那张脸近得几乎要贴到我的脸上,我被吓得手一抖,糯米全都撒在了地上,整个人也跌倒在地。一股腐臭味充斥着我的鼻腔,几乎让我快吐了出来。
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镇定下来,从口袋掏出明岑塞给我的黄符,在那女鬼扑过来的时候,快速贴到她的头上。
“急急如律令!”我翻身一滚,顺势站了起来。可下一秒,却看到那个女鬼自己把黄符给揭了扔在地上。
我惊恐的看着掉落在地上的黄符,就这样死死地盯着黄符,都忘了要躲避女鬼,大吼:“你妹的!明岑,你符画错了!”要害死我啊!我在心里大叫最后一句,拔腿就跑!
没跑几步,却发现在不远的前头又看见了刚刚那个红衣女鬼,吓得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紧接着,那红衣女鬼的手朝我伸了过来,我下意识用手一挡,被她尖锐的指甲划破了一道大口子!
那女鬼的手沾染到了我的血,似乎很兴奋,渗伸出舌头舔了舔手上的血。
我恶心的站起来拔腿想要再跑,没跑几步,就被红衣女子伸手掐住了脖子。
脖子上的手渐渐缩紧,我的反抗越来越乏力,我甚至做好了要死的准备,却突然听到那女鬼的惨叫声,掐在我脖子上的手终于松开,我虚弱地滑坐到地上连声咳嗦。
这个时候,我从小就一直戴在脖子上的玉佩突然掉了下来,我的心跳顿时就漏了一拍。这玉佩是我很小的时候奶奶交给我的,千叮万嘱一定不能掉,不然会发生想象不到的变故与灾难,但现在玉佩却掉了……
我的心里一紧,正想去捡,却被女鬼的惨叫分散了注意力。
那女鬼惨叫之后,又再一次冲了过来,我避无可避,只得用手脚护住头,闭眼等待死亡,但等了一会都没有等来那一击,抬头一看,有一个身穿着黑斗篷的男人挡在了我的面前。
那男人的手正掐着红衣厉鬼的脖子,稍一用力,那女鬼整个身体支离破碎,犹如尘埃慢慢飘散。
我怔怔地看着这一幕,脑袋一片空白,一双眼睛就这样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就这样走到我的面前,将玉佩拾起来递给我。
他左半边脸上带着银色面具,嘴角微微勾起,悠扬而低沉的声音瞬间传进了我的耳朵:“娘子,没事吧?”
娘子?我的脑海中模糊地飘过这两个字,疑问还没来得及出口,就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到自己全身都酸软无力,那是运动过度的后遗症。
“哎呀,你可算是醒了!”我刚刚清醒,身旁就传来了明岑的声音。
我看向她,想要张口,喉咙中传来一阵刺痛,无奈只能抿了抿嘴。
明岑马上在水杯上插上一根吸管递给了我。
我本能的吸了两口,感觉刺痛渐渐消了下午,才哑声问道:“我不是昏迷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我想到了昏迷前的玉佩,马上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发现玉佩还好好的挂在自己的脖子上,这才放下心来。
明岑叹了口气,和我说了下事情的简要过程,原来她也摔得很严重,手有点脱臼了,那些人摔下楼梯之后,就开始四散而逃,就她、秦晓丽还有几个男女出来了。我是后边她和一个男生折返回去在楼梯旁发现的,除此之外还有两男一女失踪了。我听完,脸色就是一沉,将自己在鬼楼里的情况,简单的和她说了说。
“你都不知道,你身上没有一点伤,但很奇怪,你昏倒是因为体力不支加上失血过多。”明岑皱了皱眉:“没有伤口还失血过多,你碰上什么鬼啦?不会是吸血鬼吧?”
我摇了摇头:“暂时别和我姐姐说。”玉佩掉了的事情,绝对不能让我姐知道。
明岑点头让我好好休息之后,就离开房间。
明岑走后,我仔细的回忆了昨天的情况,我的手明明被划破流血了,现在却一点伤口也没有,这实在太诡异了。我下意识地掏出了玉佩,猛然发现玉佩有了变化。
之前那块玉犹如羊脂玉一般的晶莹剔透,雪白无暇,现在玉的中间出现了类似放射状的血红丝。
难道是沾染了我的血?我细细地回想着,昨天那个男人递给我玉佩的时候,玉佩上有没有血,可怎么想都没有头绪,只得等到时候回去问问奶奶。
有关于那个男人的身份,我虽然好奇,却莫名的不敢深想,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一个人在医院里很无聊,没到十点就已经躺下睡觉了。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一双冰冷的手划过我的皮肤。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感觉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
奇怪的是,我明明很清楚的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眼睛就是睁不开,只得任由那双手胡作非为!我拼命想要睁开眼睛,效果却不显著。
耳边突地传来一道悠扬而低沉的男声:“姒姒,你终于签下婚书了,虽然有些无意,但这也是缘分不是么?”声音极为轻柔,不!应该是诡异!
娘的!这声音不是在鬼楼遇到的那个男子么?我在心里破口大骂:你为何阴魂不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