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一身优雅露与水面,却有丝丝孔孔之心藏于水下,他,她看不透,现在也懂不了,可是这一刻,她不要求懂了!
谁说爱一定要相守,如果爱的这个“人”字不能相互依偎,那就心意满满的遥遥为对方祝福!只要记得自己的人生里,自己这一撇曾经遇到过一个美丽的偏旁捺,这……就够了!
“咚咚咚!”夕冉敲着门!
“来了,来了!”吱呀……一声,门开了!“你是?”
“我是皇子的故友!有事特来探访!”
“皇子小恙,今日不见客!”那人说着就要关上大门!
“我是唯一坊主林夕冉,前几天皇子约我来给下人们制新衣呢!怎么,不欢迎啊?”夕冉笑笑的说完,呵,看你让进不让!只求进门,至于做不做衣服,呵,那是莲无漾的麻烦了!
“天下第一坊,为我们制衣,皇子真是太恩遇我们了,林坊主请进请进!请进!”那守门的小厮热情过度的跟进了院子,“这边走,这边!”
恩,战术用的不错!夕冉在心里嘉奖自己一把!
看来这守门的骗自己呢,小恙?哼,是拒绝人登门吧!
“这是谁啊?”
一道尖细声音传来,夕冉定睛一看,是一绿衣丫鬟,口气却不小!
“翠意,这是天下第一坊的林坊主,今儿特地来给咱们做衣服的!”那小厮兴奋的介绍着!
“你嚷嚷个啥,她有嘴不会让她自己说吗?你赶紧给我滚回去看门!别忘了你的本分!”恶狠狠的说完,转眼对上夕冉!
就是这个叫夕冉的!
“你,皇子今日不见客,你改日再来吧!”什么坊主,狗屁的,衣服她不稀罕,人要往远了看!过不多些时日,她要雨得雨,要风得风!这几件破衣服谁看在眼里!关键是把眼前这号人物弄得远远的!
“哦……是吗?你确定?”夕冉挑衅的看着她,自己到古代来还遇上过恶人呢!今天倒是有人犯她的忌讳了!
“我可是这上房的大丫鬟,哼,这都是我做主!我说了不见就是不见!”哼,主子有恙,她就是这皇子别苑的天!
“哦……这样啊!”夕冉故做失望的转身,手却快如闪电的伸向那绿意的袖管,头脸,一阵粉末雨,夕冉甩甩袖子,悠闲的站在一边!自己留点这药在身上还可以惩奸除恶啊!
“痒,好痒,你这贱女人,你给我弄了什么?我诅咒你!”绿意在门口蹦跳着,抓着自己的头发,脸,胳膊!人心恶手狠报在自己身上可不太妙,一会工夫,双臂已是血淋淋,夕冉也是吃了一惊,难道自己拿到了最厉害的一瓶?
一颗药丸奇准的飞进绿意叫嚷着的嘴巴!
“你终于出来了!”夕冉闷闷的说!
“皇子,您怎么下床了?”绿意刚吞下药丸,不顾身上奇痒就跑来搀扶莲无漾!“都是你这个贱女人,皇子本该躺在床上休息的!”
夕冉皱皱眉,看着那双挽着莲无漾的小手,心里竟酸江醋海!恨不得一刀给她剁了!
“贱女人,看什么看!”那绿意看皇子没有反应,想自己也许弄错了,这个女子和皇子病着时候叫的那什么冉的不是同一个人!所以气焰更盛!
嗖的一个药丸又飞进了绿意的嘴里!
看着被推开在一边张牙舞爪,却百口难言的绿意,夕冉笑了,原来是哑药!那干吗不点哑穴来得方便些?
“退下!”只有两个字,却是绝对的命令!
“有什么事?”莲无漾不甚有神的看着夕冉!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吗?夕冉在心里闷闷的说!
“无漾,你曾经说过你是我大哥的师叔公是吗?”
“对!”
“那你治疗先天不足症可行吗?”夕冉怀揣着最后一丝希望问!
“不会!”说着合住了眼皮!
“喂,莲无漾,人命关天,你到底知不知道谁有这个本事?你师傅?可行吗?”
莲无漾没有回答,他的师傅刚好的确研究过这个,但是却没有教他,他不爱在人身上动刀子!现在他宁愿自己那时候咬牙学了!现在也许不用面对她这个难以回答的问题!
他的师傅是别人救命的希望!但却又是她的希望!他是要一个安然恬定的灵魂,他是放手让她自己来决定一切!可,自己要推这一把吗?不会后悔吗?也许她就这样消失了!
蜷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他眼神坚定的看着夕冉,“我的师傅在醉仙山!你什么时候起程,我陪你吧!”
他的原则又坍塌了!
不管那老头有什么动作了,就让他陪她走完这段路,可好?
即墨医馆内,即墨轩猛然站起,他决定了,要告诉冉儿!
雕梁画栋的屋顶,镶着银丝边的帷幔,泛着幽光的桌椅,一截红烛吐着豆大的火焰!一个男人背对着烛光,脸隐没在阴影里!后方墙上是微微可见的字画山水,苍劲有力的字在烛光的影晕中更显一番神采!
他轻轻抚摩着手中的乐器,珠翠欲滴的萧身上,几滴红色尤为注目,状如泪滴,晶莹的微似渗进了竹子的肌理!“斑竹一枝千滴泪,红霞万朵有重衣!”一句诗,一枝萧,这是她留下的仅有的东西!
嘴吻冷萧,思绪飘渺,一曲幽咽化了红烛最后一丝心力,屋子刹时陷入黑暗!黑漆漆的空气忧伤的气氛弥漫的浓重而自然!
一曲毕,敲门声起!
“进来!”那人在黑暗中将萧收于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