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玩过这样一个游戏:在一个正方形的框里,里面有很多的线条。都是呈一个九十度的角,一动这个角,两条线段就会改变方向和其他的线段连在一起,把原来的通道改变。
那么这个甬道会不会也是这样,如果这里的墙是会动的,又有一片很大的空间,加上这里的路面都是一样的,就算改变了我们也根本看不出来。
而且这甬道里一点光亮都没有,我们以为自己走得是直道,但可能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偏离原来的路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是再走几年,也只能在原地打转。
如果这里的墙能动,那么我们走不出去,尽头出现的壁画,还有强子醒来后又恢复的甬道,就一切都能说得通。
但如果这里的墙,真的能在我们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发生改变,那得需要多大的机关术,又是靠什么来支持这一切长达几百年甚至更久的。
在这个古墓的时代,真的能够办到这样大的工程吗?
如果是,那这墓的主人,想来也得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吧,怎么从来没听过。
如果不是,那就证明不是墙在动,就证明我的观点是错的。那这一切,可就更扑朔迷离了。
我就是想不通这一点,总感觉忽略掉了什么。我把这个想法给他们说了,他们也听得直摇头。
白脸说,那要不我们在地上也做个记号吧,如果我们又看到这种记号,那就看墙上有没有对应的标记。
如果有,那这甬道里肯定有不干净的东西,我们就必须再想别的办法。如果没有,那就是我们的猜想合理,这里的墙会动。
可要是真能动,那我们就完全没有可行的办法,只能靠运气走了。
而如果没有看到任何记号,那就只能证明,这条甬道是在一直向前,而且可能,没有尽头…
没有尽头,那得是通到地心啊!
奶奶的,我们都被白脸这个想法吓了一跳,没有尽头,也只有他敢这么想。
可是我们当初走了那么久也没找到出路,还越走越深,谁知道这甬道会通到哪儿。
奶奶的,但愿有鬼吧,这样起码死之前还刺激了一把,如果是个女鬼,我们还可以考虑和她“斗智斗勇”一番,这样我心里还好受一点。
要是饿死在这路上,或者干脆把自己逼疯了,那才是大大的憋屈。
看我们脸色难看,强子也只能抱以一个苦笑。毕竟是他怂恿我们来的,现在出了这种事,我们虽然不会怪他,但他心里肯定也不好受。
只是现在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试试白脸这个,强子蹲在地上刮了个箭头,他用力大,箭头刻得很深。
我们看了看,觉得还行,便簇拥着往甬道的深处走去。
因为不知道要走多久,我们只用一个台灯照明,然后几个人紧紧挨着走。
整个甬道还是那种简单的青色砖,地面灰色,呈现一种古朴大气,又给人感觉青幽幽的恐惧蔓延,显得非常矛盾。
我们沿途都做了记号,也留意每一步,但依旧没有发现我们所做的箭头。
难道白脸的推测是错误的,那这个甬道,到底该有多长。
我想了想,如果是纵向延伸的,这条路会不会是沿着定河的。如果不是,那也得入山了。
如果这个墓道是真有那么长得话,那这个墓得有我们县城那么大了。这么大的墓,我只知道一个,还是从电视上知道的:秦皇陵墓兵马俑。
我们越走越是心惊,这甬道安静得可怕,安静得让人发疯。我们只能说着话打发困乏,才能感觉到彼此的存在,才能撑着继续走。
强子跟我们说,他进入那个墓室以后,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那有块方砖陷下去了一点。
我估计是我当时忙着跑,没留意到关好暗门。也好在没关好,不然强子也不会摸着进来了。
白脸又问强子怎么会知道我们走的哪条路,强子说:“我当时进来后听见坑道里有声音,也不敢确定是不是你们,所以只好关了灯摸着走。”
弹头闷闷地骂道:“我去,你关灯就算了,拉我腿干嘛,吓了老子一跳。”
强子说:“我当时爬进去以后看见前面有光,但是看得不是很清楚,也不敢贸然叫出声来。好在摸到了你的腿,听到你们几个的声音,才敢叫住你们。”
弹头:“我擦…”
我心叹强子果然不是盖的,单单这份谨慎就不是我们几个有的。
他又说了几句,也没听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对这个古墓我们实在是知之甚少,现在才觉着往常去学的东西太少了,现在遇到事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又闷着头走了一段路,这下我们连说话的兴致都没了,气氛压抑得只想大骂几声,好去去身上的晦气。
走了不知道多久,感觉都膝盖又开始痛了,我忙叫歇会儿。
强子看我们几个大冬天的一头的汗水,只能说好,然后让我们停下来休息,他还是先蹲着去做记号。
白脸是我们几个里面体力最差的,一张脸现在看过去更是惨白,一屁股坐在地上喝水。
汗水打湿衣服又贴在身上,非常的难受,而且这样走我们的体力也消耗得很大。但现在连饼干都没有了,只能喝水随便应付一下。虽然没有说到这个话题,但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如果再找不到出路,我们就得饿死在这里。
强子把箭头做好,又在青砖上作了个十字叉,弹头在一旁给他掌着灯。等他们做完也坐下喝了点水,我们又说了会儿话。
我心想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外面有没有放鞭炮。也不知道家里人会不会担心我出来找我。
应该不会吧,我叫人给他们带了话的。可要是他们担心,打电话问我情况,结果发现关机,估计也会着急的。
唉,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出去,难不成几个青春年华的大小伙子,真要把这几百斤交代在这儿?而且在这地下深处,就算是死了,只怕也没人找得到。
看来盗墓果然是个技术活儿,不是人人都能干的。老子就该好好读书,抽什么疯到这个鬼地方来受罪。
我胡思乱想了一阵,又休息了一会儿。这时强子叫着我们说继续走,就都撑着起来,这时候突然听到后面的白脸“嘶”了一声。我们立刻警觉起来,忙转过身去。
但手电扫过去什么都没有,我们觉得奇怪,问白脸怎么了。
却看见白脸哆嗦着嘴,手指着刚才强子做下的记号。我低下头,细细地看了几眼,没瞧出什么不对。
正要发问,又看了一眼,突然觉得整个身子被雷电击了一下,僵直地不敢再动。
只见先前强子刻在地上的那个箭头,本来是指向我们的,现在竟然偏转了原来的方向。
我们都没有想过会是这种情况,刻的记号自己变了方向。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根本不敢相信。
我们都谎了神,只能呆呆地望着,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我想,就算现在真的冲出来个什么怪物,我们这么多人,也有胆量跟“他”较量一番。但现在的情况完全超出了我们的认知,让我们感到束手无策。
箭头就在眼皮子底下变了方向,这不是有鬼是什么。
而且我们都没注意,这要是把我脖子上的东西也给变个方向,那岂不是死得不明不白。
还是强子胆子大,握着铁棍走上前去,蹲下来用手去摸那个箭头,然后抬起头望了望我们。
我们都是一头雾水,听着他语气变得沉重,“地面没有问题,就是我做的那个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