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司马晴空熬过了雷劫,这劫才渡了一半,还有更为折磨人的心劫,这就是天道对于修士的拷问和折磨,心智稍微不坚定的人,根本无法度过,当然了,那些吞服逆天宝物丹药的贵公子和教门高悬的子嗣例外,毕竟他们修行都是作弊,就跟凡俗官宦子嗣考试一样,所为高考对于他们来说也就是走个形式,家里面早就给他们打好了招呼,什么清华北大哈佛耶鲁随便上,别挑花眼就成。
雷电持续狂劈了一个多小时,最终缓缓散去,司马晴空猛吐几口脓血,随即掏出几颗丹药吞服,紧闭双眸盘坐练气,丝毫不敢大意,因为心魔考验已经到来了。
“道友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一叙?何苦偷偷摸摸?”就当司马晴空在盘坐渡心劫的时候,那之前藏身在道观内部隐蔽处的中年道人突然现身开口对着周边山谷如是道。
“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道友得罪了!”一个金丹初期的老道士现身而出。
“想不到这个小家伙居然是你武当山梧桐洞洞主的徒弟,不过老身此番出手也是有不得已的理由,还望道友莫要怪罪!”一个金丹中期的女修士也从隔壁山巅大树之上飞落。
“今日哪怕就是你洛阳子在,这司马家的余孽也要一并铲除!”一个金丹后期鬃毛大汉,一脸阴鹜的从远处飞落,落地之时,有如一座巨山,铿锵有力,震动的整座小道观都是摇摇欲坠,若非此处有阵法守护,又有那中年道人洛阳子出手卸力,只怕还在渡劫的司马晴空刚刚那一瞬间就要被活活震死不可。
“道友,还请出手,为我牵制他二人,此一人由再下对付”司马晴空的师父洛阳子对着‘陈沐阳’弯弯一礼如是道,随即散出金丹后期七层的修为直面对面的那个修为相当的鬃毛大汉。
“唉,何苦来哉!”‘陈沐阳’摇摇头,突然周身气势再次拔高,一瞬间突破了培元的极限,成为了金丹五层的高手,只是一剑挥出,剑气纵横,根本就不给对面几人反应的机会,就将之前与自己对敌的几个培元高手都绞杀虚无了。
“看来,还有高手,道友,你当真也要管闲事?趟这趟浑水?”那老道士一脸谨慎的看着眼前的‘陈沐阳’如是道,显然活了这么久,修行不易,谁都不是傻子,来历不明的高手,万一碰到了硬茬子只怕就麻烦了。
“道友,老身也实话跟你说,此番厮杀,我等志在必得,哪怕是洛阳子再此守护,也是毫无胜算,这里面牵扯到了武当教门高层的恩怨,你还是速速离去,免得误了性命”那女修士也开口善意提醒道。
“呵呵,谢过诸位好意了,只不过今日本座是退无可退,与你们一样,本座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司马晴空与本座的旧人有旧,本座不得不出手,至于最终结果如何,那要战过才知道,当然了,念你二人心性不错,我三人一战,且战且看,胜负由他二人定出如何?本座保证不再无故出手如何?”‘陈沐阳’拾级而上登空,一脸淡然的看着面前的二人如是道。
“哼,狂妄无知的东西,死!”那鬃毛大汗一看‘陈沐阳’这个出头鸟如此不识抬举,一个金丹中期的野修居然也敢不自量力参与教门的事情,还真是狂妄不羁了,当即挥出一掌,金丹七层修为尽显,就要一击偷袭将‘陈沐阳’击杀,在他看来,哪怕后者警觉阻挡,但是双方实力有差距,只怕被对方来这么一下也要受创不小的。
“哼!”‘陈沐阳’看的没有看那出手偷袭的鬃毛大汉,就是轻轻一拂衣袖,对方那金丹后期的力道就被泯灭虚无了,这一手让在场所有人都惊滞的无法言语,显然他们没有想到眼前的这个人这么的强悍。
“诸位不必惊慌,本座说了,鹿死谁手尤未可知,如果你二人不想战,我们就去对面山崖品茗观战如何?至于你们两个,可以开始了”
‘陈沐阳’对着一群人淡然一笑如是道,那老道和那女修士相互张望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无奈和后怕,随即那老道开口道“道友请!”
紧接着三人一前一后就朝着对面山崖飞去,显然‘陈沐阳’是说话算数的,他说不参与那就是不参与。
“高人吗?只要你不是元婴前辈,今夜你也要死!”那鬃毛大汉看了‘陈沐阳’一样,双眸狠戾内心如是道,随即目光转向了对面的洛阳子,二话不说,当即抄家伙开干,一把方天画戟嗜血峥嵘,好似一头已经苏醒的凶兽,不断朝天怒嚎,其上电芒闪烁,划破天际就要朝着那洛阳子劈杀而去,而后者此时也散出了一方跟小山一般的宝物,直接一口精气喷出,那宝物散发无量金光就要朝着对面鬃毛大汉镇压而去。
两人修为相当,法力深厚也是不相伯仲,此时又都是全力出手,只怕一时半会也是无法分出胜负了。
“二位,我看你们也是懂得江湖道义的人,怎么也来凑这个热闹,助纣为虐?”夏青石开口问了问身旁的那一男一女如是道。
“唉,道友有所不知,我们也是受恩与人,当年突破金丹,若非受之对方的大罗金丹,又怎么会有如今的我,所为吃人嘴短,拿人手软,所以”那老者羞愧道。
“老身的孩子当年懵懂惹事,招惹了了不得的存在,也是那幕后之人出手摆平的,这莫大恩情,老身此生难忘”
那女修士也有些难以启齿道,毕竟这平白杀人的买卖,的确干的多了有伤天和,他们都是自诩为正派人士,自然是不屑于做这种事情的,但是受人之恩,当涌泉相报,这也是无奈的角色。
“罢了,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也不难为你们了,说吧,他们到底是什么恩怨?正好咱们闲着也是闲着,你们给我说说吧!”‘陈沐阳’变戏法一样,弄出了几盘果盘就摆在了地上,自己率先席地而坐,一副野外郊游的模样。
“这?道友,你莫非什么都不知道就要参与到这等争斗里面去?这?”那老道有些震惊了。
“道友,你这也太震惊了,武当派在仙域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教门中元婴祖师众多,甚至还有神级高手坐镇,一般人哪里敢惹,你,你这是?”女修士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对面这人还真是个奇葩了。
“嗨,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控制的这个人叫陈沐阳,是那渡劫司马晴空的徒弟,而这个陈沐阳跟我,呵呵,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无论涉及到谁,跟你们一样,我也有我不得已出手的理由,现在,你们可以告诉我事情的原委了”‘陈沐阳’开口如是道。
“原来如此,道友还真是法力精深了,元神操控已经到了如此精妙的程度”那老道有些忌惮如是道,他已经有些怀疑对面这人的修为了,该不会真的让自己碰到元婴祖师了吧?今天出门怎么这么点背来着,神仙打架,自己一群家雀参合个毛啊。
“道友,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们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武当仙门内部也是不是很和睦,三十二洞历来也是争斗颇多,而武当一位长老听说是从梧桐洞出去的,就是这梧桐洞洞主洛阳子的师公,欲图争夺掌教大位,但武当内部也是有家族势力的,那长官家,就是此时与洛阳子争斗的那人,他们家族的老祖也希望争夺掌教大位,更何况还得到了现任掌教和一位太上长老的支持,所以他们占尽优势”
那女修士将自己所知笼统的说了出来,显然也是想交好眼前的高人,莫要动手,给自己两个无辜的人诡异的杀掉了。
“可是这教门高层的争斗,关下面人什么事情?”‘陈沐阳’不解的问道。
“传闻,武当教门中有一位神级太上长老的女性后辈子孙很欣赏梧桐洞的一个同辈修行之人,欲图下嫁与他,而那个被天之娇女看重的人也就是你眼前看到的这个司马晴空,至于那位神级太上长老对于后辈子孙的婚事也是采取不干涉的态度,但是那位老祖对于他的这个后人极为的疼爱,一直都是带在身边悉心教导的,道友我这么说您明白了吗?”那老者再次出口补充道。
“联姻?打破现有家族掌权的格局?难怪这群人要往死里弄了,这就是杀鸡儆猴了!”
夏青石有些明白了,恐怕武当仙门内部的争斗已经进入了白热化了,神级太上长老之间是不可能真的动手了,毕竟到了他们这个级数,教门利益大于一切,但是人终归是有私心的,他们不动手,但是他们可以示意下面的人动手,他们可以给予一些支持,就好像那个太上长老一样,后辈子孙的婚事,他不干预,这就是最大的支持了,谁也挑不出任何的毛病,于是乎下面的人去争斗吧。
“这 还真是一趟浑水啊!”‘陈沐阳’朝着远处武当山金顶看去,一道身影此时盘坐在了升仙台处,一动不动,好似一块磐石一般,亘古如一。
显然这事根本就不可能完,对方是一定要杀了司马晴空的,万一让这小子活着回去与那太上长老的后辈子孙完婚,只怕上层博弈格局的天枰就要完全倾斜,毕竟都是亲戚了,那神级太上长老又那么疼爱自己的后辈孙女,明摆着帮谁大家都是能够看的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