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个姥姥!”
常从义低吼一声,从座位上窜了起来!
“从义!”
郭定手疾眼快,一把将常从义给拽住,狠狠的按在了椅子上,低喝道:“你急个屁!即便是算账,也不急于一时,这里眼目众多,你想死了不是?”
“你闪开!”
常从义喝道,“我现在弄死他个狗曰的!”
郭定死死的将常从义按在哪里,不要他动弹。
“快看!”
郭正兴接着叫道:“是布政使郭大人,郭大人来了!”
郭定与常从义登时蔫了下来,布政使?还有那个布政使?自然是郭有道了!没有想到他也跑到流云居凑热闹来了啊……
郭有道跟袁啸好的就差穿一条裤子了,如果被他发现了两个人在此闹事,只怕绝对没有好果子吃了……
就在这个时候,龟公走了过来,陪笑道:“几位公子,麻烦你们移步……”
“干什么!”
常从义没好气道。
“几位公子,这张桌子,早已经有人定下来来了,您看是不是移步,换张桌子?对不住三位公子爷了……”
龟公陪笑道。
“滚!”
郭定喝道,“再******赶来呱噪,老子打断你的狗腿!”
“是是是……”
龟公不敢废话,连滚带爬的跑了,惹不起,能够来到流云居的,非富即贵,哪里是他一个跑腿的惹得起的?
时间不长,老鸨点头哈腰的跑了过来,低声道:“几位公子,还请您们移步……哎呦,这不是郭公子吗,郭公子大驾光临啊……”
老鸨一眼就认出了郭正兴,这是流云居的常客,郭府的公子,也是一等一的富庶人家了。
“王妈妈,怎么,今天公子爷就坐不得这里了?我可是带着贵客来这里的,就是知府跟同知来了,今天,公子爷照样也不让座!”
郭正兴寒声道,特么的,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好地方,现在老鸨竟然要撵自己走,特么的,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
“正兴,看来你在杭州混的可不咋地啊,算了,咱们哥三换个地方,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郭定淡淡的答道,但凡纨绔子弟,看的就是一个面子,面子比老天还重要,十多年来,还没有人能够让自己这个小侯爷换个地方坐呢!
郭正兴脸色通红,狠狠的瞪着老鸨。
老鸨脸色一苦,特么的,早知道这样,在桌子上放个牌子了,这下子可是夹住了啊!
“郭公子,不瞒您说,这张桌子不是知府、同知预定的,是都指挥使龙大人的公子跟同知王大人的公子定下的,您犯不上跟他们两个起冲突啊……”
毕竟郭正兴是老鸨的大主顾,这点关心还是要跟上的,真的闹起来,郭正兴哪里是人家两个官二代的对手?即便是家里再有钱,又能怎么样?
郭正兴心头一震,都指挥使与杭州同知,一个正二品武官,一个从四品的文官,都是杭州响当当的地头蛇!郭正兴扫了郭定一眼,郭定依旧脸色未变,淡然处之,那意思,老子不换地方,你自己看着办!
郭正兴心头一紧,从怀中掏出了一张银票,扔给了老鸨,叫道:“龙四海跟王天聪?我知道他们,不过他们没说预定哪一张吧,没交定金吧?公子哥的作风我清楚的很,拿着,这是三百两银子,这张桌子,我要定了!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换!”
正说话间,郭正兴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哟!谁这么牛气,小爷我还真的不知道杭州城,啥时候蹦出来的被我还能耍横的主儿!”
郭正兴回过头去,只见龙四海与王天聪已经来到了,不单单是他们两个,身旁又多了一个公子哥,郭正兴认识,那是杭州城一等一的豪富钱天泰,钱家的财力犹在郭家之上,各个行业都有涉猎,很明显,今天钱天泰就是掏钱来的!
“小郭子,这个地方,少爷我早就订好了,挪挪窝吧,低头不见抬头见,少爷我今天心情好,不想添堵!”
郭正兴脸色一黑,小郭子?特么的,把自己叫成太监了啊!
“龙少,你定好了?交钱了吗?没有吧,我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叫道老鸨的手中了,对不起,银子说了算!”
郭正兴淡淡答道。
龙四海脸上笑容一滞,冷声道:“郭正兴,你不要自讨没趣,惹翻了老子,老子带着人将你们家的织布场都给端了,让你们一家人喝西北风去!”
郭正兴心头一紧,强龙南压地头蛇,作为都指挥使的儿子,龙四海可是没少仗着都指挥使司的人横行霸道,被他砸过的场子还真的不在少数!
“龙少?嘿嘿,我们郭家的场子,也不是是个阿猫阿狗就能砸的了得,到了郭家,你是条龙也得给老子装成虫!”
拆了郭家的场子?那不就是砸京城郭家的招牌?笑话,郭正兴没有那个底气,郭定可是不怕,一个小小的都指挥使而已,有什么了不起的?
“放肆!”
龙四海勃然变色,这是赤裸裸的挑战啊!哪里来的野小子,口气竟然比郭正兴还狂!
龙四海一把向着郭定的衣领子抓了过去,想要教训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杭州城的公子哥,不能说全部认识,但是有名有号的,龙四海哪个不知道?唯独这个面生的很,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先教训了再说!
砰!
龙四海的手还没有挨到郭定,手腕子已经被常从义一把攥住了!
“小子,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给老子滚到一边去!”
说这话,常从义大手一使劲,龙四海当时就软了!
“哎呦,哎呦!”
龙四海浑身颤栗,如同筛糠一般,常从义家传的武艺,乃祖常遇春可是大明朝头号的猛将,他功夫自然是不会错的,这些天来就接受了袁啸的训练,功夫更是再上一层楼,对付一个小小的龙四海,还不是手到擒来?
一较力之下,龙四海就感觉到了腕骨如同折了一般,剧痛无比,哪里忍受的了?
常从义不愿多惹事,一抖手,将龙四海推到一边,挥挥手,喝道:“滚滚滚!别碍老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