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时她虽有怀疑,但她还是晚了一步,并没有看到香炉里烧的具体是什么东西。
不对,丁雅琴一定是有什么事情,她会调查的。
霍紫烟不耐烦地躲闪一下,甩掉了丁雅琴拉着自己衣角的手,面容冰冷,语气也更加没有温度,“你在说什么?我根本听不懂,丁雅琴请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已经离开冷家了,我现在和冷家也没有关系,你还来找我做什么?什么叫我放过你?你在胡说什么?”
丁雅琴以为霍紫烟是在装糊涂,挪蹭了两下挪到了她的面前,哭得看上去十分伤心的样子,“紫烟,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当初你进冷家的时候,冷尘的祖母是怎么百般阻挠的,最后还不是我替你们说了好话,你才能那么顺利的举行婚礼的吗?”
霍紫烟冷笑一声,反问道:“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了?”
“紫烟,我不是要你感谢,我只求你现在放过我吧,好不好?啊?”最后一个字,丁雅琴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出来的,这段时间她已经被折磨得快要疯掉了,与其这样的活着还真不如死了,她终于尝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丁雅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你现在就疯了,不要在我这里无理取闹,马上离开我的家,有什么事情你去找冷家的人去,我和你们都没有关系,你知不知道。”霍紫烟无奈地皱了皱眉,随之又叹了口气,她虽然不知道这段时间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但她感觉面前这个女人似乎有些神经质了,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和冷尘已经离婚了,他们离婚那天起,她和冷家就没有关系了。所以霍紫烟也懒得再和丁雅琴纠缠什么,只想把她打发走,不要看到跪在她面前哭哭啼啼,苦苦哀求的样子。
“你起来,赶紧回去。”说完,霍紫烟转身朝餐厅走去,好好的一顿饭被这个女人破坏了心情。
见状,丁雅琴便随手拿过茶几上削完苹果的水果刀发疯一样的朝霍紫烟扎去。
丁雅琴已经被冷尘送去的快递资料快逼疯了,来这里是为了找霍紫烟求饶的,可还没有得到结果,回去还是一样备受折磨,她怎么可能安心回去。
冲上前去,丁雅琴手中的刀竟然扎到了霍紫烟的腰间。
“呃……”一个吃疼,霍紫烟转身,好看的柳眉紧紧蹙在了一起,瞪大了双眼盯着丁雅琴,“你……你……”
丁雅琴似乎也被吓傻了,颤抖的双手急忙松开,看着霍紫烟肚子上流出来的鲜血,她的头开始眩晕起来,虽说她做过很多坏事,背地里也买通杀手杀过人,可亲手杀人这种事,她还是第一次。
霍紫烟回手摸了摸扎在腰间的刀子,脸色也渐渐泛白起来,唇色也渐渐变浅,声音也开始微弱颤抖,“丁雅琴,你,你,竟然敢杀我?”
见状,丁雅琴双手举到了耳边,大喊一声,“啊……”转身匆匆忙忙跑出了霍紫烟的家。
餐厅还在吃着饭的温婉婷听到丁雅琴的大叫,以为是姐姐出了什么事,立刻放下手中的餐具跑到客厅。
见到霍紫烟无力的躺在地上,腰间上扎着一把水果刀,衣衫上和手上都沾满了血,温婉婷立刻冲上前,眼泪也随之落了下来,她被吓傻了,抱着霍紫烟喊道:“姐姐,姐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了啊?”
听到温婉婷的叫喊声后,霍紫烟用力的睁开双眼,想要说什么却没能说出来。
“姐姐,姐姐……”温婉婷哭得跟个小泪人似的,突然放开霍紫烟朝卧室跑去。
来到卧室,温婉婷拿过霍紫烟的手机急忙找到易战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温婉婷的哭声惊动了易战。
“温婉婷,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告诉我发生什么事?”易战的神经即刻紧张了起来。
“易先生……”温婉婷的哭声没有减弱,焦急地对着电话说,“易先生,你快来啊,姐姐被人杀了……”
温婉婷的声音一落,易战在电话陆惊讶的大叫道:“什么?温婉婷你说什么?”
易战这么一问,温婉婷便哭得更厉害起来,对着电话开始大吼,“你快点来吧,姐姐被人杀了。”
如果刚刚他没有听清楚,但这一边也足够听清楚了,易战拿着手机的手已经颤抖起来,二话没说挂断电话,开车的速度跟开火箭一样直奔霍紫烟的家中。
给易战挂完电话,温婉婷又给沈承冷尘打了一个电话,电话的内容和给易战的基本一致。
他虽然不太懂姐姐和这三个男人之间的感情,但还知道易战的家离姐姐这里最近,所以才会先给易战打了电话。
当易战赶到霍紫烟家的时候被这一幕差点惊呆,这一刻他竟然害怕会永远失去这个女人,怕这个女人永远都醒不过来。
送霍紫烟去医院的路上,温婉婷一直守在姐姐身边,哭声也一直未停,她好不容易有一个这样优秀的姐姐,她不想这么快就失去。母亲还不知道这件事,她不敢告诉母亲,怕母亲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易战则在心里默默的祈祷,霍紫烟一定要没事,只要能把这个女人的命留住,让他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愿意。
医院里,霍紫烟被推进了急救室。
易战拥着哭得已经没有力气的温婉婷坐在急救室门外的椅子上焦急的等着。
冷尘也被这一通电话吓得快没了魂,一路驾车狂奔来到医院。来到急救室门口的时候,他的心像是被千刀刺痛一样的疼痛。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冷尘愤恨地举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了急救室过道的墙上,大手瞬间划出了血丝,他恨他自己,怎么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
看到冷尘的身影,易战放开拥着的温婉婷迈着大步来到他面前,二话没说,一只手揪起冷尘的衣领,另一只手挥拳重重地打在了他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