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在这一刻都不知道要如何开口,如何回绝。
这么一个浪漫的气氛,他作者这样浪漫的一番举动,说着那样一番动情的话语,是个女人都会感动,是个女人都会情动……
突然,让霍紫烟想起在之前,易战同样浪漫的烛光晚餐,浪漫的海景餐厅,浪漫的游艇烟花,浪漫的玫瑰花……
如果说女人不爱这些那一定是假的,如果说霍紫烟对面前的这一切,面前英俊的男人没有一点感觉那也真是太假了,至少易战的浪漫弥补了冷尘的不解风情。
可是,霍紫烟心里明白,她这一辈子除了冷尘不会再有其他男人了,她和冷尘的情或许在她小时候他们相见的第一次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的。
她曾经问过自己的心,到底能不能甩开那个男人而去接受别的男人?她有过答案,一切都是否定的。
虽然他们已经离婚了,虽然他们现在有权利去追求新的幸福,但是霍紫烟的心告诉她,它容纳不下其他男人,如果真的能够接受别的男人的话,那么她早就接受沈承了,恐怕也轮不到认识易战了。
“易战,对不起……”良久后,霍紫烟才有些为难地动了动樱唇,接下去的话还没等说出口,便被易战打断了。
“紫烟,不要着急拒绝我什么,也不要着急回复我什么,我知道你现在需要时间,想让你马上忘掉冷尘是不可能的,但是我愿意等,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等下去。”易战仍旧绅士儒雅地面带优雅的笑容。
“易战,我真的不想委屈你。”霍紫烟唇边扬起尴尬的笑,略带一丝为难。
霍紫烟没有去接他手中的玫瑰花,而易战就那样一直举在她的面前,勾唇道:“我不觉得委屈,反而,我觉得很幸福,很开心。你不知道其实爱与被爱同样是幸福的吗?至少我要感谢,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能让我牵挂的女人,对于我来说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同样也是一件十分幸福的事。”
是,易战的话是很有道理的。
她又何尝不是?在国外的那留年中,她又何尝不是对那个男人牵挂不已,虽然是恨,可还是牵挂着,想念着,她心中的恨无人能比,但沉淀在心中的那份爱也仍旧割舍不掉,虽然远在天涯,她的情和意却尽在咫尺。
她从来没有想过她回来,他们还会有结婚的一天,更从来没想过他们结了婚还会有离婚的那一天。
心中划过一丝苦笑,唇边却映着心中的那份苦涩,面前的男人还在优雅地举着玫瑰花,霍紫烟抬眸看向易战,“我真的很谢谢你,易战,但是我不能接受……”
“紫烟,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
易战先是打断了霍紫烟的话,可他的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姐姐……”
易战的脸上一阵尴尬,只是没有想到冷尘也来了。
他虽然从未掩饰过对霍紫烟的爱,但在这种情况下,冷尘的出现本身就是一种尴尬。
如他所料,他保持着优雅的风度,可冷尘却开了口,但这话不是对易战说的,而是对
温婉婷说的,只是话中的意思是意有所指了。
“婉婷,这么花应该是送给你姐姐的,你替你姐姐收了吧。”
言语间,冷尘瞥了一眼易战。
易战没有反驳,而是把手中的花递到了温婉婷的面前,从容一笑,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低声道:“婉婷,替你姐姐收下这些花吧,这些花像你姐姐一样美丽,动人。”
温婉婷倒是毫不客气地拿过一大束玫瑰花递到霍紫烟的面前,“姐姐,这些花真的好好看哦,既然易先生把这些花送给我了,那我就……”话说一半,她看了一眼冷尘,随后又开了一眼易战,她不知道是要说替易先生把花送给姐姐,还是替冷尘说把花送给姐姐,于是,她转换了话题,“这是红色玫瑰花,是代表爱情的意思。”
闻言后,易战眸光一惊,或许他没有想到温婉婷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知道或许此时温婉婷也非常尴尬。
冷尘英俊的脸上笑意扩大,扬起低沉的声音,“真是好巧啊,我们好像很有缘的样子。”
冷尘的话音落下,霍紫烟便瞥了他一眼,冷哼道:“你怎么会和我妹妹在一起?”
冷尘不以为然,笑容依旧,“我好歹也是婉婷的姐夫,怎么就不能在一起吃个饭呢?”
“你现在已经不是了。”
“可是我曾经是。”
“曾经是曾经,现在是现在。”
“那至少也是曾经。”
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他们俩全不像是离异的家庭,反倒是更加融洽和睦,像是打情骂俏的情侣。
在易战眼里看到的他们俩其乐融融的样子,他完全看不到离异的影子,留在此刻,留在这张桌上,留在这家餐厅的尽是欢声笑语,以及打情骂俏……
突然间,一股失落的情愫涌上易战的心头,泛着隐隐的疼痛,但却是铁一般的事实。
因为冷尘,霍紫烟,彼此心里还是放不下,而面前的事实却给了他沉重的打击,其实,他对于他们俩来说,一直都是一个外人……
钟嘉爵在上一次遇到霍紫烟之后便一直没有死心,冷尘他们是高攀不上,易战这个人的狠毒和霸气让他为之怯步,他显然是不敢招惹,所以唯一他们能得到好处的还得是霍彩依或者霍紫烟。
冷家大宅。
大厅内只有丁雅琴一个人在,她首先四处看看,确定没有人之后才缓缓地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没容对方说什么,她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事情查得怎么样了?”
对方还没等说完,只见丁雅琴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一丝愤怒染上眉梢,厉声道:“你确定没有查错?确定霍紫烟名下有那么多冷尘给她的资金和不动产?”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丁雅琴眉头蹙起,怒目的神情中带着几分不满,不悦道:“好啦,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