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一声‘妈’,霍英天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温婉婷,随即眸光中的怒气扩大,唇边勾起一丝冷意,指责的声音在空气中愤怒的扬开,“原来你竟然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竟然和别的男人生了这么大一个女儿,是不是你早就出轨了?”
伴随着愤怒的声音,霍英天再度扬起大手朝温仪的脸上落去。
就在男人的手掌快要落到温仪脸上的千钧一发之际,霍紫烟迅速出手抓住了霍英天的手腕,怒目地眸子盯着他,冷声道:“会打女人的男人,很好!”随之怒气甩开了他的手,警告的声音继续,“霍氏我已经转到我母亲的名下了,你最好想办法讨好她,否则你将一无所有。”
霍紫烟的话音一落,全场寂静如夜的现场立刻慌乱起来,席间宾客以及各大报纸杂志的记者们也开始了议论纷纷,场面立刻喧嚣四起。
“烟儿,你别这样。”见霍紫烟发怒,一旁的沈承似乎忘记了刚刚的沉痛,上前一把拉过她,劝说着,“紫烟,你别这样,他到底是你父亲。”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霍紫烟紧绷着小脸,既然身份已经公开了,已经是大新闻了,她也无所谓了,继续扬声吼道:“在他心里除了名利和钱财,他心里有过谁吗?他不检讨他的过错,反而把什么责任都推到了女人身上,不要说婉婷是他的女儿,就算是别人的女儿,他也没有权利指责,难道只允许他有女人,就不行被他赶出去的女人有男人吗?”
她怒吼的声音再一次让喧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一旁的冷尘勾着深邃的眸子,泛着阴冷沉着的光,他没有上前,也无从插手来管这事,他更没有阻止霍紫烟的意思,因为他深知这个女人再次出现的目的,回想之前的种种,她都是早有预谋的,他现在不要说没有权利干涉,就是强出头,这个女人的倔强劲也未必会听他的话,所以他只能旁观,静观其变!
这时温仪再度上前拉住霍英天,解释着,“老爷,婉婷是你的女儿啊,我当年离开霍家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婉婷了。”
“妈,别说了。”温婉婷拉过母亲,纯美的小脸上被无奈团团包围。
“我的女儿?”霍英天蹙着眉头紧盯着温仪身边的温婉婷,仔细地观察着,眸光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孩,似乎看出有那么几分与他的相似,于是半信半疑地问道:“她真的是我的女儿?”
“既然不信,又何必问。”霍紫烟气愤地拉过母亲温仪,视线落在了霍英天的身上,“你有尽过做父亲的责任吗?”随之将母亲推至温婉婷的身边,转头看向一旁无可奈何的慕朗,命令道:“送他们回去。”
“嗯!”慕朗无奈地点了点头。
“沈承,对不起。”说完,霍紫烟来到冷尘的跟前,抬眸看向他,声音落下,“我们走。”
“冷先生……”
“烟小姐,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说两句吧?烟小姐?”
记者们跟随霍紫烟和冷尘走了一段,见他们没有回应,便放弃了追问,失望地目视着他们离开。
慕朗目送霍紫烟离开后,转向沈承,关切的声音响起,“少爷,你没事吧?”
沈承抿了抿唇,轻轻摇了摇头,低声道:“没事,送她们回去吧。”
“温小姐,阿姨,我们走吧。”,随之慕朗很礼貌地来到温仪母女的面前。
“哎……”温仪无奈地摇了摇头。
“妈,我们走吧。”温婉婷挽着温仪的手臂从霍英天身边走过。
霍英天很快回过神来,追上去,“温仪,等一下……”
听闻,慕朗转身拦住了霍英天,冷声开口道:“霍先生,对不起!”
他知道既然霍紫烟让她护送温仪母女回去就是不想让母亲和妹妹被任何人的骚扰,特别是父亲霍英天。
于是,慕朗的警告声继续,“霍先生,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找烟姐,对不起。”说完,护送温仪母女离开了婚礼现场。
一场浪漫又豪华的婚礼就这样被两个男人破坏掉了,其中最为伤心和难过的则是准新郎沈承,他以为幸福很快就来了,快得让他几乎都忘记了时间,忘记了曾经多年的等待,可是却没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六年多都没有变故的事情,竟然偏偏要在他们结婚的这一天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所有的谜底都揭开了。原来幸福来得快,去得也快,他终于体会到了!
日光温和地照在男人的身上,沈承离开婚礼现场的背影是那样的悲伤和孤寂,是那样的伤感,看着让人心疼。
他知道错过这一次,恐怕这辈子就再也没有机会和她在一起了,毕竟这么多年,她的心里始终装着的男人回来了,上天是不是就喜欢这样耍他?真的好玩吗?
高级公寓的出租屋里,霍彩依和母亲田宁看到沈承和霍紫烟婚礼直播现场后,更为大怒。
“荒唐,太荒唐了!”霍彩依气得直接从沙发上站起来,随手将手中的电视遥控器扔向墙壁。
啪啪……
遥控器撞到墙壁又随之落在了地上。
“妈,怎么会是这样?”霍彩依激动地抓过田宁的两只手臂,眸光不定道:“半支烟怎么可能是霍紫烟呢?霍紫烟死了啊?当年她已经坠海死亡了,怎么会换了一张脸又出现了?”说着,她摇晃着头,眸子瞪大,散着不置信的目光,低喃道:“不会的,一定是假的,霍紫烟死了,一定是冷尘为了不让半支烟结婚编造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霍紫烟那么命大,到现在还活着。”
田宁刁钻的脸上更为震怒,紧抿着唇瓣,眸子里泛着憎恨的光,咬牙切齿道:“温仪那个贱女人竟然得到了整个霍氏,居然还生了一个孽种。”
“妈,那你说现在怎么样啊?”霍彩依焦急又愤怒着,整张小脸快被气扭曲了,黛眉紧蹙,催促着,“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了,爸现在也什么都没有了,我们怎么和那对儿贱女人母女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