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想,你先出去吧。”霍英天烦躁地摆了摆手示意男人出去。
男人看了一眼霍英天为难的神情,离开了办公室。
霍英天一筹莫展地蹙着眉,犯起了难,这个时候找冷氏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紫烟属于冷尘的亡妻,他们又没有孩子,人都已经死了,霍家和冷氏就没什么密切的关系了,现在彩依那丫头又被冷尘赶了出来,可见冷尘对彩依那丫头也没什么留恋,找冷氏只能是热脸贴冷屁股。
想到这里,霍英天无奈地摇摇头,否决了求助冷氏的方法。那么,目前就只剩下半支烟那里可以求助了,这更是一件头疼又舍脸皮的事情了。
霍英天英挺的剑眉蹙得更紧,半支烟那丫头刚刚提出了让他离婚的要求,如果在这个时候他去求助,她也一定是咬住让他离婚不放,这该如何是好呢?
霍英天深深叹了一口气,黑眸中充满了无奈,他有些不忍心,毕竟田宁和自己是二十几年的夫妻,虽然有些事情她做得不妥,但终究还是她陪他走过人生最艰难的一些苦日子,现在生活好了,他却要抛弃糟糠之妻吗?
霍英天越想越觉得头疼,越想越烦躁,虽然他知道半支烟那丫头并不是看上他什么了,她只是想得到霍太太的称号而已,她或许更多的是对彩依她们母女对她下毒的报复。
脑子里回想着霍紫烟冷艳的小脸,妖娆的身材,思绪再次回到那晚看到她穿着吊带睡衣的情景,霍英天的心里却泛起了一丝秋波,无论那丫头为了什么要成为霍太太,如果结了婚,那么她就是他的女人,她想不从就不行了。
想到这里,霍英天帅气的脸上划过一丝得意的笑,虽然已快年过半百,但英姿犹在,依旧英俊潇洒,比起他四十几岁的年龄要年轻很多,霍紫烟曾经容貌上的天生丽质或许就来自他庞大的基因。
与此同时,霍紫烟坐在办公室里,静观一切变化。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接着来到一百八十度偌大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唇角含着笑,将手中的酒杯递到了唇边轻抿一口。
下一刻,她从兜里拿出手机给慕朗拨了过去。
“是时候让那些记者把消息放出去了。”电话接通后,霍紫烟一声命令顺着话筒传了过去,眸中泛着冷冷的波光。
霍氏总裁办公室。
矛盾的心里让霍英天在办公室里待着有些心烦,他扯了扯衬衫上的领带,感觉四周的空气有些烦闷,他不耐烦地起身站起来,从衣架上拿起西装走了出去。
办公室门刚打开就看到霍彩依匆忙的走了过来。
“爸,你这是要出去吗?有应酬吗?”霍彩依看着霍英天疑惑地问道。
霍英天面无表情,低声应了一句,“屋子里太闷,我出去走走。”
“爸,你过来,我有事和你说。”说着,霍彩依拉着霍英天重新回到办公室。
霍英天似乎没有心情听她说什么,紧蹙的眉头一丝没有舒展,言语中带着几分烦躁,“你又有什么事?”
“爸,我听钟佳彤说有人在恶意收购我们霍氏对不对?”霍彩依的小脸上即刻腾起一丝愤怒,眸中泛着疑惑地光盯着父亲确认道。
霍英天低叹一声,“是,不过不知道是谁搞出的这么多事,正在调查。”
“爸,那怎么办啊?”霍彩依追问。
霍英天甩开了霍彩依的手,怒声道:“不要再来烦我了,让我清静清静,我也正在为这件事情烦着呢。”
霍彩依看着愤怒的父亲,小脸泛起一起为难和委屈,她就是怕霍氏会出什么问题,所以才在第一时间赶来关心一下,可父亲竟然是这种态度。
她上前一步来到霍英天跟前,低声道:“爸,我知道我现在帮不上你什么忙,我试着找冷尘去看看。”不管怎样,她还是关心父亲,关心霍氏的,即便是她对霍氏没有一点私心。
“随你的便吧。”霍英天毫无信心地丢下一句话便离开了办公室。
霍彩依失望地看着父亲离开的背影,心里泛起一丝酸楚,无论她为父亲做什么,父亲似乎对她的态度并没有多大的好转,至于去求冷尘,她心里也没有底,只是眼下并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霍英天走出霍氏大楼便被一群记者围住,记者一窝蜂似得开始发问。
“霍先生,请问您和义女半支烟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听闻,霍英天眉梢染上一层怒气,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回问道:“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当然是说半支烟小姐要做霍太太的事情啊?请问霍先生是不是真的会和原配夫人离婚而娶半支烟小姐呢?”记者追问。
“你是哪个报社的?都是从哪里听来这些道听途说的消息?小心我采取法律措施告你啊?”霍英天的声音凌厉,这件事情还没有最终尘埃落定,他暂时并不想对外界承认。
“霍先生,这件事情是你原配夫人田宁爆出来的消息,怎么可能有错?如果您要追究法律责任的话,那是不是田宁女士也会成为被告呢?”记者毫不留情地再一次问道,并将田宁供了出来。
“你说什么?”听闻,霍英天剑眉紧紧粗在一起,眸中漾着不敢置信的光,唇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寒意,再一次盯着记者确认道:“你再给我说一遍?”
“看来霍先生还蒙在鼓里啊,难道您不知道半支烟小姐要做霍太太的新闻是您原配田宁女士把消息卖给报社的吗?是不是你们夫妻只见的关系出现了危机,才使得田宁女士做出这样对您,对霍氏不利的事情?”
霍英天被震惊了,他死都没有想到这个消息居然会是田宁那个女人卖给报社的,眉宇间的愤怒扩大,唇角处冷意加深,他还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和田宁离婚,他还一直在念旧情心有不舍,可是她却早就把自己给出卖了,早就不顾他和霍氏的安慰了,既然这样,这份婚姻还留着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