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诚最近很倒霉!
无缘无故被公司解雇了,设计图被盗,银行的存款莫名的被冻结,车子无缘无故地起火爆炸……他简直快要疯掉了!
“亲爱的,我最近一直都很乖啊,没有去外面招蜂引蝶,你为什么要这么玩我?”唐诚委委屈屈地给情人打电话。
情人冷冷地道:“谁让你去招惹那个女人和小鬼的。”
“啊?”唐诚立刻想起了上次差点吃枪子儿的事情,气得跺脚,又有点儿怕,可怜巴巴地道:“那你帮我去教训他!”
情人不乐意,“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莫奕,为了你去惹他,不值当。”
“你……太过分了!啪!”唐诚第一次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敢挂电话!他气得够呛,原地打转,又打电话去把简言给骂了一顿。
简言一听到“莫奕”这两个字,二话没说冷然道:“我跟他没什么关系,你有仇,应该找他,不应该找我。”
“简言,你个没良心的!都是因为你啦!要不是你来祸祸我,我会落到这么悲惨的地步嘛?”唐诚一通抱怨。
“那你就自求多福吧……”简言也没有办法,她挂断电话,蹙着眉头正对上宁致远那双温柔多情的桃花眼,他笑吟吟地看着她,勾唇道:“是谁的电话,看你的表情好像很头疼。”
“我的一位朋友。”简言不想多谈,她素白的手指拿着精致的小勺在褐色咖啡里搅拌,一边搅着一边想着要如何处理唐诚的事,她心不在焉地喝咖啡,一不小心,点点褐色咖啡渍洒在了裙子上。
宁致远绅士地拿纸巾帮她擦,她抱歉地道:“没事,我自己来。”低头、抬头间,她领口雪白的肌肤露了出来,宁致远眸光暗了暗,他看她一眼,淡粉色的唇角勾起既不亲昵又不疏远的浅笑,指着她的颈侧道:“天气有点冷,或许你可以多系一条丝巾。”
“我回去了。”
“我送你。”
“不用,我有开车来。”简言淡淡地回绝,宁致远拿上外套跟着她走出去,在她上车前,突然道:“过几天我要去一趟拉斯维加斯,你能陪我去吗?”
简言还没有回答,宁致远又补充道:“听说有赌石。”
简言来了兴趣,水眸里散开一缕笑意,点了点头,倩声道:“去之前通知我!”跑车扬尘而去,宁致远孑然的身姿注视着她,低头勾起一抹温柔浅笑。
几天后,简言和宁致远一起飞到拉斯维加斯。
美国内华达州,沙漠里的肥沃之地。百年之前,谁也料不到这样一个沙漠里的绿洲小村庄竟然会成为世界上的巨型旅游城市,这里的餐饮、夜场、酒吧、赌场……豪华奢靡,彻夜不眠。
入榻的酒店选在城中的贝拉吉奥大酒店,听说这里是很多新婚夫妇度蜜月必选的酒店,内部处处可见热情唯美的红玫瑰,浪漫的让人心跳加速。
天气炎热,空气中干燥缺水,简言刚来没有带合适的衣服,宁致远细心体贴地吩咐助理去买了几条裙子送到她的房中,她感叹于他的温柔,选了一条波西米亚风格的蓝色长裙,微微露出雪白的香肩。
她走到餐厅里,宁致远起身绅士地帮她拉开座椅,他如水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雪白圆润的削肩和玉臂,冰肌玉骨,撩人心魄,他的目光往下,她窈窕多姿的身段下是两条又白又细的小腿,俏生生的,勾人眼球。
他看到这条裙子时就想象过她穿上去的样子,果然和他想象的一模一样,他微笑道:“刚才服务员以为我们是来度假的情侣,送了一瓶红酒。”
简言瞥了一眼桌上的红酒,挑眉揶揄地看着他,“82年的拉斐也能随便送?”
宁致远笑而不语,亲自起身帮她倒酒,她水葱般的手指又细又长,指甲上涂了鲜红的豆蔻,他想把那双柔夷抓在手心里,又不愿意唐突了佳人,倒完酒了抿了一口,醇香的红酒压制住他心底翻滚的情绪。
晶莹剔透的水晶杯折射出魅惑的光泽,简言水眸亮晶晶的,她浓密的眼睫低垂,刚才那一瞬间,她感知到了宁致远浓郁的情绪,只要她想,只要她愿意,她相信她只要使出一点儿小手段就可以把眼前的男人勾上手,可是……
可是太卑劣。
一顿饭吃到最后,竟然是两人都没有话说,宁致远情商和智商都极高,他也不去探究,送她回房前,给了她一张地图,嘴角勾起浅浅笑意,“我下午要去谈生意,晚上带你去赌场玩。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自己出去逛逛。”
他进退得宜地道:“要不要我让助理跟着你?”
“你怕我会迷路?”简言好笑地看着他,拿着地图回房。
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宁致远嘴角的笑意散去,他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从小到大,他想要某一件东西时,都不会表现出来,有时候甚至会故意地去疏远……他得到的唯一途径是不断地强大自己,唇角微笑地看着“它”慢慢地一步一步朝他走来,主动地成为他的专属。
从小的经验告诉他,当你想要得到一个人时,一味地去掠夺去强占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他要她心甘情愿地爱上他!
疯狂购物后,简言来到了男士区,她给小宝贝挑了几个最新款的电子产品,想起那天唐诚给她打电话时又怒又委屈的语调,又笑了笑,去帮他选了一双纯牛皮的厚实手套。设计师的手需要好好保护,而唐诚又总是粗心大意,好几次打磨翡翠时,都伤到过手。
她想着心事下楼,在马路上,一抬眸,和马路对面的男子四目相对。
他一袭米色风衣,还是在法国时的穿衣打扮,显然是刚下飞机就赶了过来。他长袖挽自臂弯,俊俏白皙的脸颊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他微微喘气,唇角下弯,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线。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潮拥挤,几辆车过去挡住了简言的视线,她再定睛去看,对面的男人却又消失不见了,难道是她看错了吗?
莫奕不知道她来拉斯维加斯,就算知道了,他放下一切立刻赶过来的机率也很小。简言摇了摇头,认为是自己眼花了,她不禁心悸,难不成自己一直都在想念他,所以才会看错?
再无逛街流连的心情,简言匆匆地回了酒店。
是夜。
宁致远带简言去了赌场,赌场里人生吵杂,玩的花样很多,譬如说俄罗斯方块、丢骰子押大小、牌九等,还有一些新兴的玩意儿是简言没有见过的。宁致远在她身边,柔声体贴地给她介绍,最后他端着红酒道:“我有几位客户在那边玩,你要不要过去顺便玩几把?”
他替简言买了一百万的筹码,简言只拿了一半,“我可不想上瘾,过过手瘾就行,过后我把钱还你。”
“这点小钱你也给我计较?”宁致远摇了摇头,带着简言过去,这边的人更多,不少人都在窃窃私语。
“他好厉害啊,从进来到现在还没有半个小时,就赢了好几百万!”
“是啊,他运气可真好,一直在赢,没有看见他输过。”
“跟着他押!一定能赢!”
“那可不一定哦,好多人刚上场就一直赢,后面就开始输,把输的全部都吐出来了!”
人群中拥簇着一个穿浅色衬衣的男子,他背对着简言,坐在转椅上,一手端着红酒,一手把玩着筹码,他手掌骨骼均匀,手指修长,清贵淡漠之中带着漫不经心的随意和慵懒。
他的背影很熟悉。
那种魅惑人心的性感,几乎在一瞬间就让简言恍然大悟,她想要走开,可是宁致远已经走了过去,叫她的名字。
男人似乎听到,手指蜷缩住,性感削薄的唇瓣里逸出一抹沧冷孤傲的笑,他转眸,潋滟的眸光清澈透明,似笑非笑地勾唇凝视着她。
“阿奕,你……”宁致远惊讶地看着他,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低头笑了笑,不再说话,他拉着简言坐下,就坐在莫奕的对面。
凤眼魅惑地轻佻,莫奕讽刺地斜睨着他们,他把手中的骰子一丢,唇瓣翘起俊美的弧度,慵声道:“玩骰子没什么意思,你们想玩,不如来玩玩牌九。”
“我不会。”简言心下惊愕,他怎么会在这里?这么说,她下午看到的人真的就是他?
“不会没关系,你身边的宁少爷难道也不会吗?”莫奕风流地嗤笑一声,目光锐利地凝视着她,他的眸光恍若火炬,徐徐地朝着她照了过来,让她无所遁形。
她想拒绝,宁致远已经把牌拿了起来,搂住她的腰,柔声道:“没关系,我会,等会我可以教你。”
“教她?”莫奕声音阴鸷下去,他面沉如水,黑眸犀利冷冽地睥睨着宁致远,死死地盯着他搂住她腰的手臂,嘴角嘲讽地翘起,冷酷不屑地讥讽道:“你是以什么身份来教她?”
他淡淡的眸光像是刀,如果可以,早就将她凌迟!
简言素白的手指拿起了牌,平静地和他对视,红唇里逸出一抹娇媚的笑靥,脸颊两侧荡漾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娇俏可人,她倏尔笑靥如花,脆生道:“既然莫少赏脸肯陪我玩,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她没有让宁致远教她,就这样不懂规则的和莫奕玩,结果自然是输的很惨,不但把最开始的筹码输光,之后又输了几百万进去,她脸上也并无丧气恼怒之色。她拍拍手,站起身道:“输光了,莫少,恕我不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