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属下……”牧笛听着,慌了神,又不敢将心里的话说出来,支支吾吾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秦子了原本也就一时兴起,随口一说,如今倒见他认真起来,忽起玩笑之意,沉声道:“去带他来见我,速度要快!”
牧笛一时回不神来,怔了一怔,看到城楼下的秦子旭,即刻明白,脚步生风,迅速奔向秦子旭。
秦子了见牧笛如此,顿觉有趣,才两句话就能令他慌张起来,平日里自持的稳重沉着,竟让一个连毅给吓住,这不,为保地位,不过转眼就把秦子旭带来了。
浓黑夜色中,身影欣长,秦子旭面容冷清,如战旗上初升的冷月。
他走近,秦子了挥手支退旁人:“许久未见,五弟清瘦了不少,为了国家大业五弟吃了不少苦头吧!”
“皇兄言重了,这点苦对子旭来说算不得什么!”秦子旭回了一笑,漫不经心。
“哦……”秦子了故作惊讶应了一声,意味有颇:“看来五弟的忍耐力确非凡人能比,若是换了为兄,指不定早已化作黄土一堆,随风飘荡了,为兄不得不自叹不如了!”
秦子旭听了,脸色果然一僵,缓了缓,不以为然,只道:“皇兄说笑了,只是不知何时能回京,许久未见父皇,母妃了,着实想念。”
秦子了抬头望了望天,开口道:“时候也不早了,早点休息,明儿个便让人护送你回京!”说完转身离开。
“谢皇兄!”秦子旭向他作了个辑,不卑不亢。
秦子了闻声,突然止住了脚步,背对着他,缓缓一问:“五弟,你可知今天是什么日子?”
秦子旭有些莫名,一时并不能意味他话中之意,顿了一顿,回:“子旭不知!”
秦子了冷笑一声,声音轻而重:“今天是初十,大哥的忌日,五弟竟忘了?大哥知道了,该伤心了!”
他没有回头,却对秦子旭的反应了如指掌,嘲讽的笑了笑,头也不回地离去。
话落入耳,秦子旭心里一震,脸色越发难看,初十是他的忌日,自己怎会不知,他这样提醒,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他真的查到了什么?
他看着他的背影,再投入漫漫夜色,将神色隐了进去,远远望去,只见衣袂飘缈,倚着城楼如仙如画。
月亮高挂,狼烟滚滚,代表东秦的“秦”字旗,在这片漆黑的土地上随风飘扬,像征着这片土地的归属权。
长达五年的东南之战,就此画上句号。
从此再无南齐,只有隶属东秦的南郡,按照约定,秦子了奏请了东秦皇上,立原南齐太子为郡王,管一方封地。至此,南齐的百姓从原南齐皇帝中的****走出,虽已属东秦所管,可顶在他们上头的依旧是南齐的血统,对他们来说其实也没有多少的变化,民心安,正是秦子了所望,而民所望也不过是安!
战争完结后,秦子了留守南齐两月有余,走访南齐各地,明察暗访,废除旧制,除去无能贪官,立新制,为百姓做了许多好事,秦子了三个字慢慢被当地百姓存入了心里,街头巷尾,茶余饭闲,个个都在讨论着他,各种各样的说法,令秦子了在民间的传闻更加神秘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