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嘈杂马蹄声,带着响铃没有规律地由远即近。一队声势浩荡的车队随即出现在眼前。队伍中心是四匹宝马所带动的装饰华丽的坐车。
城门洞开,所有百姓都停止了之前正在做的事情,整齐地列于街道两侧,默默地观望这逐渐驶来的车马。这金丝带身的车马,一看就知道是皇族的象征,所以,没有人敢去招惹这么一队车马。边上的人俯身跪地,不敢再抬起头来。
突然,在前方道路上不知从哪跑出一条黑狗来,便硬生生坐在了路的中央,阻隔了车队前行的道路。前方起码的大汉似有不爽,因为他在看到那条狗坐地之时曾经抽鞭以示警告,但是那条狗却似不要命的一动不动,他有些恼火,唾了几句俗话便停了下来。
队伍一下子也急急地跟着停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诶呦,想害死我丫,不是说清场了么?”从车队后方急急地跑出个尖嘴缝眼的家伙,腰扭的想被狂风摧残的芦柏,让人不禁发笑。
“公公,是条黑狗阻了去路。”大汉突然变得温顺起来俯首答道。
“赶走就是了,你怎么长脑子的?”
“只是那狗好像不要命了,我怎么威胁,它都不动,又不能见血,属下没有法子。”
“不就是条狗么?你拿根骨头打发它走就是了。若是迟了时间见不到南国的君王,你几个脑袋担当得起?!恩?”尖嘴缝眼的公公边说边露出极其不耐烦的表情,顺道从路边街摊里抽出一根骨头扔向骑马的大汉,“去去去,赶走它,诶有,那狗看着都恶心。”
“是”,大汉无奈地下马,拿着那根刚刚抛过来的骨头向黑狗走去,可是刚要靠近它的时候,那条黑狗便发了疯似地朝着大汉狂吠着,瞬即朝军队狂奔而来,几十匹马瞬间乱了阵脚发了发了疯似的蹬跳着,让现场陷入了一片混乱,周围的百姓都落荒而逃身怕壮硕的马把自己给踩了。一切都在瞬间爆发。
“喂喂!给我稳住啊,别让马跑了!”那个正欲入座的公公见此情景,也乱了阵脚,在车板上又叫又跳。
突然,一阵怪异的风朝着车队袭来,紧跟着从天而降一个蒙着红纱的女子,一个旋转越过了前方的队伍直直地朝着正中心的坐车袭来。
“啊啊啊啊,救命啊!”缝眼的公公只觉得一阵寒光闪过,不禁叫出声来,就这么一瞬间,坐车的顶盖便被掀了开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内的箱子竟被打开,而箱子里空空如也。
一瞬间他全明白了,原来是中了贼人的计了。愤怒之下,他急急地跳脚,不知所措。“快快去追那个女的!那可是要觐见给南国君王的圣礼啊!!“
可是,在一片狼藉过后,根本没有人发现那红衣女子的去向,就像是一缕魅影,消失的十分彻底。
当诗岚穿过城门滑入一片森林,她定定地停留了下来,半透明的红纱隐隐约约地显现出她上弯的嘴角,一切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她拿出刚刚藏在身后的白玉香淡淡地看着。原来,这个被称为饰澈国最美丽的玉石也不过如此,看来这一见连闻说都不如。
“这深山野岭的,姑娘一个人在这,不怕么”突然身后传来了沉沉地男性的声音。
一个转身,诗岚便被对方挡掉了正要反击招数。她正欲再次还击,却被眼前巨大的身影束住了双手,连身体也被带着转了一圈,然后紧紧地被其抱住,白玉香应声落地。
“无耻!”诗岚想挣扎,怎奈对方力道大她甚多,便只能保持如此姿势,她有一丝异样,天底下能挡得过她的人也不过尔尔,而这个人又是谁?只是觉得他异常熟悉。
短短的距离间,诗岚看到一张极为俊朗的脸,剑眉轻竖嘴角上扬,青衣即身,并不像什么登徒浪子。
“怎么?姑娘是怕自己太丑吓到别人么?”男子没有要
放开她的意思,只是调笑地戏着她遮面的红纱。
“看你这样子竟然会是这么无耻的人!真是可悲。”诗岚愤愤地说着,顺道暗自作力。
等她即将使力的时候,对方竟突然放开了自己。“姑娘此言差矣,吾并非无耻之人,只是自卫防身而已。”
“哼”,诗岚没空理会这个奇怪的人,便转身将欲离去。
“姑娘就这么走了?”身后的男子不依不饶明显对她有了很高的情绪,“这白玉香也丢这了?”
他竟然认的出这是白玉香?!“你到底是谁?”诗岚闻言转身怒道。
“呵呵,别生气,吾只是不想就此错过了姑娘,好歹认识认识也好。“青衣男子微微扯笑,看在诗岚眼里越是别有调笑的意味。诗岚知道这人并不简单,转身开始注意他,青衣即身,青丝高束,俨然一股书生模样,但无论穿着有多么的素朴其身上的气质还是很难掩盖的住,那种王者独有的气质。
诗岚了然,如珍珠般的双眸微微一转,继而笑道,“看来让我认识你,你还真的不肯放过我咯?好,说吧,你叫什么。”
“在下,煊赫南楚,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霓瞿思。”
“霓瞿思?怪名字……”男子蹙眉有些苦恼,蹙着剑眉反复地在原地琢磨,诗岚看他这副样子嘴角便露出了几分嘲笑。这个愚蠢的男人,这么明显的谩骂竟然还要想那么久。
“好了,既然认识了,我们就此别过。”诗岚并无暇再与他闲扯下去,便作势要走。谁知,对方竟然在一瞬间闪移到了诗岚的眼前,此时的他并没有改变一贯的文雅,但嘴角却笑得极为异样。
“不是说好认识了就行了么,难不成你还要掳走我不成?!”
“你猜对了。”煊赫南楚依然调笑着。
耳边一阵风声,还没等诗岚反应过来,眼睛便漆黑一片,意识随即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