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你带我出去玩……现在是春天,正是踏春的好时节……”“不过,你可不能穿成这样子……”芷婷笑着,“你是皇子嘛,得穿普通一点。今天,我要你……”
“什么?”
“什么都听我的,好不好?首先你得保护我,不能让任何人欺负我……”说到欺负二字的头便莫名地有些疼痛,她捧着头,微闭着眼睛,好像忆起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怎么了?”皇帝刻拥住她,一脸关切。
“没什么?只是头突然有些疼,一下就过去了……”她摇摇头,疼痛感立即消失。
“那好,我回去换衣服,一会儿陪你出去踏春——”皇帝刻离开。
芷婷回到房里,让宫女们抱出她所有的衣服,挑了一件紧身短裙的浅紫色衣衫。“我的行李箱……”
徐锦雯早已经私下交待过宫女们,知她定是会要的。
输了皮箱密码,取了一瓶法国香,喷了喷……,又取出化妆品画了个淡妆,立即光彩照人。睡得太久,皮肤太苍白,这样一来,立时显得健康、妩媚。她冲着铜镜里的自己笑笑,拿了一只漂亮的海棠花绣挎包,又挑了只白色丝帕,就算OK了。出门,又退出屋里,让宫女把油纸伞找出来。
屋里并没有伞,可是宫女却不得不听,忙乱了一阵子,总算弄了一把漂亮的油纸伞。
与皇帝刻同坐一辆轿子,她好奇的左望望、右瞧瞧……就是不能安安静静地坐在轿子里。她忆起杜甫的《丽人行》一诗,饶有情趣地诵了起来: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
态浓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
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
头上何所有?翠微盍叶垂鬓唇。
背后何所见?珠压腰[衤及]稳称身。
就中云幕椒房亲,赐名大国虢与秦。
紫驼之峰出翠釜,水精之盘行素鳞。
犀箸餍饫久未下,鸾刀缕切空纷纶。
黄门飞[革空]不动尘,御厨络绎送八珍。
箫鼓哀吟感鬼神,宾从杂沓实要津。
后来鞍马何逡巡,当轩下马入锦茵。
杨花雪落覆白苹,青鸟飞去衔红巾。
炙手可热势绝伦,慎莫近前丞相嗔!”
“好诗——”皇帝刻夸赞着。
“晋王,快看,看那边……”“那位娇滴滴的小姐,那羞涩的模样,欲走还留,定是看中了那边卖画的书生……”芷婷想起来就要笑:“真是麻烦,倘若喜欢他,就写诗告诉他,要么留下一件物什……”
“看样子,你似乎懂得很多?”
“也不多啦,在我的世界里,爱就应该执著、勇敢,还得敢于承担和面对……”芷婷望着外边往来的人群。“快看,那……那个不是长孙谋么?他手里的孩子真可爱,哈,几日不见,他怎么变成糟老头子了……看来,这人还真不能结婚,几日的光景把好好的儿郎就成成小老头儿了,晋王,你可别结婚,否则过些日子我去瞧你,定会被你吓个半死……”
“哈——哈——”皇帝刻没想到活泼的芷婷嘴里居然全是些稀奇古怪的歪道理。
“青青杨柳风,悠悠花溪水,小船儿飘来了俊俏的小阿妹……”芷婷口里开始哼起小曲,当她唱到“去接心爱的情哥哥……”时,皇帝刻大叫“不知羞……”
“你又取笑人家,我不唱啦!”她嘟起小嘴,眼前一晃:“啊——初婷呢!啊——李威!他们怎么也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