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是你吗?”
“是我,呵呵,你在公司吗?”蓝婉玉很没底气地问。
一听是她,伍燕妮咋呼起来,“我的天,这都什么时候你才打电话过来,迟到半小时扣一天人工,你昨晚干什么了,这个时候才起来。”
蓝婉玉汗颜,绞着自己的发丝,低声道,“忘记闹闹钟了。”
“郝毅给你打了好多个电话过去都没人接,一直在问我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他,你要不要给他去个电话啊?”
“不用!”蓝婉玉想也没想地回道,“既然都迟到半天了,反正没今天的工资了,你就跟他说,我不过去了。”
“哎……”
伍燕妮的话还没说完,她已经把电话挂了,拿着手机在客厅里走来走去,急促不安的。
不想给郝毅打电话是知道他待她宽容,他若原谅她早上不去上班让她下午过去怎么办,她现在只想在家等着老公下班,去了恐怕赶不了在他之前回来,被他抓住又是一顿数落,还是乖点好。
但是不给他去电话也不好,人家担心自己一早上,又是她的领导,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总是要跟他说今天旷工的事吧。
正在她犹豫不决时,郝毅的电话打了过来。
蓝婉玉心里骂着伍燕妮多事,却已经换上笑脸按下了接听键。
“郝毅哥!”
郝毅冷哼,“燕妮说你睡饱了,醒了?”
“嗯!”
“你昨晚去哪了,我打电话给你爸,他说你一夜没回来,你干什么去了?”郝毅直接了当道。
蓝婉玉心头一震,嗬,他手脚倒快,电话都打到爸爸那里去了,不过没看到爸爸的未接,想来帅爸一定没跟老妈在一起,逃过一劫。
她轻吐口气,大眼睛闪过一抹光亮,笑道,“燕妮没告诉你吗,我没闹闹钟。”
“那你下午过来,我当你早上去跑市场了,不扣你薪水!”
蓝婉玉咋舌,她就知道。
“我在我大学同学这里,就是那个苏美,她……她失恋了,我昨晚就陪着她呢,一夜没睡,现在她情况还不是很稳定,我实在走不得,你就算我休息一天吧。”
“苏美?!”郝毅皱眉,这个人他又不认识,怎么跟他解释起来就像是知道的样子,她是思维混乱了,还是在说谎?
“小玉……”郝毅冷了声,但问得很婉转,“我希望你能诚实的回答我,你到底在哪?”
郝毅的聪睿问得她直咽口水。
“我真的……是在她这啊,郝毅哥你这么说是在怀疑我咯,我干嘛要骗你啊?”
郝毅闻言反问,是啊,她干嘛要骗他,她要做什么大可以坦坦荡荡的告诉他,他于她,不过普通朋友一个,她何需对着他遮遮掩掩。
心中略微失落,但因伍燕妮在旁,他也不想表现得太明显,强忍着软磨硬泡的冲动,回了声“好吧!”收了线。
蓝婉玉长舒了一口气,对郝毅的歉意只维持了几秒钟,立刻满血复活,冲到冰箱前取了自己的午餐。
放入微波炉里加入,喝着透心凉的奶茶,环顾四周,准备干活。
把家里上上下下打扫了一遍,肚子饿的咕咕叫才想起午餐还放在微波炉里,急忙取出捧着坐入沙发里,一边吃一边遥控着电视。
暑假的电视节目是神剧的天下,不管是电视台为节省开支重放自己购买过的版权还是一部曾创造过万人空巷超高收视率的神剧,总之都是她不爱看的,想找个综艺节目很难很难,最后直接在一部手撕鬼子的红剧爆炸声中睡了过去。
景凨财团高层会议室。
随着顾慕寒的话音落下,所有股东和各部门主管都睁大了眼睛,那一张张年迈或年轻的脸上,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全都一个表情。
在短暂的安静声过后,何先伟一脸严肃,率先开口,“我反对这样的做法,你的决策太冒进,景凨经不起你这样的折腾。”
长型的红木桌上,坐在正中间的顾慕寒,优雅的身姿靠在椅背,俯视天下的倨傲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一贯慵懒的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冷冽。
“先叔,这不是让你同意,这只是通知。”
何先伟脸色暗了暗,似乎或多或少被他的话震慑住,但立刻反驳道,“世侄,你应该知道分公司那边出的事,股市凭空蒸发掉一百多亿美元,你现在当务之急是急大家所急,尽快把这笔亏空填上,才能让景凨尽早恢复元气。”
其他老股东纷纷点头,表示赞同何先伟的说法。
他们一直都是何先伟的追随者,虽然有时候顾慕寒一些决策都不按常理出牌,但那不影响他们的分红,但这次不同,分公司亏损那么多的钱,简直就是在割他们的肉,他们也觉得不该在这时候提什么加大临市的投资。
顾慕寒轻笑一声,大理石雕刻成的唇角毫无温度的扬起,从那讳莫如深的黑牟利,看得出一种无人可敌的凌厉。
“我这个决定就是在帮你们把吐出去的钱收回啊,难道你们想空手套白狼,不投资哪里来的回报,一次亏损就让你们把钱包捂得严严实实,没有资金我如何操盘,我又不是印钞票的。”
何先伟侧目,瞟了一眼身边的老伙计。
那人立刻会意,出声道,“慕寒,我们都知道想要填补亏空得用一些生意盈利来平衡,但是我们可以一起商量一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再决定如何实施嘛,跟志炎鲁克的合作本来就是多余,现在你要追加给他们的预算,还要合作开发三期四期,这利润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收回来?我们景凨虽然说资金雄厚,可那也是百亿美金啊,总得从长计议吧。”
顾慕寒看着他,目光冷厉,“梁伯,我好像记得,原来给我爸提议去争取石油开发权的人里有你一个吧,那个时候你怎么不说从长计议。”
“这……”老者被堵得张不开嘴,无奈地坐了回去。
听到总裁这样直接的痛斥老股东,在座的所有人都暗自吸了口气,或低头避开那道慑人的目光,故作认真地看着手里的资料。
而这时,却听见何先伟一声冷哼。
“提议你父亲去搞分公司的事这件事我也在列,你也怪我咯。”
“不敢!”顾慕寒不紧不慢地笑道,转头对着方芷晴道,“一周之内我要看见这个项目所有的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