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恶臭。
谢明珠刚要醒来又晕了过去,太臭,臭晕!
什么味儿?!
就在臭味交织间,朦胧中,她听到了“床咚”与“床角”。
从床塌振动频率以及男女嗓音幅度可得,俩人正在苟且。进而推断,年纪不小,女如豺狼,男似老狗。最终结论,干柴烈火,力不从心。
仓促间,俩人草草了事儿,闲话在床上聊——
“你个不中用的蜡头枪,还想给夫人吃苦头?”余氏黄皮肥脸儿,眯缝眼儿里都是嫌弃。想着她身边儿男人刚才的举动,不由怀疑起一会儿的计谋能不能成事儿。
她可是当夫人的命,不能叫不中用的坏了她的大计!
只要是个男人都听不得这种事儿被女人瞧不起,李大冷哼一声:“我不中用?不中用翠儿是从谁肚皮里蹦出来?灌了你几年肚皮,除了赔钱丫头,也没见你整个大胖小子出来,臭婆娘!”
余氏在谢府做乳母的这几年,养尊处优惯了,平素都是被府里丫头小子敬着,哪怕是当家的寡妇谢夫人也是称她一句余娘子。何时被如此厌弃?
当下,一巴掌就刮过李大耳际,阴狠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敢对老娘指手画脚!老娘看你是想下午死到夫人肚皮上,或者说是打算陪着夫人做对儿地府鸳鸯?嫌我家翠儿是个女娃,也不瞧瞧地上那摊死肉是个什么东西?”
刚说完,余氏黄胖脸已面寒如霜,目光阴测测地盯着李大,仿佛他已是死人,“难道你想当谢明珠的便宜爹?也罢,她是个傻子,她娘又是个病秧子,等她俩一命呜呼,你李大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老爷。李大呀李大,可真是个人物,我余氏小瞧你了!”
李大心中一惊,未料到余氏猜出他的盘算,想到余氏的手段,眼角扫过地上已成死肉的谢明珠,差点儿吓破胆。
一怂一乍间,李大翻身讨好,行动间都是顺着余氏的意:“是我不好,是我不中用,我打脸打脸,我的小心肝儿,小宝贝儿……”
余氏得意,顺她者昌,逆她者亡!李大好大的胆子,敢算计到她头上。畅快间余氏又有了新主意,李大不可留。捉奸成双,那么他李大既然想做姘头,就休怪她余氏心狠手辣!
至于男人,等她做了夫人,想有什么样的不成?
“李大,咱们再好好盘算盘算,你去……”
谢明珠无语,若非还晕着,她真想把这对狗男女给做了。
不过,那摊死肉是什么意思?不会是她想的那样吧?
卧槽!
那些臭不要脸的,真把自己给推到阳间了?
那那那那…那床上算计的岂不是她这摊死肉,啊呸,她的娘?
捉奸成双,计出无两?卧槽!别让她再见着那群臭不要脸的!
谢明珠?或者是她谢珵,曾经的那啥,活了或是…归来!
正当昏迷的“那摊死肉”臭晕间,依旧纠结着自己是魂魄谢珵还是傻子谢明珠的时候,主院中被算计的谢夫人一阵阵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