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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口夫人,一口夫君

赤月城。

天气越发的寒冷,易如的身体也在逐渐拜丽德虚弱,犯病的次数也渐渐多了起来。从离开后,她便回到了赤月城,回到了冷面人的家中。后来,冷面人告诉她,她一辈子都只能是她的妻,她一辈子都妄想逃出他的五指山。这也许就是命吧!可是她不想就这样失去了自由。所以反抗是她唯一的方式了。

再后来,她知道了一件让她一生都无法释怀的事情:宫至死了,为了她而死的。事发当天,易如正在房间里发呆,便看见冷面人眼睛发红、气冲冲的跑到她房间一把拉起她便是一声大吼,推翻了桌子,踢碎了凳子,差点她也被掐死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模样的宮明冷,就像一头发怒的狮子。恐怖至极,不禁让人退避三舍。

“因为你,就是因为一个你,他死了,他死了,你知不知道。”宮明冷泛红的眼睛此时显得异常恐怖。“谁死了?”易如疑惑的看着发怒的宮明冷轻轻问道。这个冷面人还真是奇怪。在这个世界,每天有成千上万的人在死去,难道说每死一个就要弄她一次?疯子,简直是疯子。“你还问是谁死了?哈哈,这就是我弟弟喜欢的人,哈哈哈……你配吗?不配。我告诉你,倘若有一天你死在了我的剑下,你才知道你有多么的可恶。你才会明白,你是如何可耻,不要脸的女人。”宮明冷突然揪起易如的衣领,咬牙切齿。

过来好一会,她才逐渐反应过来,死了?至死了?不可能,她离开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死了呢。绝对不可能。“不可能,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说罢,易如一下便挣扎出了宮明冷的牵制。不以为意般的笑了笑,接着说道,“至他武功那么好,怎么可能说死就死,你骗谁呢?不可能的,不可能。”

“他是为了你,为了你才去的雪山,为了你,他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你竟然还笑的出来,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你还有什么资格笑,现在你的人,你的命,你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你到底还有什么资格。”言罢,宮明冷又是上前一把掐住她的颈bo,这次他用力很大,没有一点留情。

直到她面满通红,快不能呼吸的时候,他才心不甘情不愿放了她。

有些东西,失去了就永远失去了,再也没有可能回来。

很久以后,易如的愧疚夜袭没有人了解,宮明冷在她耳边咬牙说出的话,她仍然记忆犹新,这一次,他说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她,他说是她欠他的,他说他失去了这辈子最宝贵的东西。

易如不知如何回答,她也很痛心,可是,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为什么至会死呢?怎么死的?在他困难的时候她没有在她的身边……她们还是夫妻呢,所谓夫妻,就应该共患难,可是这个样子又算什么?虽然只是家夫妻……师傅死了,现在连至也死了。是不是要所有的都死了老天才会满意。他知不知道,在这个残忍的世界还有人拼了命的想要活下去。

最后,冷面人走了,狼狈不堪的走了,再也没有来看过她,有事也只是叫下人传话——

那一个冬天,易如没有离开房门半步,也没有人再去打扰她。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在此悄悄画上了一个省略号……也许,人生就是这样,因为不圆满,所以才会有那么多绚烂的光线穿插在人生的慢慢长路之中,形成一道道亮丽的风景。

“表哥,对不起。”彩清说得云淡风轻,满脸释然。很轻松,没有束缚。那貌似没有任何感情的话语,分外的冷生。“没什么,过去了。”宮明冷轻轻回到,这个表妹其实对他倒也不错,可是为什么那么傻呢!竟然服毒自尽,嫁祸他人。在什么时候,他的表妹渐渐学会了这些。“表哥,你要好好保重自己,到了那里我会努力的学。”我会很想很想你的,这句话彩清终是没有说出口,也许他们都懂,也许永远都不会明白。

双方沉默了许久,彩清突然转身走了,走到一半的时候,又回头看着宮明冷,看来好一会儿,彩清才扯了扯嘴角,温婉一笑,“表哥,我爱你。”她的话语很轻很轻,轻到差点连她自己都没有听到。但她的口型却还是落在了宮明冷的眼中……

也许人生就是个意外,当每一个意外出现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原来人生也就那么回事。后来彩清离开了赤月城,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当易如知道了这件事情过后,也没有表示。没有开心没有难过,有的只是欣慰。

彩清也不过是痴情,一个人的一生,漫漫长路,是没有犯过错,谁没有吃过亏呢!原谅吧,一切会随着时间的过去而消失。

忆起那一日彩清神情恍惚的来到她的房间,言下之意是找她谈话。在看见彩清的那一瞬间,不明所以的她就突然有一种冲动,一种想要帮她的冲动。

彩清是爱冷面人到骨子里的人,不然也不会对她的到来这般排斥。想尽一切办法让她离开。那时的她可是真的有些犯傻,竟然选择了留下,事到如今,什么都已成定局无法挽回。

那时的彩清,刚进她的房间眼睛是红红的,明显是哭过的,整个人看上去都憔悴了不少,想来是有几日没有休息好吧!彩清也是个直接的人,没有一点迟疑,看见她就道,“你这个不知从哪里飞来的女人,不知道表哥是真的喜欢了你还是把你看作了杨姗儿了,但是我知道,表哥决定了的事很少能改变的。我闹了十几年了,也许真的够了,只是你也别太嚣张,表哥他依然还是有些喜欢我的。总有一天我会回来的,我现在只不过是暂时离开,暂时离开知不知道。”

见彩清刚刚说的话,易如莞尔一笑,“彩清姑娘,你的话说的倒是没错。不过你想错了一点。”顿了顿,又道,“冷面人其实并不喜欢我。”这个彩清,还是一个固执的人呢,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说真的?表哥他真的不喜欢你?”彩清稍显疑惑的问,那模样有些不敢相信。

面对这样的彩清,易如倒也没有说什么,继续道:“你放心,你的表哥还是你的表哥,相信我不会喜欢他,他也不会喜欢我。”“我能相信你吗?”彩清道。

后来易如没有在答话,再后来,彩清离开了,易如并不知道彩清为何离开,又会到那里去,但是她知道,宫至还是挺喜欢彩清这个表妹的。想到宫至,易如没由来的心一痛。能为他做的不多,那就对他的表妹好一点吧!至少这样,才会让她没有那么多的负罪感。

宮明冷依然在赤月。易如依旧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都安静了,沉默了。

……

“小姐,你不能在这样无动于衷了,那个女人在这里待了好久了。”身旁丫鬟小声道。“明月,不要胡说。那个女人有资格住在这里。”听了这话,我心里莫名有些怒意。这个明月,平日也看不出来什么,怎么就变了呢!顿了顿,看着明月又道,“她是表哥明媒正娶的夫人。”

“小姐,怎么能这般想呢?自古男人三妻四妾。话说回来,小姐毕竟是少主的表妹,机会有的是。”闻言,我异常惊讶,明月怎么变得如此了?以前她胡闹也就算了,那时表哥毕竟没有成亲,现在呢?不一样了,什么都变了。早就已经物是人非。表哥成亲了,但新娘子不是我。

“明月,人不可以太自私,不然会不得好报。虽然我坦言我十分讨厌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但我怕一旦我动了她,难保表哥不会拿我出气啊!”我叹了口气。喜欢表哥到骨子里的我,居然也会怕了。但表哥心里只有……我没有再说下去,不是畏惧什么。就是感到我的心,如同针扎一般的疼。

从小就喜欢表哥,认定他就是我的唯一,可是结果呢?变了。什么都变了!想到这,我脸部显得有些不自然。怎么就觉得自己是一个无耻厚脸的女人。

明月在一旁没有支声,大概是怕我吧!

“小姐,你不能动那个女人,但换个方法不就行了,小姐。”明月大着胆子的道,我看见她的眼睛在晃动。“换个方法?”我好奇的问。

后来我终于懂明月说的话了。不可置信,听了明月的话,我竟然心动了。只要能得到表哥,受苦又有何妨?!我并不介意不是吗?

翌日,我便早早起了床,打扮好一切,穿上我最喜欢的衣服,带上平日舍不得的簪子,准备就绪。静静的坐在房间,久久无言。

“小姐,该是时候了。”我眼神凛冽的看了看明月,微微点头。接过明月递过的杯子,心里有些慌张。表哥,你会在乎我还是她呢!

想罢,我将杯子一倾,一口喝了下去。随后,我满脸凄凉。“表哥……”

后来,我就晕倒过去,不省人事。

“少主,小姐是中毒了,那天奴婢亲自看见夫人进来小姐的房间。”“话不可乱说。”宮明冷道。明月看上去显得有些心急,力不从心。“少主,奴婢说的是事实。”明月面不改色的道,还不望看了那个女人一眼。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知我醒了。我见表哥一言不发的坐在我的床前,目不转睛的盯着我。霎时,我的心不定的晃了一会儿。“你要说什么吗?”他问我。没有急着回答,反而我转头一看,表哥身后的人不是那个女人又是谁!心突然凉了。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我做的一切,不过只是一片虚无。“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声音略带嘶哑的道。

表哥没有理我,拉着那个女人消失在我的眼前,可笑的是,我还看见那个女人回头皱眉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这一次我的表哥是真的怒了,不然他不会这样问我。可是他知道吗?做这一切我是为了什么!到底为了什么!

而,那个女人。谁需要她的同情了,谁需要。最后,我气结的看了明月一眼,却也没有说什么。躺在床上傻傻的笑了。

明月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好多日过去了,表哥依旧没来看过我。这让我伤心不已。虽然我错了,可是表哥都没有想过我为什么这般做!

直到某天,我看着明月愧疚的表情,我才顿时明白,喜欢一个人,不是一味的占有。最终我做了一个重大决定。

我拖着这幅病态走向了那个女人的房间,跟那个女人来了一次深深的交谈。其实我是不屑的,但为了我的表哥,我知道需要这样。

走进那个女人的房间时,我明显感到她的惊讶,但仍然不客气的和她说了许多。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她说他不喜欢表哥,表哥也不喜欢她,表哥会是我的。我想话说来都是动听的,心里满是不在意。其实我还是不喜欢她,谁会喜欢自己的情敌?从古至今,我彩清就没有听过。也不明白我是哪里来的大度还是她感染了我。出乎意料,我竟然和她说了起来,可谓畅所欲言。

思来想去,到最后我才认为我的离开是正确的,至少在走的前一刻,我看见了表哥眼睛里的那一份不舍。当我对表哥说我错了的时候,他的原谅让我很心疼,表哥是在乎的吧!我想。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原来我想要的真的不多。

……

“媛云,你不应这么着急,毁坏了大事知不知道。”

“大事?呵,我可不怕,只要能救出祈风我什么都不怕。”

“媛云,你——”

“刘密。”

“你知道我是刘密?什么时候知道的?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怎样才可以救出你的主子。”

“……”

反观神月,竟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发展异常迅速,冽禹看着这样的变化也没有说什么,但是否是有必要整理一下了。冽禹嘴角微翘,眼睛里是看不懂的深沉。

“神主,有何吩咐?”慕祈风淡淡寻问道。这个冽禹不是轻松的主。“你可愿意去赤月?”冽禹轻轻说着,不像是询问,反而有一种命令之感充斥其中。“赤月?”慕祈风小心翼翼的道。“本神主想请一个人,别人皆唤她猫子婆婆。”

媛云矗立在一旁没有开口,而只是淡淡的看着冽禹,听闻冽禹的话后,转头皱眉的看着慕祈风。隐约感到有事情发生。顿时,她好像懂了。脸色一变,心一慌,忙道,“神主,这位慕使去请猫子婆婆大概不太合适,还是让属下去吧!”媛云冷冷的看着冽禹,等待他的下文。

但却发现冽禹好像没有回答她话的趋势。再看看旁边的慕祈风,这才慢慢的道,“属下认为,幕使才上任没有多久,没有必要立马四处奔波。”

“嗯,似乎也有些道理在,那就你去吧!不过记住,是请,本神主倒想看看谁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把猫子婆婆给本神主请来,哈哈哈……”

媛云见冽禹这般表情后,不禁感到奇怪,却也没有多说什么。慕祈风,你欠我的,又多了呢!媛云心里一阵冷笑。

冬季在无声无息中慢慢的销声匿迹了,顺势而来的是春天,什么都没有变,冽禹看着这一片绿色不禁眼里一沉,忘记一个人真的很难,但是人记住一个人却是好简单。“小乞丐,你真的不要我了吗?真的忘记我了吗?为什么突然要离开。”冽禹独自在呢喃着。接下来又是永远不变沉默。

“啊!”易如突然用手扶着胸口,她这是怎么了?胸口怎么会痛呢?难道是病严重了?怎么会……

“夫人,怎么一个月没见也不见你来看望你的夫君。”说着,宮明冷便走进了房间。这是他从上一次过后第一次来看她,他好像瘦了,不对,是瘦了好多,人也憔悴了不少。“你来干什么?”易如惊讶的看着他,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要是我再不来看看,夫人要是不在了可怎么办,那本少主可是亏大了,不是吗?”宮明冷戏略的看着她,让本来心情一直低落的易如不知为何笑了起来,“有什么事情吗?值得让高高在上的少来这里。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少主有事直接说不就好了。何必拐弯抹角惹人闹心。”

“看来还是夫人了解本少主啊!”宮明冷淡淡的说。看着现在的她,突然觉得他不应该来这里。“如果少主没事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易如轻轻的道。“冽禹你应该知道是谁吧?”宮明冷道。

“少主真是高看我了,我怎么会知道?何况上一次我回来不就是没有找到神天池杀了那个什么神主吗?”易如讽刺的看着他应到。这个冷面人,真是有够可恶,明知道他不知道还问,这跟呆瓜有什么区别。“夫人认识的,一定认识的。哈哈……”听到这话,易如不解了,她二门不出的如何去认识。

宮明冷见易如面面疑惑的样子,接着又道,“夫人要不要陪我去一个地方?途中可能有不少的危险。夫人可愿意?”听着宮明冷想小人奉承般的语言倒是勾起了她的兴趣。“哦?那请问少主,我可以拒绝吗?”

就这样,次日,易如便跟着宮明冷离开了府中。

易如并不知道这是要去哪里,坐在马车上,感受着马车的颠簸。马车里很安静,冷面人坐在马车的一头正闭目养神,一言不发的他看起来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不可理喻。

要是永远这样该多好,易如顺手扶了扶车窗。一眼望去,是茂密的树林,绿油油的树叶很是耐看。独自观赏了一会儿,易如便回头看了看,这个冷面人,怎可如此?自己说要出来,却一言不发的自顾自,看情况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大概是路太过颠簸,马车的跌荡起伏的势头比较大,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撞了头,然后便是一脸哀怨的模样。易如想自己做点什么,至少不会这般无聊,但是在这小小的马车里,又能做什么?

“夫人,小心些。”宮明冷轻轻扶住差点摔了的易如,一脸淡笑。看来这个女人是个不安生的主!易如惊讶的看着扶住她的冷面人,顿了一会儿。“夫人还不起来?”宮明冷看着发木的易如又道。似乎他这个夫人还没有回过神来呢!“看来这个路不好走啊。”易如胡乱扯上了一句,刚才马车突然抖了一下,她一个不小心不小心向前倾去,结果就出现了现在的情况。别扭的挣开宮明冷扶住她的手,眼神四处游走,又是一片尴尬的气氛。

宮明冷听了她说的话,真有种想大笑的冲动。这个女人还是有些可爱的!不适合活在仇恨下的……“路上不太平,夫人小心了。”宮明冷邪笑着道。闻言,易如全身一颤,好像明白了什么,随即便应到,“不是有夫君你在么?夫人我还怕什么。”

也不知道这一路会有多远,需要多久的时间,可是照冷面人的说法,怕是要不了多久便会有事发生,但会有什么事情呢!易如独自琢磨。“夫人怎么不说话,难道不舒服么?夫君我很是担忧啊!”宮明冷满脸笑意的看着吃瘪的易如,这个女人,要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是不会知道这天有多高的。

这个冷面人是吃错了什么药吗?最近说话的口气变得好生厉害,一口一个夫人,弄得她是一口一个夫君的叫回去,这不是变相的占她的便宜么?还是说他受了刺激,口味突然变重了?易如皱眉的盯着宮明冷,眼神里无疑透露出的是不解和置疑。“冷面人,你确定你没有事吗?”鳖了好久,易如才道出了这么一句,不得不说这个事情蹊跷得可恨。

“夫人,祸从口出啊!可懂?”宮明冷不以为意的说了一句。倒是让一旁的易如晕了头,不过怎有一种大祸当头的感觉。“冷面人,我不知你玩什么把戏,但是我还是劝你不要弄那么多花样惹人闹心。”易如冷冷的说道。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肯定是有大事发生,所以他才会这样的吧!易如心里暗自定义,好似决定了什么!

天渐渐的阴暗了起来,不知不觉已经临近黑夜。他们已经走了一天了,什么都没有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易如面无表情的想着今天的事,还以为会发生点什么,不过照现在的情形看来,她要失望了。

“少主,前面有一个客栈,要不要在那里停驻一晚。”坐在车前赶车的人道。“也好,就在那里休息一晚吧!”宮明冷道。易如听这话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似乎冷面人回答的十分牵强。

“我们真要在客栈住一晚?”易如问道。“我倒是可以不休息,可是不能累了夫人。”言罢,易如便看见宮明冷跳下了马车。“夫人是否需要为夫帮忙?”宮明冷轻笑的问到。

该死的冷面人,不知道又在发什么疯。她就是听不惯冷面人如此与她说话,心里别扭得厉害。又不是正真的夫妻,可是冷面人一口一夫人叫的可是相当顺溜。

“不需要,我还没有那么娇弱。”易如不屑的应到。再怎么说她也是学过一些武功的,虽然比起他来差的太远。

“一间上房。”宮明冷冷冷的说道。“好嘞,客官请上二楼。“为什么是一间屋子?”易如问。这个冷面人难道就不知道他们只是假夫妻吗?“夫人,你可以更聪明一点。”宮明冷丢下一句话便自顾自的进了房间。留下正在发愣的易如。

一会后,房间的易如,看着屋子里的设备不禁心里暗自担忧起来。一张床,一床被子,一张桌子,一个水壶,一个凳子。这就是上房?“我睡床,你睡地。”易如不自然的说到。“夫人是让为夫睡di?宮明冷说得满脸的委屈。又来了,该死的冷面人,又来这套。易如暗自骂着。好啊,既然决定要玩,就奉陪到底,想到这,易如是一脸的诡异,“不然夫君想要怎么办?”

这下换宮明冷吃瘪了,不过他还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思想还是有些厉害。

“既然夫人唤我一声夫君,就是承认我们的关系。”

“然后呢?”

“然后就是我们同睡一床。”

“……”

易如看着一脸笑意的宮明冷,心里自是愤懑不已,“你想的倒是很美。”顿了一会,便笑盈盈的道,“可是不、可、能。”

就这样,双方争执如何睡觉的问题,僵持了许久。最后易如实在忍不住困意,毕竟经历了一整天的奔波,便渐渐的沉睡了过去。后来的事她便不得而知了。

她只知道她做了一个梦,很长很长的梦。她梦到她拿到了休书,梦里媚男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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