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在乎他。”她肯定的语气令白雨淳微怔。
“与你无关。”景仪那副仿佛看穿一切的眼神让她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凭什么那么肯定?她又凭什么像将她放在股掌之上玩弄?
“如果你不在乎他,你不会在看到我们抱在一起时竟然失去了你贯有的冷静;如果你不在乎他,对我,你不会如临大敌般,你害怕我的出现会让他离开你。”她满怀自信的说道,看着白雨淳脸色倏变,笑得更妖魅了。
她就是要她在意他,越在意越好;那样对她的伤害才会越深,不管她是白雨淳,还是沁雪,都一样输给她景仪。
雨淳垂敛下眼帘,景仪的话字字句句落在她的心上,她无力去反驳。
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的行为被她一语惊醒,她知道她害怕圣邪离开她,自从皇宫出来后,圣邪是她惟一能够依靠的人,只是她不知道,不知不觉中,她对他的在意深到这个地步。
“唔~”
一阵轻哼传到她的耳中,抬起眼,赫然见到景仪手里握着匕首,在自己手臂上划开一道血口,殷红的血液迅速蔓延开,染红白色的衣裳。
“你在做什么?”她一把夺下匕首,白皙的小手染上了点点红色温热的液体。
她甚是不解,她为什么要伤害自己,但直觉告诉她,她应该离她远些,景仪这个人心机深沉,她一定又在玩什么把戏。
可……
冷眸凝视着她美丽秀雅的脸庞,她有一时间心软了。
如果当初她和圣邪在一起,而不曾进宫,现在的她应该完全不同吧?!
景仪可恨,又何尝不是和自己一样可悲?
她们都是被自己的亲生大哥,为了权利,送到那个昏暗的后宫;任何女人只要一踏进那个地方,即便是再美的脸孔,也会变得面目全非。
“沁雪,你记得我跟你说过,你跟另一个女人长得很像?”她脸上的笑意不曾停歇,空气中弥漫着血的腥味,她像看不到汩汩流出的鲜血,只是笑。
“我恨她,所以,我也恨你,因为你们长得太像,该死的像;还有,你跟她一样清高,你知不知道我恨透了她的清高冷傲,仿佛谁都不如她……”
血流不止,她的笑声肆无忌惮的飘散在天空的上方。
“我守在他身边五年,一直以来没有人能取代我,可她一出现就将他的目光占据,他为了她冷落我,为了她警告我,为了她怀疑我……白雨淳凭什么?”她五年的守候换不来白雨淳的三个月,她不甘!所以她让灵儿杀了她,只有她永远的消失,那么,他的目光又重新回到她身上。
而她——沁雪,要怪只能怪她有一张和白雨淳一模一样的脸孔,偏偏又是圣邪心爱的女人。圣邪可以爱她,但她不允许沁雪的位置重于她,她才是圣邪心里最爱的人。
“那跟你伤害自己有什么关系?”她恨她,所以要伤害自己?这不是仪妃的作风!
“你看。”景仪不答,目光越过她望向她的身后。
白雨淳转身,却见圣邪神色焦急的往这边走来,蓦然,她明白了!
“圣邪……”她唤他。
然,他却像听不见,径直冲到景仪身边,眼中闪烁的心疼和着急,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
“萧仪,怎么会这样?”他执起她还在流血的左手,急急的问道。
她扯了扯血色褪尽的唇,摇了摇头,低喃道:“我没事,沁雪她也不是故意的。”
语一出,白雨淳立即感到一道冰冷的目光直射向自己,是圣邪。
顿时,一股冷意似从头顶灌到脚底,冷遍了她的全身;他的眼中是失望、是怪怨,唯独没有一丝信任。
“如果萧仪有什么事,我不原谅你。”说着,他抱着几乎晕厥的景仪离开,丢下她一个人。
明明阳光暖暖的照在她身上,她为何会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寒冷,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视线渐渐模糊了,让她看不清了远去的身影
——那个曾将她护在怀里、曾为她心疼的身影。
如今正将另一个女人护着怀里,为另一个女人心疼……
他才说过,她不是什么都没有,她还有他,那现在呢?
瞥见地上被拉长的斜影,还是那么孤独!
她知道,她还是什么都没有……
一切从零开始
只是,她该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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