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暴民将荆泰拖到了一座山脚下,那山脚有房屋。
荆泰被关进了屋子,被人胡乱的绑在柱子上,而后黑布便是被人拿掉。
一个壮汉却是对着荆泰就是一拳,直接打在荆泰的身上。那一下打在荆泰的身上却是闷响。
荆泰脸上没有表情,只是眉毛皱了皱。荆泰身上并不像其他人那样,而全是满满的肌肉。
而后便是又有几个人进那屋子里面,屋子外围着一群人朝里面看着。
那群人不是拿着鞭子便是挥着拳头,好似在发泄着一切对朝廷的不满。
打过之后还是会照样给荆泰送食物,明显还是不想让他死掉。
却是这群人的头领又走进屋子里,搬了一张板凳坐在荆泰身旁。
荆泰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没有任何表情。
他的身上有许多伤痕,血渍沾在那玄色衣袍之上却是看不出颜色。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带了些青紫,倒是显得别样的帅气。
那头领端了杯茶水喝了一口,而后便是朝荆泰看去。
其实我们也是没办法,我们也没想着要你的性命。”那首领看着荆泰身上的伤痕和他那一如既往的表情却是带有别样的眼神了。
此人居然不像他们想象的那般深交体弱,却是全是肌肉,而且像是长年在外才有的。
那首领走到荆泰跟前,蹲下身子:“只要你告诉你皇帝老子让西北这地方归我们自己就可以了,也不用大齐来管。”
荆泰却是微微抬了抬眼,而后却是冷然的说道:“休想。”
“我们百姓每年被征税就已经苦不堪言,如今又是天灾那赋税更是无能为力。我们不过是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你们这些上面的人怎么知道我们的苦”
荆泰却是不语,而后便是冷冷的说道:“休想拿我来威胁朝廷。”
那首领却是对着荆泰就是一脚,而后放下茶杯便朝外面走去。
这西北苍山州州长得知荆泰被抓便是大惊失色,而后带着一众侍卫便是往那山脚处跑去,想要就出荆泰。
当他们一众人跑到那里向那首领问话时,那头领却是软硬不吃。
最后州长看这情形便是带着一众人朝他们冲过去,原以为这边人多势众应该好打。
却没想到前面一群侍卫刚离那屋子近了些时却好似踩到了机关那泥土便是陷了下去,便是人都掉了进去。
后面的侍卫便是急急后退,却没想到那网从泥土中朝上面便是将一众人网了起来。
州长看着这般却是有些慌乱,而后便是屋子里冲出一众人却是左右朝他们冲来。
那头领在里面指挥着那些人,州长一群人却是被打的连连后退。
最后无法便是仓皇而逃。
荆泰本来想趁着这乱子逃出去,对于他来说应该不是问题。却没想到这首领居然还派了人专门将荆泰吊了起来,外面便是没打几下便是没了声响。
荆泰暗暗在心里骂了几句,却是又恨那州长太过笨拙竟然打不过这群暴民。
州长见救不出人来,最后没有办法便是将荆泰被绑的事情报给朝廷。
那张折子被摔在地上,墨色的字迹在那宣纸之上。
大殿之中全都是乌压压的跪着一片,荆浤叫道:“这群暴民真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了!”
荆玄从得到荆泰被暴民抓了之后便是心急,心中更是恨不得马上到西北那里去。
荆玄上前一步,跪在大殿之上拾起那道折子捧到头顶说道:“父皇,儿臣愿前往西北救出三哥!”
荆浤看着台阶下的荆玄,却又是看了看大殿内乌压压跪成一片的人。这个荆玄可是荆浤最疼爱的小儿子,那西北之处的乱民更是可怖,荆浤自然不会让荆玄前去。
荆浤略微沉吟了一下,却是摆了摆手,示意荆玄退下。
林公公走下台阶,接过荆玄手中那道折子。
荆玄一袭紫色长衣玉冠束发,却是依旧跪在原地不动,坚决的说道:“父皇,求父皇让儿臣前去!”
荆玄与荆泰乃是一母所处,荆玄这样的请求却也是又道理的。而荆浤是打心里疼爱这个小儿子,恨不得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他。荆玄这样的请求荆浤还是那般坚决。
大殿内烛火在金色的灯笼之中摇曳,那帝王则是坐在高高的龙椅上淡然的看着下面。
荆玄德声音又一次回响在大殿之内,声音洪亮而坚决:“父皇!”
龙椅上的荆浤却是微微向林公公抬了抬手,那林公公便是拂尘一挥身音尖细朝着前方喊道:“退朝。”
声音尖细而悠远,传到大殿每一个角落。
大臣们奇奇跪在地上,脸朝着地面。而后才齐齐起身整齐有序地离开大殿,而荆玄却还是呆在原地。
林公公走下台阶,扶起荆玄说道:“尹王殿下莫要忤逆陛下,陛下也是为尹王殿下着想。殿下还是离去吧。”
荆玄还想说些什么,林公公却还是那句:“殿下去吧。”
便是微微一躬身,挥着拂尘退了开去。
荆玄看了看林公公离去的背影,踌躇了一会儿才朝大殿外走去。
外面的太阳刚刚露出天际,远处便是一片朝阳染红的天际。从这大殿俯瞰下去,却是一群忙忙碌碌的宫人。无数宫女身着轻衣薄纱有序的穿梭着,好似那仙女款款而去。
荆玄提着官府走下台阶,绣着金色花纹的白底靴子走在那石灰色的台阶之上。袍子下摆随着走动而轻轻摆着,如墨般的长发用一柄玉冠高高的束在头顶。
却是刚走下台阶,便有宫人上前,对着荆玄就是一福,而后便是说道:“尹王殿下,淑贵妃娘娘今日做了糕点,请殿下过去。”
荆玄认识这是淑贵妃宫里的宫女,又想着荆泰之前嘱咐他要好生照顾好母妃。便是应了一声,请那宫女带路。
荆玄随着那宫女到了淑贵妃寝宫,宫门口的宫女见着荆玄便连忙回道:“尹王殿下安好,娘娘正在后头的池塘边喂鱼,奴婢这就领您过去。”
那宫女穿着宫装,梳着丫鬓,圆溜溜的脸蛋和那双大眼睛倒是十分的水灵。
九曲回廊边上放了许多盆栽,各色奇花异草倒是十分珍贵。
淑贵妃正站在池塘边的岸边,身旁一民宫女轻轻搀扶着淑贵妃,另一个宫女则是捧着鱼食站在身侧。
涂着鲜红丹蔻的指甲捏着鱼食便是朝池塘中抛去,那水中的鱼儿便是聚到那鱼食之处,淑贵妃不禁抿嘴笑道:“这鱼儿也是有趣。”
荆玄悄然走到淑贵妃身侧,从哪宫女手中接过淑贵妃涂着丹蔻的玉手。淑贵妃感觉到了动作这才回头,一看见荆玄便将手中的鱼食放下。
而后双手拉着荆玄,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我儿何时来的?”
淑贵妃那宫装穿的及为繁复,那衣领上的花纹便是已然繁复。淑贵妃轻轻提起步子,荆玄便是小心的扶着淑贵妃。
前方有一座八角凉亭,淑贵妃便是领着荆玄朝那凉亭处走去。却是微微顿了顿步子,回头朝宫女说道:“将那鱼食都撒了去罢。”
那八角凉亭之内摆着桌几,那桌子上摆着各色的糕点,用那新摘得玫瑰花点缀着很是好看。
凉亭的八个角上挂着铜铃,那风一吹便是悦耳之极。
淑贵妃将那拾起一块紧致的桂花糕递给荆玄,荆玄接过放入口中。那糕点带着桂花的香气,入口不腻却极为好吃。
这头荆玄正吃着糕点,远处便有宫女款款而来。踩着小碎步子就往凉亭迈进,随即福了福才到:“娘娘,今早的消息,成王殿下被西北处那群暴民给抓走了。”
淑贵妃一惊,便是站了起来问那宫女:“现下如何了。”
那宫女低着头,回到:“那西北地方官员救不出成王殿下,这才把这消息报了渝京。”
凉亭上的铃铛被风吹的悦耳动听,淑贵妃的手却是紧紧捏着手帕。荆玄握住淑贵妃的手说道:“母妃,二臣想去救三哥。今早朝上父皇却是不允。”
淑贵妃显然很担心荆泰,但听到荆玄这样的请求却是不允:“你父皇说的对,那西北到处是暴-乱,皇儿切不可去。”
“再则你三哥的身手你也知道,若是你三哥都敌不过那群人,你去了莫不是让我担心。”
淑贵妃那雍容的脸上是一阵担忧,荆玄便也无法,只得安慰淑贵妃。
第二日大齐便是派了人前去西北之处营救荆泰,那浩浩荡荡的队伍便是朝着西北方向而去。
而此刻荆泰还在饱受那群暴民的折磨,他们下手虽然重却是避开要害,明显不想让荆泰死去。
而那仓兰州州长却是在没能救出荆泰后便是逃了,就怕皇上怪罪。
于是那群人知道消息后哈哈大笑,嘲笑那州长的窝囊。随即那头领紧跟着便走进关着荆泰的那件屋子里,对着荆泰再一次说道:“你瞧瞧,现下也没人来救你了。那官都逃了,就怕你老子要他脑袋。”
荆泰却依旧不语,还是那样淡然的看他,那双眼睛里毫无波澜,仿佛并未听见他说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