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想法实在叫他感到惊骇,明明很想否决自己的猜测,可先前那一幕,还是使他心中一阵的抽搐与后怕,他们真的能打败这群趋使恶魔与灾害的外来者吗?!
深呼吸几次,咕噜咬牙道:“我们走!”
“去、去哪里了?”
“营地!”
“……等,等一下!”身旁传来咣当近乎吓尿的声音。
咕噜不敢置信的扭过头……怎么可能能,那只东狼竟然,竟然只是转换了一下身位,依然趴在那里,一对狼眼中分明透着……一丝惧怕与~~戏虐。
“……该死,这里竟然还有两个杂碎。阿达莫夫,你的大狗果然是个废物!”
什么……
还没来得及搞懂身后话语的含义,咕噜就震惊的发现,对面的东狼竟……一脸恐慌的向一旁没命似得逃去……
身为北地顶级猎食者的它究竟在害怕什么,还有……狼脸上竟然能流露出这么丰富的表情?!
还没来得及感叹,轰隆!一道巨大的气浪将呆愣着的两人掀在半空随即将其撕成了碎片……
收回了带着白手套的手掌,一个身着礼服,拿着文明杖,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家伙,以一种极为挑剔与不肖的目光打量着身前撕裂的大地与溪流,当眼角的余光看到某个长着一身蓬松洁白长毛的生物蹑手蹑脚的跑回来时,神情更是充满了厌恶。
“废物、肮脏的爬虫……竟然还是吃腐食的,阿达莫夫你该给你的狗狗刷刷牙了!要是熏到主人那可就不好了……”
“还有,你的狗好像不怎么听话的样子……需要我替你管教下吗?”略显戏虐的看着对方。
“……我会处理好的!”驯兽师,阿达莫夫静静的站在一旁,话不怎么多的样子。
“切,该死……我怎么和你这种浑身沾满野兽腥臊的家伙分在一个小组……再怎么想,高雅的艺术家和马戏团里耍杂耍的也不是一类人啊!”
“哼!抓点紧吧,我要把这些肮脏的杂碎全都炸的粉碎……竟然敢串联在一起,反抗吾王的统治……真是岂有此理!”
“……况且,我可不想因为它们而耽误参加王的盛宴……”
爆裂术士,依木达猛地挥了挥手,随着凭空出现的爆裂气流,不远处的树林内再次清出了一道宽敞的通道。
“如果真的不想耽误时间的话!”驯兽师终于忍受不住了同伴的啧啧不休,深吸一口气:“你就应该留下两个活口……”好带路的。
“这不还是有你的大狗吗?难道你来就是看我干活的!?”没等对方说完,爆裂术士依木达就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对方的话语,同时脸色很是惊讶的望着对方。
一副看偷懒渣渣的表情。
“……”
“对了,你觉得我需要按照那个【疯子】说的话,将野人部落内可能存在的【图腾灵】带给她吗?”
“我们又不是她的手下,真是好笑,想要的话就应该自己来……又不是没长脚~~”
身旁的同伴已经打定主意了,不在和这个话唠搭话了,对方简直嘴臭的能憋死人。
混乱之地的野人部落,除了名为【猎手】的战士,就剩下一些数量极为稀少的祭祀。
所谓的反抗,其实也就是场自不量力的偷袭,可如果连偷袭都无法做到的话,那结果自然也就不必多说了。
看着屋子内众多奇形怪状的石雕、图腾之类的战利品,安格烈的眼睛当中浮现出若有所思之色的神情。
这些浮雕与纹饰都有着一种粗犷的风格,并且荒诞怪异,充满了原始文明对于超凡力量的某种遐想,但更加一致的,还是充斥于它们上面的信仰之力光芒,苍白中带着浓重的血红,甚至还带着灰黑的雾气。
“不成熟的信仰之力么?”或者说血祭的必然结果吗?
安格烈沉吟着,这些,都是转生者攻破各个野人部落的战利品,原始土著崇拜的信仰物件,上面充斥着原始的信仰之力。
可以给祭祀带来一定的超然能力,不过这种能力不是没有代价的,必要的血祭是不能缺少的,而且会给使用者,即祭祀本人的身体带来一定的负面侵袭。
这或许是因为太过原始,或者说传承有断层、有误的缘故。
这些由野人部落里搜刮而来的物品,大多都只是一些带着一团糟糟无意识的负面能量体,成形的英灵与某种自然灵的存在是及其稀少的。
由此也可以看出那些野人部落的祭祀,大概除了一两手没什么太大作用的把戏外,平日里也就只能捣喽捣喽药草,糊弄糊弄野人了,不过这也符合莱姆大陆低魔的事实。
此次清扫周边“作死”的野人部落,收获真的不多,除了这些和不知名的兽骨,好吧,还有人骨挂件,最多的就是一些狗头金了……
安格烈信步来到一面血红色的兽皮气质面前,黑褐色的旗面上用浓烈的色彩描绘出一个人身狼头怪的图腾,驳杂而浓烈的负面能量,上面的怪狼似乎随时都要扑出似的。
这是这里最强大的一个图腾了。
“介于阴灵与自然灵之间的灵体……”
安格烈感受到了旗帜当中的英灵,很像地球传说中狼人的对方张着尖利的獠牙与尖尖的耳朵,脖子旁边还有一个个肉瘤肿起,似乎还流着脓水,很显然,这个周围最强大野人部落的守护图腾,还是受到了过多负面能量的侵袭。
这群连自身文字都没有野人们显然没有一套正确、成熟的祭祀方法。
因此施法的祭祀也大多疯疯癫癫的样子。
“主人,是不是可以……咳咳,因为没有了祭祀者,这些图腾灵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减……您看?!”身后,一个尖锐的声音紧张的问道。
格格巫,外表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长发女子,带着一副眼镜,胸部齐平无比的她整天神经兮兮的样子,醉心于各种“反,人类”,无良知的残忍实验。
此时的她正急不可耐的搓着手掌,头上蓬松散乱满是油污的长发,还有眼角旁凸出的眼屎……真是白瞎了她那副精致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