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好了啊,明天早晨七点半我去你家接你。”楚怜发动汽车,一溜烟的跑了,很快消失在夜幕里。
“什么,七点半?!”潘辰大愕,只可惜已经没有了后悔的余地。
终于到周末了,潘辰早晨被楚怜连续好几通电话给吵醒。来到浴室洗漱,身上的伤势已经基本恢复,酸麻的胳膊也没有了疼痛感。一看手表,才六点四十五。
“我靠,没事儿揽这种吃力不好套的事儿干啥?!”潘辰眼睛发晕,半死不活的刷牙洗脸,脑子清醒了些许,才换好衣服走到民宅巷外。
楚怜已经在路边等候了。民宅巷的早晨十分热闹,卖菜的和老头霸着巷口三分之一的位置,大声吆喝自己的绿色新鲜蔬菜。这条路并不宽,楚怜的车子虽然勉强能够开进去,可是想要倒出来就不是寻常人能够办到的。
见到潘辰吸着牛奶晃晃悠悠的朝外边走,楚怜连忙招手:“潘辰,我在这里。”
潘辰没有理她,在巷口的修车铺停下,掏出一根烟递给正在修车的纹身大汉。
“王叔,早!哇,你这里好多烟呐……来,尝尝我的!”
“哦,是小辰啊。”王叔两只耳朵都搁着烟,嘴巴里还叼着一支,身边的小椅子上摆了十几根,都是路过的街坊邻居或者路人递给他的。见潘辰也来凑热闹,他没好气的笑了笑,“臭小子,讨打是不是。”
“我怎么敢跟王叔吆喝?对了,我的摩托车好像有点卡了,您中午回家的时候帮我上点润滑剂呗。”说着,就把钥匙丢给王叔。
王叔也不客套,直接放进口袋,朝巷子的大众瞧去:“小辰,那丫头是你女朋友?”
“哈哈哈,是啊是啊,这女人天天跟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分分秒秒看不到我就寻死觅活,平时嘘寒问暖,对我就跟伺候大爷一样,我都快烦死了!”潘辰哈哈大笑。
王叔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臭小子,跟我贫什么嘴。快去吧,别让人家丫头等久了。”
“好嘞,明天不上课,晚上找你喝酒。”潘辰点头哈腰,屁颠颠的走了。
王叔乐呵呵的把嘴里的烟头吐掉,点上潘辰孝敬的,砸吧砸吧抽了一口,“臭小子,又跟小时候一样调皮了……”
南城人民广场占地三十六亩,能够容纳近十万人。中间一座为纪念滨海街坊而建塑的革命军人雕像,周围一圈安置着彩灯喷泉,无时不刻在喷涌着激情燃烧的岁月。
这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举办大型的大赛海选现场了。自从中国进入WTO,在日新月异的国际形势影响下,娱乐行业崛起,与传统文化娱乐相互制约,相互发展。滨海作为华夏一线城市,自然要向世界看齐,故此各种造星赛事接踵而至。从这里走出的平民歌唱家、演员数不胜数,可是说是长三角娱乐文明的发祥地。
人民广场人潮汹涌,凑热闹是广大市民喜闻乐见的户外运动。为了以防意外发生,公安局南城分局调动了九百多名警力,配合各个街道的居委会、志愿者协会,拉起一道维持秩序的人体长城。
投资商斥巨资在一夜之间做起了四个选拔场地,铁皮房,塑钢台,蒙古包,犹如繁星一般点缀着广场上的土地。
潘辰和楚怜在两条街外就把车停下了,找了个停车场徒步走到预赛点。
选拔场周围一百米被拉上了隔离带,楚怜手里有两张通行证,经过安检人员的严密排查,终于踏入了令人魂牵梦绕的地方。
进来报名的大部分都是女生,手里拽着号码牌激动的半死。几个认识的凑在一起叽叽喳喳,或者是在家长的谆谆教导下聆听经验。滨海各大新闻、娱乐、杂志社的记者已经开始如火如荼的工作,那些被采访的报名者兴奋的满脸通红,豪言壮志、抬头挺胸,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