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嘉瑞紧张地问:“宛彤,你没有事吗?”
“戴嘉瑞?你怎会在这里?”冯宛彤摸着她的头说。
“你干什么会晕倒地上?”
“厕格内……”冯宛彤记起什么,惊慌地指着最尾的一格。
此时,其他人亦赶到来洗手间外看过究竟,阿玉见到冯宛彤指着一格,于是,她就慢慢走进洗手间内,欲清楚发生什么事。
她轻轻推开这扇木门,“呀!”她禁掩着嘴巴,放声地大叫了出来。
戴嘉瑞扶起了冯宛彤,他见到阿玉惊慌的样子,立即跑上前。原来是一名女生,她的颈上仍流着鲜血,她,就是上次冯宛彤遇上的女生。校庆晚宴还未曲终人便要散。
事件发生后不一会,警方便派出警员前来。前来队伍当中包括曹天逸。
他走到戴嘉瑞两夫妇前,说:“戴嘉瑞。”
“曹天逸,又是你?”
“是的。”
“你何时调来这区工作呢?”
“不,我依然在唐查区工作,只是这案与我手头上调查的案件有关,我才会前来看过究竟罢了。”
“是吗?”
“宛彤怎么样?”
“她受惊了。”
“你在哪里?”
“她正在这边录口供,我带你去吧!”
言毕,戴嘉瑞便与曹天逸走到冯宛彤前,一名军装女警正在为她录口供。
“冯小姐,你在现场有没有见到什么可疑人物?”
冯宛彤想了一想,“没有。”
不一会,她察觉到戴嘉瑞来到,她说:“戴嘉瑞。”戴嘉瑞坐在她的身旁,她立即撒娇问:“你刚才走到哪儿去?”
“我见你在录口供,便走开了一会。”
与此同时,他亦察觉到曹天逸的存在。“曹天逸,你也来了。”
“是。”
“曹督察。”女警向曹天逸行礼说。
“你没事吗?”
冯宛彤摇摇头笑说:“幸好没有被凶手灭口。”
“怎么样?录完口供了没有?”曹天逸问女警。
“我想差不多了。”
女警员说:“是的,要问的也问得差不多。谢谢冯小姐的合作。”说毕她便走开了。
“宛彤,你可不可以再叙述一遍你的所见?”曹天逸问。
“又要讲一遍?”
“是的,我想知道一些最细微的事情。”
“好吧!”冯宛彤又再说:“刚才我来到洗手间,最尾一格已经有人,而由我进来到想离开前一刻,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我便觉得很奇怪。”
“难道这格不可以是空出来吗?”
“不,我晚宴前我来过的,我可以肯定说这格不会是杂物房来的。而且,我如厕时,我见到隔离是有人影的,所以肯定里面一定有人。”
“那之后呢?”
“之后,……”冯宛彤又想了一想,“之后我在补妆,不小心掉了眉笔,拾的时候见到里面有鲜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于是便推门看过究竟。岂料,我一推门便看到这女生一颈血,躺在里面。”
“你为什么会晕倒地上?”
“当我见到这女学死了,我很惊大叫了出来,本想立即离开。岂料,突然有人把我打晕了。之后发生什么事,我就不知道。”
“突然有人?他从哪儿走出来?”
“我不知道。”
“换言之,你看到凶手的样子,对吗?”
“是,他从后走出来的。”冯宛彤想了一想,想出一点事情,她马上说:“我记起了!”
“记起什么?”
“我进来时,第一格厕同样时是关上门,我想凶手应该躲在这里。”
“就是这样?”
“对啊!”
“劳烦你。”
“别客气。”
“曹天逸,我们可以离开吗?”戴嘉瑞问。
“可以的,你们早点回去吧!”
戴嘉瑞便与冯宛彤离去了。
现场余下曹天逸与他的下属,在现场搜索了一会,所有有关的物件带回去,作为证物。可是,就现场所见,能够带回去的证物很限。
在唐查警署的会议室内,又齐集了一众重案组的人员。
豆斗叹了一口气,说:“又死一人。”
“人家校庆,这里就死一人。”阿忠说。
“是的。她只是十八岁而已。”老陈又叼着烟说。
最后,连曹天逸也进来了。
他说:“我刚刚收到死者的验尸报告,死者没有被侵犯,身上只有一个致命伤,就是在头部上的一刀。同样都是一把类近手术刀的利器。”
“我调查过死者的背景,她是在该校读中七,生于小康之家,在学校是品学兼优的学生,背景没有可疑。”小查一本正经地匯报。
“那她的家人呢?”
关公回应道:“至于她的父母,他们都是正当商人,在外没有开罪任何人,相信不会寻仇。”
“究竟为什么凶手要模仿魏宾实的杀人方式呢?”豆斗问。
“谁说凶手是模仿魏宾实的杀人方式呢?”曹天逸说。
“但是魏宾实的确刺杀过三名死者,在他的日记不是已把刺杀受害者的经过写得很一清二楚吗?”
关公抢着说:“你也懂说是刺杀过程,他从没有承认过杀人啊!”
“你的意思是……”
“之前我与阿头曾到魏宾实的住所调查,我们发现魏宾实之死不是自杀般简单。”
“你们是不是表示,魏宾实是被谋杀,他亦是受害者之一呢?”阿忠又说。
“他刺杀三名死者是铁一般的事实,至于杀人的一方面……”
关公的话还未完结,曹天逸就说:“杀人就没有证据证明。可是,现在仍不断有叫冯宛彤的女子被杀,那就可以说明杀人的真凶是另有其人,而且他还会不断犯案。”
老陈长唉了一声,接着说:“我还以为案件完结了,谁知原来是两单案件来的。”
“没错!”曹天逸说。“我们要把上次三宗连环凶杀案的资料重新掏出来,重新研究过案程,要尽快将凶手拘捕。”
“是。”各人齐声回应。
另一边厢。
事件发生后,戴嘉瑞陪同冯宛彤回家,让她洗澡后好好的睡一觉。
当戴嘉瑞洗澡时,她便走到厨房,为戴嘉瑞把鲜奶翻热。
“老婆,你在干什么?”
戴嘉瑞洗澡后,走到厨房打算自己翻热鲜奶,却见到冯宛彤已为他弄了一杯。
“我替你翻热鲜奶。”
“不用了,我自己弄就可以。”
“不,这些事向来都是做的啊!”
戴嘉瑞抢去杯子,说:“今晚你累了。”
“我不累。即使我累也好,我未做妥你的事,我怎可以睡得安心呢?”
“行了,行了。你弄好了吗?”
“弄好了。”冯宛彤把杯子交给戴嘉瑞。
戴嘉瑞拿着杯子,牵着她的手,说:“你快快跟我上床休息。”
“你干什么赶我上床呢?”
“因为我要跟二奶通电话,你不睡觉,我怎可以畅快地跟她谈心呢?”
“是的,是的……”冯宛彤笑着回应。
戴嘉瑞把冯宛彤拉到睡床上。
他坐在床边说:“你快快跟我闭上眼睛睡觉,否则我……”
“你会对我怎样?”
“你想试试吗?”戴嘉瑞装出一副奸狡的样子。
“不……”说毕冯宛彤就立即合上双眼。
“乖。”戴嘉瑞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晚安!”
然后,他便离开睡房,走到灯掣前,关上房灯。
当他准备离开时,冯宛彤又提醒他,说:“戴嘉瑞,你记紧喝鲜奶。”
“行了。”说毕他就离开睡房,走到书房继续工作。
来到书房,戴嘉瑞趁热把鲜奶喝光了,然后便架上眼镜,对着电脑,用心地完成文件。
没多久,他便开始打呵欠,睡意不知从哪儿涌出来,受不住了睡魔的召唤,放弃了工作,便上床就寝了。
“宛彤?”
戴嘉瑞交通意外主要原因是与安眠药有关,而这些药物就与冯宛彤有关,曹天逸听到不敢心生怀疑。
“是的。”戴嘉瑞回应道。
“为什么宛彤要服安眠药呢?”
“其实宛彤一直受她的阴影缠绕着,每一晚都会造同一个恶梦。”
“什么恶梦?”
“梦见魏宾实,梦见自己的过去。”
“之后呢?”
“之后她从魏医生处取得安眠药,才可以使她有一觉好睡。”
“直至现在她还有服安眠药吗?”
“有时,自从魏宾实死后,情况好稍有好转。家中的安眠药都是看门口形式。”
“你不会自己服用安眠药,但是在你的身体检验报告中,的确对安眠药呈阳性反应。换言之,宛彤是最大机会给你安眠药的。”
“宛彤?不会是她的,她从来没有给我任个药物。”
“她没有直接给你送上药丸,但却可以间接吧!”
“怎样间接?”
“每一晚宛彤有没有特定地给你什么东西?”
戴嘉瑞想了一想,说:“没有。”突然一杯鲜奶从他的脑海闪出来,他说:“有啊!我每一晚都会喝一杯鲜奶,接着便工作,而这杯奶就是宛彤替我翻热的。”
语毕,曹天逸没有立即回应戴嘉瑞,他一直在思考着。
二人顿变得沉默。
戴嘉瑞再想一想,想到冯宛彤时,他又说:“我记得每一次宛彤都不让进厨房看她翻热鲜奶的,而且还千叮万嘱要我喝光鲜奶的。我还记得有一次,我误撞入去,把她吓得一跳的。”
“吓了一跳?”
“是的。”
曹天逸又再思考,组织着他的思考结果。
“假设,我只是假设。”曹天逸怕戴嘉瑞会误会他的说话,所以他特别强调假设二字。“假设宛彤在你的鲜奶中放了一些安眠药,使你喝下就会呼呼入睡,你认为我这个推论有没有可能呢?”
戴嘉瑞不相信曹天逸的推断,不相信他令他遇上交通意外的竟是他的妻子。他激动地说:“没可能!宛彤不会这样做?她为了什么而做?”
“戴嘉瑞,这只是我的推断而已,你可以不相信,但我们不可以排除这个可能性的。”
“那么……”戴嘉瑞心乱得很,想不出什么反驳了。
“不如我们来个测试,好吗?”
“什么测试?”
“今晚如果宛彤继续为你准备一杯鲜奶,你试试不喝,试试效果如何?是不是一样渴睡?翌日是否一样提不起劲?”
戴嘉瑞的心情挺矛盾。他既想知道他的交通意外是否与冯宛彤有关,他亦想知道对他暗暗下了安眠药的是否冯宛彤,可是,他又怕,怕知道事情的真相。
晚上,戴嘉瑞依旧在书房工作,冯宛彤依旧翻热鲜奶给他。
“老公,你的热鲜奶。”冯宛彤端着杯子在案头上。
“谢谢你。”戴嘉瑞见她还未离开,好奇地问:“有事吗?”
“我会有什么事?”
“我见你还未离开,以为你有造对我讲吧!”
“不。”冯宛彤松松肩膀说。“我打算你喝了奶后,替你洗杯子。”
“我自己洗就可以了。”
“我只想多留在你身边一会,看着你工作我就满足了。”冯宛彤想了一想,双手搭在戴嘉瑞的肩膀上,认真地问:“难道要有事才可以看着你吗?”
“不,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戴嘉瑞连忙解释。
冯宛彤哈哈笑了数声,然后说:“我在开玩笑,你不必这样认真。好吧!我不阻碍你了,我先回房。你也别太晚进来,知道吗?”
“行了。”
“晚安!”然后她便离开。临离开书房,她又再三叮嘱说:“老公,你记紧喝光鲜奶,杯子可以留在明早我洗的。”说毕,她离开了。
原本对冯宛彤百分百信任的戴嘉瑞,自从听过曹天逸的分析后,现在却对于冯宛彤的行为和说话起了怀疑,他对眼前的这杯鲜奶亦起了疑心,决心来一个测试。
晚一点,戴嘉瑞拿盛着鲜奶的杯子拿到厨房,没有保留地倒了。
他,要开始了他的测试。
半夜,没有喝下鲜奶的戴嘉瑞果然没有昏昏欲睡的意欲,他便继续他的工作。
没多久,他听到走廊上传来脚步声。
自远到近,终于来到书房门口。
“宛彤?”戴嘉瑞转头看,原来是冯宛彤。“你干什么走出来?”
“没什么,我见你这么还未进来,便出来看看。”冯宛彤解释道。
“是吗?”
“我怕你累得透,中途睡了也不知道,如果因此着凉就不好了。”
听罢,戴嘉瑞扮作打呵欠,伸伸腰说:“其实我也累了,工作也做得七七八八了。”
“那么,不如早点休息,好吗?”
“好的。”
戴嘉瑞便与冯宛彤回到睡房,二人躺在床上。可是,二人皆不能好好入睡。
冯宛彤虽闭上眼睛,但是她若有所思;戴嘉瑞亦是同样。
翌日。
戴嘉瑞梳洗后,到饭厅吃早餐。
冯宛彤从厨房端中早餐,带着微笑说:“早。”
“早。”
不知道何故戴嘉瑞再没有什么话题与冯宛彤说下去了,接着,他们便安静地吃早餐,安静地离开家,也安静地上班。
晚上,情况如是。
吃过晚饭,戴嘉瑞依旧躲在书房里工作。冯宛彤为他翻热的鲜奶,他再没有喝了。
待冯宛彤睡了,他才上床休息。
第二天,二人又再重覆沉默。
第三天,也是一样。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每一个日与夜也是同样。
除了基本的说话外,他们再没有别的说话,情话也少了。
半夜,戴嘉瑞完成了文件,关了电脑,他又上床休息了。
他上床不久,冯宛彤竟起了身,离开了睡房。
“宛彤去哪儿呢?”戴嘉瑞心想。
当他想走出去看过究竟时,冯宛彤就回来了。
翌晚的晚饭后,冯宛彤在执拾碗筷。
戴嘉瑞说:“我待一会会出去。”
“你要去哪儿?”
“我约了阿曹天逸去饮东西。”
“你会去多久?”
“只是一会儿而已,不会太久。”
“是吗?”冯宛彤淡淡然回应。
“是的,你不用等我门了。”
听毕,冯宛彤放下碗筷,说:“戴嘉瑞,你有没有发觉到,这个星期我们我对话不太多呢?”
“是吗?我不觉得。”但,事实上戴嘉瑞是感觉到的。
“我们除了‘早安’、‘晚安’和‘再见’之外,根本再没有其他说话了,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智弄成这样子。”
“或许,我太忙了。”
冯宛彤开门见山说:“你是不是外面有别的女人?”
“别傻吧!怎会有这回事呢?”戴嘉瑞笑着说。他又接着说:“时间到了,我要出去了。”
他走回睡房,拿回手机及钱包,又走在饭厅前。
他走到冯宛彤身边说:“傻丫头,别再胡思乱想。”他亲了一亲冯宛彤的脸庞,“我出去了。”说毕他便离去了。
在酒吧内。
曹天逸己一早来了。
“喂,你找我干什么?”
“是不是一场朋友,出来饮东西也要预约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这样就可以了。”
“不过,我以为要留在家中陪伴娇妻,晚上甚少会出来的。”
“我不想多留在家。”
“什么?我没有听错吗?”
“没有。”
“你一向都是以你可以娶了宛彤,与她组织你们的家为荣的,你干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呢?”曹天逸伸出手向戴嘉瑞的额头进发,“你是否有病呢?”
戴嘉瑞用力拨再他的手,认真地说:“我发觉有些不妥。”
“有什么不妥?”
“宛彤。”一星期来,戴嘉瑞、冯宛彤这两口子突然由甜蜜变得沉默,一切都皆因一杯鲜奶,一杯怀疑落了安眠药的鲜奶。
“宛彤有什么问题?”
“我开始相信你的推断。”
“什么推断?”
“上次你说过有可能是宛彤在我的鲜奶中,落了安眠药。”
“这只是我的假设罢了。”
“这个星期我没有喝过她给我的鲜奶……”
“结果如何?”
“我果真没有昏昏欲睡的意欲。”
“这只可以证实了宛彤在你的鲜奶中落了安眠药,但不能证实其他。”
“除此之外,我还发觉一些奇怪的事。”
曹天逸收起了嬉皮笑脸,认真地与戴嘉瑞讨论起来。“什么事?”
“每一晚当我上床不久,宛彤总是会静悄悄地离开睡床,离开睡房。”
“她可能是上洗手间呢!”
“不,每次她总会离开好一会的。”
“你有没有去看真一点?”
“没有,我不敢。”
“你怕什么?”
“我不知道。”戴嘉瑞说。“你可知道,宛彤今晚问我是否外面有别的女人。”
曹天逸哈哈笑了数声,“女人就是这样,你少了时间陪伴她,她就会疑神疑鬼了。”曹天逸又说:“你们已经存有怀疑,要快快解决这些怀疑了,否则你们的婚姻……”
“我明。”
听了曹天逸话后,戴嘉瑞有了一个决定。他决定要查出真相。
是夜,他到回家,冯宛彤已在睡在睡床上。
戴嘉瑞坐在睡边,看着熟睡的妻子,活像一个婴儿一样,他不禁用手背轻轻地抚摸的她的脸庞。你真不想怀疑她的。
一会儿,戴嘉瑞离开睡床,去洗澡。但是,他被梳妆台抽屉吐了出来的纸吸引着。他慢慢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本想把吐出来的纸放好,他却被纸上的内容再吸引着。
上面写着:冯宛彤,附加一张不属于他的妻子的照片。
然后,戴嘉瑞把抽屉再拉开一点,又是另一张冯宛彤的资料。终于,他发现了他遗失了的文件。
“为什么会这样子?”戴嘉瑞摄着这叠纸,不禁悄声的问。
此时,他听到睡上的冯宛彤移动的声音,他慌张得马上推回抽屉。
“老公,你回来了。”
“是的,我去洗澡,你先睡吧!”
戴嘉瑞的思绪混乱不堪,他组织不到为什么冯宛彤会有一堆够叫冯宛彤的资料。
你心想:“究竟她还有多少个冯宛彤的资料?”
翌日,待冯宛彤把他送回公司后,她亦上班了,他就偷偷地回家,再拉开那个抽屉。
第一张、第二张……都是已看过的。许多都是一些已遇害的死者,包括:无头女尸、的士烧伤案中死者等等,还有近期遇害的酒楼女侍应。
愈看,他愈乱。
他决定拿着所发现的一切到曹天逸的办公室。
曹天逸逐张逐张阅读。阅读后,他说:“她们全都是连环凶杀案的死者的住址资料来的。”
“还有这几张,她们没有遇害的。”
曹天逸再阅读,“他怎样得来?”
“我说来,我猜你不会相信的。”
“你讲。”
“我在宛彤的梳妆台的抽屉中找到的。”
“宛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