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不敢。”血衣七杀忙忙行礼。做了这么多年的杀手,他们的手上沾染了无数的鲜血,有着数不清的人命。血衣七杀在遇到萧翰阳之前确实从未失手,可是与萧翰阳正面对敌两次,却丝毫没有占到便宜,可见上天有眼,没有让他们结束主子的生命,否则他们就是自杀也难偿此罪孽了。
“既然这枚玉环意义非比寻常,那再留在我身上就不妥了。”黛玉拿出自己的那一枚玉环,将之交到萧翰阳的手中,“翰阳,你和圣风才是真正的前朝皇室血脉,还是你好生收起来吧!”
“你收着和我收着还不是一样。”萧翰阳并不十分在意,伸手接过那玉环,却为黛玉带在脖颈之中,悄声在她耳旁道,“这玉环就算是我送你的信物吧!带上它就如同我时刻陪在你的身边一样。”
“那属下们就告退了。”血衣七杀低眉敛目,就像没有看见那一幕。其实他们心中一惊有几分明白,原来萧翰阳和司马圣风皆是司马家的后代,只是萧翰阳将自己的信物送给了黛玉罢了。
“好,你们走吧!对了,至于如何去跟你们的雇主交代,就不用我教你们了吧!”司马圣风随意挥了挥手。
“属下知道该怎么做。”说话的依然是那领头的老大。
“诶,你们都叫什么名字?”黛玉觉得这几个人服饰什么都一样,实在不好区分称呼。
“洪小一,洪小二,洪小三……洪小七”几人依次报出自己的名字。后面的雪雁早已忍不住笑了出来。黛玉也抿了抿嘴,看来那位洪涛前辈是个不太擅长起名字的人啊!
司马圣风微微挑了挑眉,弯了一下嘴角道,“好的,我知道了,你们去吧!”
接下来的几天,虽然也遇到了几次刺杀,但在萧翰阳和司马圣风的眼中,根本就算不了什么,梅花楼的暗卫基本上就能解决,因此总算是平平安安地的回到了京中。
萧翰阳和黛玉回来之事一直都未向皇宫传回消息,因此除了梅花楼中的人回来后告诉了林府的众人,因此京中还未有人知道。但即便如此,萧翰阳刚进了城中北门,守门城官便已经将之认出了,随即便派人飞速往皇宫里送信。
萧翰阳原想他们一路风尘,今日天色又有些晚了,打算先各自回府,派人将他们已经平安回京的消息禀报皇上,然后次日再去进宫向皇上请安的,哪里知道刚到神威大街,便有一对宫人打马飞奔到他们面前,搬鞍下马后,跪倒在萧翰阳和黛玉面前,口中请安,“奴才拜见睿亲王爷,王爷千岁,拜见康林郡主,郡主千岁。”
萧翰阳看时,却见为首的正是皇上身边的贴身内监总管乔乐庸,忙伸手虚浮了一把,“乔公公快快请起。你怎么这会儿人出宫了?”
“老奴奉旨宣皇上口谕,着睿亲王爷和康林郡主一行即刻进宫觐见,不得有误。”乔乐庸看着面前的睿亲王,却觉得这位二皇子流落天云峰一年,竟然不见丝毫憔悴,反而愈发地神采奕奕,心里高兴地同时,亦有几分惊讶。
“儿臣遵旨。”萧翰阳带着黛玉众人磕下头去。随即起身道,“乔公公,你看我们这行装,你能不能回府去换了衣服在进宫去,这样只怕大不敬啊!”
“我的王爷啊!皇上是朝也盼,晚也盼,就盼着你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早点回到京中父子团圆呢!哪里还会在乎什么衣装,王爷郡主还是快随老奴进宫去吧!别让皇上等急了。”想到皇上接到北门处禀报,说睿亲王已经由北门入城时,皇上竟激动的留下眼泪,连话几乎都说不出来,只想快一点见到王爷,圣旨都来不及写,传下口谕,让自己引王爷郡主入宫,想不到王爷倒是不急。
“既是如此,那王爷和郡主就请随乔公公去吧,我等就先各自回去了,有什么事等王爷回来再说。”司马圣风冲着萧翰阳拱了拱手,想要告辞先回梅花楼。此时虽然已经知道皇上是他的亲生父亲,可他还没什么心理准备要去面对他。
“这位……”乔乐庸伸手一拦,一时却又想不起称呼,看司马圣风有几分脸熟,细细一想,才发现,这位居然就是两年前失踪的武状元盛枫,不觉吃了一惊,“你……你可是盛枫盛公子?当年的武状元文探花?”
司马圣风没有料到照这么一位年纪颇大的内监,居然还记得自己的这个身份,也跟着有些吃惊。原来在入京城之时,他便已经带好了面具,因考虑到可能会有些所谓应酬,因此便选择了这个盛枫的面具。只是没想到就这样被轻易认出。
“没错,正是盛某,公公倒好记性。”司马圣风只得笑着回答。
“皇上有旨,睿亲王爷随行一人皆需随同进宫。”乔乐庸也不禁笑开了。都说这位状元郎失踪是因为瑾月公主逼婚,难道真是如此,否则为什么瑾月公主成婚后不久,这状元就现身了呢。不过救回睿亲王爷这可是大功一件,想来这盛枫也颇有心机,借此再度入仕,未来的官场之路只怕也是不可限量的。
且不言情乔乐庸怎么想,如今这皇上都下旨了,他们这一行人看来谁也走不了,还是沈天行有先见之明,早在城门口就与他们分道扬镳了。
“各位,这边走吧。”乔乐庸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众人上马的上马,上车的上车,萧翰阳的黑马与黛玉的马车率先向皇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