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各怀心思,不时便到了贾母的院子里,只见一群丫鬟婆子正侯在那里,见了她们,便连忙行礼通报。
一时众人进了贾母的房里,相互行礼见过,便有人来回各家宾客已经到了,请老太太与众位贵客移驾!
贾母闻言,便左右看了,一手拉住黛玉,一手扶着南安太妃道:“备了简菜薄酒,请几位移驾罢!”
众人到了四季厅,便见素来与贾府有交情的女眷几乎都到了,贾母看着心中欢喜,便笑道:“多谢诸位还记着我这个老太婆了,都请坐罢!”
其实说起来人倒也不是很多,当初的金陵四大家族,今儿个贾府是东道,其他三家也都有姻亲,自然都来了人,余下的不过是与贾府有些交情的官宦之家,令贾母没想到的倒是南安太妃和顺亲王妃的到来,自然这两人是要坐在上座的,贾母有心让黛玉按着外孙女身份坐在自己下首便可,却没想到入席时程裕清一把拉住黛玉笑道:“哎呦,老太君,虽然长公主是您的外孙女,只是到底是先国后家,长公主理应做上首,说着便把黛玉按到了上首的椅子上!”
贾母闻言一顿,随即笑道:“王妃说的是,是老身考虑不周了!”如此一来,按照规矩贾母便做了主桌的最下首,又见黛玉倒也不推辞,心中便有些怨愤,却在这时见一个婆子慌张的跑来回道:“回老太太,忠顺亲王妃、和亲王妃、平亲王妃来给老太太贺寿!”
贾母闻言一愣,不待她反应过来,程裕清已经笑道:“原来王婶们也来了,老太君真真儿是脸面的人呢!”说着便站了起来。
四季厅本来是一个可以摆十几桌的大厅,只是这些女眷向来是顾及脸面规矩的,如此一来,有不少人的大厅倒也算安静,贾府里下人的回话,她们自然也是能听见的,此时见长公主和顺亲王妃已经站了起来,便也连忙都站了起来!
贾母一下子反应过来,便连声道:“还不快去请三位王妃进来上座?”说着便手搀扶着鸳鸯迎了出去,而贾府的其他人则早已慌慌张张的迎了出去。
程裕清见状看了黛玉一眼,微笑道:“倒不成想三位王婶也来了,今儿个可真是热闹了,要说还是这府里是有脸面的呢!”
黛玉闻言,只是但笑不语,倒是南安太妃见程裕清自从来了,便有些阴阳怪气的,便道:“你这孩子,今日怎么这么些话的,三位王妃来了,她们到底是你的长辈,此时你不说迎了出去,也该自此恭候王妃的大驾,哪里有这么多话要说的,真真儿是不知规矩的了!”
程裕清闻言,连忙称是,话说程裕清虽然是南安郡王妃亲生之女,只是这南安郡王妃和自己丈夫极像,都是沉默怯懦的性子,于是南安太妃便担心孙子孙女也跟着儿子媳妇学成他们一般,就自小就把一双孙子孙女带到身边亲自教养,而她的娘家出身武将,又中年丧夫,一个人把性子软弱的独子带大,自然有些雷厉风行的架势,在管教孙子孙女上更是严格,所以这程裕清虽说生来性子倔强,精明狠辣,却最怕祖母,从不敢在祖母面前耍心眼,只是这些年她嫁给龙昧,极少与祖母相处,渐渐的便忘记了祖母当初教训她的雷霆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