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盛朗也转头看她,“怎么?觉得我和他穿一条裤子了?”
不等郝思嘉回答,他便兀自地耸了耸肩膀,“我也有想保护的人,所以能够体会他的心情。小时候为了帮我姐姐争一口气,我把她同班的男孩儿的门牙都打掉了。”
“厉害厉害。”郝思嘉有些敷衍地顺口回答。
所以王子扬这脾气是随了这位舅舅吧。
“哪个男人小时候不是个顽皮蛋?我跟你说,王子扬现在这样都已经很乖了,我都嫌他玩都不够疯,不够大胆,老是怕三怕四,束手束脚。”
一直绷着脸的郝思嘉突然又笑了,刚才的倔强脾气荡然无存,“是不是就算我什么都不说,你也能看出我在想什么?”
“嗯,差不多。不过有件事我看不出来。”傅盛朗翻炒着锅里的菜,不咸不淡地问,“你想不想和我在一起试试?”
“咳咳咳!”
郝思嘉被自己的一口口水给呛得面红耳赤。她俯首趴在洗手池旁边,恨不得保持着这个弯腰的姿势跑出厨房。
他那个叫做什么问题?!
“不瞒你说,我已经过了你弟弟那一关咯。”傅盛朗从壁柜里拿出一卷纸巾递给郝思嘉,“但他也说了,要是我对你不好,他该揍的还是照样会揍。所以我下午苦心做的工作好像也是无用功?”
“谢谢你。”郝思嘉接过纸巾,仍然弯腰低头。
谢他什么。当然不止这一卷救急的纸巾。
谢谢他两次拯救了饥肠辘辘的自己,谢谢他让陆敏莉免于迟到,谢谢他替自己宽慰了弟弟还将他平安送回学校。
要是这么好的男人都错过了,那就真的是你不惜福。
陆敏莉的话在郝思嘉耳边回荡。
为什么会遇见他呢。该不是老天终于把亏欠了她23年的福气一并都发给了她?
郝思嘉慢慢站直身子,褪下用来遮挡半张脸的纸巾。
“那就在一起试试。”
在一起就在一起,反正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
郝思嘉的儿童画室逐步回到正轨。
基于萧绘老太太的大力宣传,再加上此时又正值暑假,画室很快便收满了学生。
根据郝思嘉往常的经验来看,4个是她一个人能应付得过来的上限。本着对大家都负责的原则,郝思嘉另外接收了3个学生之后就不再招,********地投入教学工作,根据已知的条件给他们一一制定了学习计划。
生活又像以前一样充实起来,郝思嘉想了想,最大的改变大概就是多了一个位于楼上的“食堂”。
傅家的一日三餐几乎都是傅盛朗在做,原因是萧绘前段时间又查出了心脏方面的问题,而老太太又坚持着不肯请保姆。傅盛朗实在不放心,再加上近期两边公司的项目都不紧张,因而就住回了老城区的家,全心全意陪护母亲和外甥。
画室重开的前几天,郝思嘉忙得有些脚不着地的感觉,心思也完全没有扑在自己刚刚萌芽的恋情上。
等她终于忙完缓一口气,却听说傅盛朗接下去几天都要出差的消息。
认识也没多久,怎么会觉得有点不习惯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