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灏楠哥,灏楠哥......”忽然,莫毓姝梦见车灏楠满头是血地站在她的面前,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她,吓得她猛地扑了过去,大声呼喊着车灏楠的名字。
这时车灏楠蓦地推开了她,目光冰冷地看着她,拒绝道:“你好脏,别碰我。”接着车灏楠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灏楠哥......”莫毓姝满头大汗地从梦中惊醒,却发现原来是个噩梦。
她伸手打开台灯,看见宁远正站在窗前沉默地抽着烟,吓了她一跳,“你醒了?”
闻言,宁远掐灭烟头,慢慢地转过身来,他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就像暴风雨来临之前一样阴云密布,他一步步地走到床前,用那低沉的嗓音问道:“是不是你跟我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心里想的都是他?”
“你说什么?”
“你还装,你连做梦都在喊他的名字,你这是把我当死人吗?”宁远大声吼起来。
看着他醋意大发的神情,莫毓姝忽然感到很好笑,“你这是吃醋了吗?”
“吃醋?你也配?”
“不配吗?那你吼什么?”
“女人,不要转移话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宁远忽然一把抓住了莫毓姝的衣领,将她提到了他的面前。
“不错,我爱他,我跟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心里想的都是他。”莫毓姝挑衅地看着宁远,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能抓住一丝一毫能报复宁远的机会,她都不会放过,哪怕这报复的后果是让她付出更大的代价,她也不想让他好过。
看着他越来越铁青的脸色,莫毓姝的心顿觉痛快了很多,然而下一秒,她就有些后悔惹怒这只狂野而凶悍的雄狮了。
只见他猛扑过来,然后把她拖到了洗手间,强行把她的头按进了装满水的浴缸里,一次,两次,莫毓姝只觉得头皮发麻,犹如被扯掉一样的疼,然后嘴里,鼻孔里,到处都是水,耳朵还有脑袋“嗡嗡”作响,但她就是没有开口求饶。
最后,宁远松了手,她像一个散架的木偶般,趴在浴缸沿儿上大口地喘着气,“你最好现在杀了我,不然早晚有一天我会亲手杀了你。”莫毓姝红着眼睛瞪着宁远,她已经想好了,她就是死也不会再向恶魔低头了。
“你就那么恨我?”
“是,我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你。”莫毓姝咬着牙恨恨地说道。
“好,”宁远从洗手间的隔断里抽出一把闪亮的匕首扔在了莫毓姝的面前,“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来吧。”宁远走近了几步,向她勾了勾手。
“你以为我不敢吗?”莫毓姝慢慢地伸开手掌,看见手心里那颗已经过水的避孕药,嗤笑了一声,然后刚要去捡那个匕首。
宁远忽然俯身握住了她的手腕,“这是什么?”
“毒药,你敢吃吗?”莫毓姝轻蔑地看着他,说道。
“毒药?”宁远疑惑地从她的手心里把药挖了起来,然后走到门口,交给了门外的保镖,“交给何翔,问问他这是什么药?”
“不用问了,那是避孕药。”
“避孕药?”闻言,宁远慢慢地抽回身,走到莫毓姝的面前,低头将她从地上给拎了起来,然后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他的手指有些发颤,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其他什么。
宁远怒极反笑,“莫毓姝,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怀上我的孩子?”
“不想知道。”莫毓姝嫌恶地别过了脸。
“女人,我告诉你,就算你怀孕了,我也不会让你生下我的孩子,因为你根本不配做我孩子的母亲。”宁远神情阴鸷,好像要把莫毓姝生吞活剥一般。
“你也不配做我孩子的父亲。”莫毓姝扬起头毫不示弱地说道。
“是吗?我不配,那车灏楠配吗?”
没有得到莫毓姝的回答,宁远像发了疯似的把莫毓姝拖了出来,然后将她一把甩在床上,“贱/人,那避孕药到底是谁给你的?”
“没人给我。”
“没人吗?”宁远扑上来,瞬间贯穿的痛苦传遍全身,“如果让我查出来,我会让她好看。”
“是我不想怀你的孩子,与他人无关。”
“贱/人,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竟然不想要我的孩子,你也配说这样的话?”
莫毓姝实在受不了了,最后还是求饶了。
“求我?好,等一会,你会求我要你的。”
但莫毓姝还是咬着唇,死也不肯再求他。
“还是不要吗,看你能忍到几时?”
“......”
天已经蒙蒙亮了,男人似乎仍旧欲求不满,但是女人的声音已经越来越微弱了。
“女人,你乖乖给我听好了,孩子的事只能由我做主,你要再敢背着我乱吃药,看我怎么惩罚你!”
“......”
宁远走后,莫毓姝在房间里躺了一早上也没见小朵来送饭,正在纳闷,房门开了,雪丽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莫小姐,吃早饭了。”
“小朵呢?”莫毓姝动了动手指,虚弱地问道。
“她被少爷罚跪了。”雪丽淡淡地说道。
“被罚跪了?是因为我吗?”莫毓姝忽然感到很内疚。
“不是,是她自己做错了事才被少爷罚跪的。”
“你别安慰我了,我知道她因为什么被罚跪。”
“莫小姐,你也别想那么多了,少爷的脾气我想你也多少知道一些,我劝你平时多顺着他点,就会少吃很多苦头。”雪丽见莫毓姝的脖颈,还有肩膀上那触目惊心的咬痕和吻痕,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有些事你不知道,就算我天天跪在他面前,他也是不会放过我的,我已经对他不抱任何希望了。”莫毓姝别过脸,神情漠然地望着窗外,那样子就像是个被锁在笼中的鸟儿,她多么渴望有一天能够脱离苦海振翅高飞啊!
“莫小姐,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秦小姐住到家里来了,我担心她......”
“她来了?”对于秦爱云的到来,莫毓姝并没有什么感觉,反正她早晚是要离开这里的,至于谁来谁走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只不过秦爱云住到家里来,倒是让她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