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欧阳初晓刚一来到公司,就看见陆枫坐在他的办公室里悠闲地喝着咖啡,立刻沉下了脸,“你怎么进来的?请你马上出去,我这里不欢迎陆家的人。”
“你别生气嘛,陆樱枝是陆樱枝,我是我,我今天来既不是代表她,更不是代表陆家,我只代表我自己。”陆枫说完,抿了一口咖啡,根本没有想走的意思。
欧阳初晓虽然没跟陆枫打过交道,但也听陆樱枝说过,这个陆枫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当即也没什么好脸色地说道:“你要干什么不妨直说。”
“爽快,直说了吧,我知道你们欧阳家最近正准备对付宁氏,而我呢对宁氏不感兴趣,但是却跟宁远有仇,所以我今天来是有个消息透露给你,如果你要是能抓住了这个机会,虽不能把宁氏置于死地,但是起码能挫一挫宁远的锐气,我就是看不惯他总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哦?”欧阳初晓冷哼一声,“你跟宁远有仇是你的事,我对付宁氏是我的事,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各干各的。”
见欧阳初晓一副不想与他多费唇舌的样子,陆枫也不恼,继续嬉笑道:“我知道这次你们得到了车家和程家的支持,可是你也不想想,他们凭什么帮你啊?还不是你家老爷子答应了他们什么好处?依我看求人不如求己啊!”
闻言,欧阳初晓眸光微闪,忽然觉得陆枫说的有些道理,便想再听听他的下文,“那你先说说你给我带来了什么消息吧?”
听罢,陆枫有些神秘地放下了杯子,欠身过来说道:“实不相瞒,宁远最近让F国著名的服装设计师布朗斯给他设计了一系列复古风格的服装,正打算大批量的生产,并想赶在你们的夏季时装发布会之前就进入市场。你想想,如果他真这么做了,你们欧阳家的下场会是什么?”
欧阳初晓虽然脑子反应有点慢,但是并不傻,他知道他们的服装无论从设计样式,还是面料加工,都和宁氏差一个档次,所以他们只能打打降价的主意,但却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们根本没捞到什么实际的好处,而这个时候宁氏要是再推出什么新款式,估计他们前期的努力就全白费了,不仅如此,可能还会赔上不少前期运作的费用,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于是他有些懊恼地说道:“我本以为宁远会为了设计大赛抄袭的事忙乱一阵子,我们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推出我们最新一季的潮流时装,好迅速占领中高端市场......可没想到宁远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啊......”此时的欧阳初晓也渐渐发现了宁远的可怕之处。
“哎,是你太低估宁远了,这么说吧,他根本就没把你说的那件事放在心上,我看啊,就算把你们几家捏起来都未必是他的对手,不然他怎么能成为S市的老大呢?”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欧阳初晓此时也忽然没了主意。
陆枫摸了摸鼻子,叹了一口气,“宁远这招不可谓不毒,但坏就坏在你们先前为了打击宁氏,居然想出降低价格这种蠢办法,谁不知道宁氏一直走的是高端路线,他们根本不怕价格定的高,而且定的越高买的人越多,这就是品牌效应,而你们定的那么低,一出口就有倾销的嫌疑,而且在国内也不一定有多少人买帐,反倒是落了下乘。”
听陆枫这么一分析,欧阳初晓的眉头越皱越紧,他虽然学的是服装设计,但是常年留学在外,所以对经商这种事就像个门外汉一样,什么都是一知半解,哪里能明白那么多。
不过陆枫刚才说的这些他倒是听懂了,只是前期的方案都是爷爷定的,难道爷爷就没有想到这些事吗?还是他太急功近利了?想想他找回的那个章梦乔,真不知道她能帮什么忙?也许爷爷是真的老了,看来以后欧阳家还真的要靠他了。
这样想着,欧阳初晓的脸色更加凝重起来,“陆枫,你也别卖关子了,你想让我做什么就直接说吧。”
陆枫也不客气,开门见山地说道:“我呢想了一个好办法,宁远不是想赶在你们时装发布会之前把新服装投入市场吗?我看不如你把时装发布会提前,但事先千万别走漏了风声,另外你派人去把宁远让布朗斯做的那系列服装的设计图纸给拿过来,然后你稍作改动......”
“什么?那是宁氏的商业秘密,我们拿来用不是侵权吗?”
“你也说是商业秘密了,他又没申请专利,怎么会侵权呢,大不了把责任都推给那个把图纸拿给你的人好了,至于最终这么处理,那就是宁远的事了,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可是这么做还是有风险的啊,万一布朗斯告我们侵权怎么办?”
“侵权是讲证据的啊,谁能证明那是他设计的呢?据我所知,宁远靠的是私人关系,根本没有官方备案什么的,如果可以,你还能反过来告宁远侵权,这就看你是否能抢占先机了,这个事成与不成就看你能不能快点把图纸弄过来,然后抢在宁远的前面上市,这样他就是哑巴吃黄连有嘴也说不出了。”陆枫挑眉说道。
“这,这个办法也不是不行,只是谁有这个本事从宁远那里把这个设计图纸搞到手呢?”
“你爷爷不是请来一个章梦乔吗?据说还是宁远的什么初恋情人,让她去搞定这件事应该再合适不过了吧,如果她没这个本事,你也好趁机除掉她,不然早晚是个祸患。”
“什么意思?”欧阳初晓懵懵地看着陆枫。
“哎,一看你就没有大家族斗争的经验,也难怪了,你本就是欧阳家唯一的继承人,当然不用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可是难保那个女人不会再给你送来一个叔叔什么的,哈哈哈,那可就热闹了。”
看着陆枫一脸的坏笑,欧阳初晓的脸涨的通红,但是他却没有发火,因为他觉得陆枫说的话糙理不糙,那个女人一看就不是个省油的灯,而他的爷爷虽然老了,但是却仍然掌握着欧阳家的财政大权,要是那个女人真的想耍什么花样的话,也真保不齐他的地位会被动摇,看来他还真的不得不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