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也是见过世面的,这位小姐如此气势倒也吓不到他,“回小姐的话,殿下交代今日本就该进宫与陛下团聚,之前是他考虑不周等过了年他自会找时间补救回来的,还请见谅。”
管家离开后,徐凤娇看着你那一张请帖,心里的不满久久不能平复。
她每年都等着他从外面归来,能够见上一面,可是他从来都是视而不见去年她就已经成年了,多少人上门求亲她就是不应允为的就是等他回来娶她,她记得小时候他救她时说过会娶她为妻,这样子的话她记了十年……
“铃儿,去查查二皇子取笑夜宴的真实原因。”她根本不相信他会想要陪一陪皇上,这么多年他与皇上从不亲近,他不涉朝政已经很多年根本不会刻意的去讨好。
她本是想着今晚可以借此机会说一说他们之间的婚事,可是现在好好一个机会就这样无缘无故的错失了,她岂能甘心。
“知道了,小姐。”铃儿走出去,神色有些怪怪的。
徐太师走进来看到自家孙女一脸的不开心,便笑呵呵的说:“这是谁惹着我家宝贝凤娇了!?”
他自然知道是谁,刚刚二皇子府的管家来时就有人禀告过了,这二皇子也太过不知好歹了,他太师府是什么地方,他的孙女又是什么样的人物岂能说得罪就得罪的。
“爷爷没事,只是心情不好而已。”她直觉的不想要让爷爷知道这件事,爷爷的脾气她是知道的自从爹娘去世之后他就不允许她受到任何的伤害。
这些年只要让她一点委屈的人都没有好下场,他总是会利用很多的手段让那些人生不如死,可是二皇子不同她同样不希望他受到任何的伤害。
徐天坐到孙女的身边,慈爱的揉揉她的长发,“凤娇长大了,有事情要瞒着爷爷咯!”
“爷爷,您说什么呢,是真的没什么事情您看您,今日是除夕您不是要进宫看姑姑的吗,怎么还在这里?”顾左右而言其他。
伸手点点她精巧的鼻尖,“傻孩子,还不肯告诉爷爷,是二皇子的家臣来了是吧!”
徐凤娇微楞,原来爷爷早已经知道,其实想想也是要是不知道怎么可能随随便便过来呢,今日是除夕之夜此刻他应该正在准备进宫参拜的事宜,这贸贸然来的过来怕就是已经知道了夏清沅的意思了。
“爷爷,此事可否让我自己解决,若是我真的有什么问题凤娇一定会找您帮忙的。”她靠在徐天的身上撒娇。
徐天叹口气,整个天下就算是皇上对他都是礼遇三分,唯独对这个孙女总是没有法子,“好好好,凤娇想怎样就怎样,爷爷不拦着你就是。”
“谢谢爷爷,您赶紧去准备吧,不然进宫得要晚了。”说着将还在感慨万分的徐天推了出去。
“不是,凤娇啊,爷爷就是不明白那夏清沅到底哪里好了,你说你那么多皇宫贵族跟你求亲你都不应允,再不济还有那些王公大臣的公子哪个不是才华横溢仪表不凡的青年才俊,那二皇子就是一个浪荡子根本没有一点点的上进心,那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你死心塌地的?”从小她就是喜欢哪个到处乱跑的孩子,这些年一直不曾改变过。
“爷爷,您不明白的……”红着脸低头,有些事情哪里能够说得清道得明,感情之事本就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的。
徐天就是不喜欢她这般委屈自己的摸样,“你说你长的这么好,为什么要为了一个浪荡子浪费自己的青春呢,只要你愿意明日我就能让大皇子上门提亲。”
当年听说凤娇喜欢夏清沅,他还想着要力捧他做皇帝的,可是不过一两年的时间他就看出这个人根本毫无上进心,一年中有大半年是在外游历从不理睬朝堂之事,也因此他很不满意凤娇的痴情,以现在的形式来看最有可能即位的就是大皇子一人而已。
“我不要,我只想嫁给清沅。”徐凤娇尖叫一声,长这么大她几乎什么都听徐天的,唯独这件事她希望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做。
徐天唉声叹气的走出了院子,心里却总还是放心不下,却只能无能为力了。
徐天走了,徐天娇的心情却更加的不好了,铃儿走进来的时候她还在生闷气,“查的如何了?到底什么原因取消了夜宴?”
一连串的两个问题,铃儿等她问完了才说:“今日之事其实是二皇子未请到想请的人,这宴会本就是为那人所设,只可惜那人回绝了所以这宴会也取消了。”
铃儿是徐天安排在徐天娇身边的丫头,这丫鬟一向性情比较稳重能干,很多事情她都能处理的滴水不漏年纪虽然不大却有着一身的好武艺,总能在关键时候保她安全。
徐凤娇也极其信任这个丫头,最重要的事情总是烦心交托给她。
听了这个消息,徐凤娇冷冷一笑,刚刚还纯澈的眼神忽然变得阴冷迫人,“知道是什么人吗?”
玲儿深吸一口气说道:“是陛下刚刚册封的临安郡主。”
“什么,怎么会是那个贱女人!”忽的站起身,有些不可置信的问。
“小姐息怒,奴婢也不曾想会是那样一个卑贱的女子。”单膝跪地,玲儿尽量想要安抚她额怒气。
但是这么些年,这位小姐为了二皇子如此的痴情,怎么会轻易的放弃。
徐凤娇一甩袖冷冷的说:“不过一个贱丫头,陛下定是受了蒙蔽这才封了她郡主之位,没想到她竟然将主意打到我的清沅哥哥的身上,看来是没人给她颜色看看了。”
玲儿不敢说话,这位小姐的脾气她太清楚了,这个时候她是绝对不能有任何异议的不然等待她的便是一痛暴打,虽然她有着一身本领可是自己这条命是太师所救她不敢也不愿违逆了他老人家。
“玲儿,一会儿陪本小姐出去走走,心里堵的慌家里也没什么可待的,今儿个是除夕之夜既然清沅哥哥忙我们就自己过去看看他吧!”说着站起身,收起刚刚暴虐的神情,“对了,那个女人为什么要拒绝清沅哥哥?”
这说不得是个突破口,或许可以让清沅哥哥彻底死心也不一定。
“来的人说是要陪着家人过除夕,但是据奴婢所得知早已经在十天前她就与齐二公子相约要共度除夕之夜了。”她办事一向很周到,一切有可能会问到的问题她都会查探一遍才会罢休。
“呵呵呵…”她不由的笑了,原来她的清沅哥哥也是一厢情愿,“知道他们相约在哪里吗?”
“知道…”
林府门前一辆简单却精致的马车等着,马车的轴心上刻着一朵繁复的花纹,马车的吊灯上也是那种花纹,似乎是代表了什么,驾车的是一脸泰然的丁隐。
芳华居里,林书儿正准备出门,闲雀便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甚是滑稽。
“你瞧瞧你,说了你多少次了,怎么还如此毛躁,郡主这些日子身子不爽你总这样一惊一乍的吓着她要怎么好。”若初一见她这样没规矩不由的又开始唠叨了。
闲雀吐吐舌头,不好意思的笑笑。
林书儿静静地看着她们之间的互动,心里暖暖的很是舒服,“若初就别说她了,看样子是有事情说了。”
“郡主…”若初埋怨的说,“您不能总这样由着她,都惯的没规矩了。”
“没事的,她还是个孩子。”
闲雀点点头,很是用力说:“就是,而且这次是真的有事情的。”
“不管你们了,有事就快说。”若初有些无力的说。
“是齐二公子派了那个丁隐来接郡主了。”她笑的神秘,说的暧昧。
若初恍然大悟,都不有自主的看向了一脸淡定的林书儿,只是这正主可依旧淡淡的毫无表情的样子。
“知道了,既然来了我们就不要让人家等的久了,走吧!”心里淡淡的欣喜她却可以压制,这没什么可高兴的。
门前丁隐靠在马车车延上叼着一个狗尾巴草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哎,我家郡主来了,你还不快拿马镫。”忽然一个大力他愣是被推搡了一下。
一回头见是林书儿身边那个特别野蛮的小丫头,扔掉嘴里的草根站起身,“我说你怎么也算是个女孩子,长得倒是不错,怎么就不能正常一些一天到晚跟个泼妇似的,以后谁敢要你啊!”
丁隐也不是个会饶人的人,每次看到这个丫头就满身的斗气,完全没有平常那个稳重妥帖的侍卫模样。
“你…你说什么,谁没人要了,我看是你这么大年纪没人愿意嫁给你吧!”闲雀毫不示弱,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凶巴巴的说。
丁隐一步步后退,哪里还有武功高手的气节。
“闲雀,不可如此无礼。”林书儿走出来,便看到丁隐被闲雀欺负的面色发红,便出声解围了。
见林书儿出现,丁隐忽然觉得松了一口气,每次面对这个丫头都超有压力的,真不知道自己会如此的没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