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客厅里始终没有说话的两个男人似乎用眼神在交流着一切,裴越痞子般的优雅,祁尊王者一般的尊贵,这两人就是两道不同的风景。
裴安其实很想要知道到了这样子了,江珊还能怎么开心的过日子的。
“既然你们都想让我住下来,那我住下来!”裴安的决定简直就让人觉得十分的奇怪。
就连刚刚回家的裴雅都觉得十分的奇怪,她难道不知道裴家人都心怀鬼胎吗?
裴安不是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有多么的可笑,但是她还是想要从江珊的嘴巴里知道更多关于父亲的事情,她不相信,父亲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居然最后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祁尊听到了裴安说的话,脸色又是一阵不好看。
难道在她的眼睛里面,全世界的人都是好人,就他祁尊一个人是坏人不成吗?
祁尊一言不发的就走了,裴安知道这个男人十分的不开心,但是就是不知道到底哪里惹他不开心了。
裴越的嘴角咧开了一丝笑容,他知道这个女人的软肋是什么,所以就充分的利用起来。
裴安住在裴家的第一个晚上,似乎有些睡得不安稳。虽然是熟悉的房间,可是她并不喜欢这个味道,也不喜欢这里的摆设,她还是喜欢祁尊的家里。
奇怪,怎么会想到祁尊呢?为什么呢?
也不知道小耳朵那小子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给自己来个电话,她有些不开心,这小子真的不爱着老妈了!
在睡梦中,感觉好像有人入侵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可是她就是醒不过来。
“安安,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三年了,你不知道我对你的思念,我快要疯了,但是还好,我等到你了,再我没疯之前你就回来了!”
他喃喃自语的说着,然后还将自己的脸贴近了她的脸,用手指摩挲着她的嘴唇。
裴安下意识的皱眉,想要拒绝这些举动,可是她一动不能动,就像是点穴了一样。
“安安,你不要动!我不会对做什么的,我只是想要看看你,看看你到底瘦了没有,你太不乖了,所以我就用了一点点手段而已,所以你千万一定不要害怕!”裴越仔仔细细的看着裴安的脸,感觉到她每一寸肌肤的温度,他十分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终于,她还是在自己身边了。
可是裴越十分的失望,裴安的自制力太好了,药效还是很快就过了,他看到了裴安已经醒了。
裴安的眼睛里不再藏着害怕,而是藏着憎恨。
“这就是你将我骗回来的原因吗?你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得到我吗?”裴安说的有些激进,她十分厌恶这个男人,从小时候开始就是。
但是没想到裴越却十分受伤的说着,“安安,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会用这种方式得到你,让你成为的我的女人,可是现在,我不会了,这三年来,我想你,我恨你,我怨你,可是我找不到你!”
他的语气里面有些哀怨,好像找不到一个人是这么的困难,是这么的不开心。
“但是你还是一样的让我觉得你很恶心!”裴安厌恶的看着裴越,这是她永生的噩梦,她是绝对不会喜欢这个人的。
裴越摸着裴安的脸,“安安,虽然你醒过来了,但是你的手脚还是没有任何的力气,你看看至少现在你还是属于我的,就算是哪怕只能是这个样子而已!”
裴安撇过头,不想理会他,可是却听到他在耳边说着,“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择尔亦?”
如果是祁尊,那么他也就算了,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尔亦呢?
“因为,他对我很好!”这是裴安想了很久之后得出的答案。
不管是三年前还是三年后,她出狱后陪在她身边的人一直都是尔亦,是尔亦让她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裴越听了这话,心里有些难过,也有些委屈,“难道我对你不好吗?”
裴安冷冷的看着裴越,“你觉得你对我好吗?”
“我,安安,你相信吗?我知道错了,当年的事情,我真的知道错了!”裴越是多么骄傲的一个男人,他居然现在也会说自己错了,他向来都是恣意妄为的,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牵绊住裴越的脚步。
“我不会原谅你,绝对不会!”裴安说的斩钉截铁的,就看到了裴越的脸色变得惨白,就像是心口上被狠狠的插了一刀。
裴越捂着自己的心口,真的很痛,这是太害怕再次失去了,所以他想要留住她,可是他还是没用,还是没用啊!
“安安,你不知道,人也会变得,人也会变得越来越患得患失的!”裴越说的这是心里话,她去了意大利三年,他三年没有踏足那块地,这是他跟他之间的约定,只是他没想到,三年后,她会回来,他的心重新又活了一次,一下子就从地狱回来了。
可是良久之后,他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裴安已经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裴越怔怔的看着裴安的脸颊出身,从他第一眼看到裴安开始,就觉得她是个好看的洋娃娃,对于好看的洋娃娃从来都是拿来毁灭的,在他眼里所有一切美好的东西都是应该被破坏的、
所以从她进家门开始,他就制定了毁掉裴安的计划。
可是,在这个计划中,他唯独漏掉了自己居然会爱上这个美丽的洋娃娃这件事情。
这两种声音就在他的体内开始拉锯着,谁也没有占了上风。
直到很多年后的今天,他才发现,这是一种爱情。
当他看着她为了司邵眉开眼笑,似乎是找到了她以为的爱情,她以为的幸福,他就不甘心,所以在那个时候,他选择了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悬崖。
可是当他彻底毁灭了她,将她送进了牢房,他的心却彻底的空了,他的不可一世被打败的彻彻底底。
现在看着她熟睡的脸,他再也不可能像以前那样对待她了。
他爱着她,又亏欠她,可是又想占有她,他现在极其的复杂,极其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