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力城真的很有魅力,不仅仅是美女遍布还有很多唯美的建筑,还有各色的小吃。我们正面就是东街十六号了,这是一家火锅店,我远远的就看到服务员忙里忙外的,招呼客人,生意很好的样子。
土肥圆顶着个金项链站在一边监工,嘴里叼着一只烟,看上去更像个混混。
谢老二的车停在了门前,立刻就有人上来泊车,招呼我们进店里坐下。这家店生意很好,人来人往的,火锅味道也极为香浓,整个大堂里几乎坐满了。
我和谢老二在服务员的带领下,在角落里找了张桌子坐了下来。很快就有一个小妹带着菜单过来了,上下的打量了我们一下,然后把菜单递了过来,又问我们要红汤还是清汤。
一开始我还以为谢老二请我吃饭,准备赔罪的,结果点完菜,那个小妹一走,谢老二的脸马上黑了下来,“你不是想知道他们晚上在搬什么吗?”
我点了点头,“是啊。”
谢老二把脑袋凑了过来,低声道:“你待会儿就知道了。”
我一听就吓住了,难道这些短命的在卖人肉丸子不成?我对着谢老二,道:“难不成他们运那些无主的尸体来卖肉,切成片当牛肉?”
谢老二愣了一下,怪莫怪样的看着我,道:“你小子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是牛肉好弄,还是人肉好弄?”
我一想也对,与其到处买人肉,还不如直接去买牛肉,毕竟这两年牛肉不值钱了。那他们在运什么?运骨头当燃料?运骨灰兑火锅汤?
想来想去,我又问谢老二,但他死活不说,这老小子总喜欢吊胃口、挤牙膏。
不一会儿,我们点的菜品就上齐了,鸳鸯锅也端了上来。其实我是个重口味的人,两个大老爷们吃火锅,点的是鸳鸯锅,我也是醉醉的。
就在我想着的时候,谢老二已经把菜全都下到锅里了,红汤、清汤各半,我刚想问他怎么也不问问我喜欢吃什么口味,但是他却一手拍在我肩上,喊我看锅里。
我低头一看,也没什么奇怪的嘛,红辣椒飘飘的,红汤翻滚,口水直流。
“啪!”
我当时就火了,这老小子蹬鼻子上面,刚原谅他,竟然就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他居然打我脑壳!
“你看看这红油汤!”谢老二低声喝道。
我瘪了瘪嘴,又看了看,这尼玛没什么异样的啊!
等等!
那上面漂浮的小圆球是啥?我脑子嗡的一下,以前听说火锅店就有各种猫腻,什么地沟油啊,什么复合油啊,这两年好像是罂粟种子,说是吃了之后能让人上瘾,以后都得来这儿吃火锅。
但是我一想,这跟火葬场也没啥关系啊,大不了,我们不吃就是了,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
大家肯定知道鸦 片其实就是罂 粟果实的汁液干燥之后的产物,但是罂粟花的果壳其实是一味中药,多吃的话会像毒品一样上瘾的。
我把红汤里的罂粟壳夹了出来,放在桌子上,对着谢老二道:“是这个东西?”
“啪!”
对,我又被抽了。谢老二盯着我,看样子有点凶,一把将罂粟壳打到一旁,道:“不是!”
我顿时就不乐意了,这不是那不是,难不成是这油有问题嘛?
地沟油?
还没等我说出口,谢老二接着道:“你好好想想火锅店最需要的是什么?”
我猛的一拍脑门,喜道:“油啊!吃火锅就看油香不香!”
“那你们火葬场的油都哪里去了?”
我一听,顿时懵逼,火葬场哪里来的油?
“尸油!”
“这些全是尸油!”
我蹭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叫道:“什么!?”
谢老二连忙一下子拉着我坐了下来,但是整个大厅的注意力都被我吸引了过来,就像我们这里煤气爆炸了一样。
我陪笑着将众人的眼光打发了,最后死死的盯着谢老二,这尼玛也太劲爆了嘛!
尸油这东西我听几个同事说过,闻着有点难闻,但是慢慢熬一下,比牛油好闻得多,但是我万万没想到,这尼玛竟然能上餐桌!
我看着锅里翻腾的红油,顿时一阵恶心,差点就吐了出来。里面漂浮的蔬菜,就像是一块块人肉,看得我浑身鸡皮疙瘩到处起。
“现在懂了吧。”
我干着嗓子,连水都不敢喝,道:“那这清汤没问题吧?”
谢老二看了我一眼,道:“问题倒是没有,不过你敢吃吗?”
我使劲摇了摇头,拿起手机就准备拨打110,这种事,必须报警啊!再多看一分钟,我都感觉世界被颠覆。但是谢老二拦住了我,说现在不是时候,就算我能端掉这里,难保这个土肥圆的老板没有同党,到时候我也得完蛋。
谢老二说到同党,我立刻就想到了老李,看来他也参与了这些买卖,而且还是个重要的人物。我甚至开始怀疑,他给我做的饭菜里有没有人肉啊、尸油啊什么的。毕竟经常吃尸体,难保那天一并也给我吃了。
“哇。”
我一口清水吐了出来,全是胃酸。我艹!我遇到的都是尼玛些什么人啊!
谢老二付了账,我们什么也没动,就这么出来了。我心里很犹豫,如果我告发了,我大不了一走了之,但是老李却要遭殃,我要是不举报,看着那么多人喝尸油,我想想都觉得可怕。
我们出来,取了车,已经是中午了,在路边摊吃了点面,胃里总算舒服了一点。我这个时候才想起来,我旷工了,但是看手机,根本没人催我回去上班的,我索性也懒得管了。
我们又开车回了老鸦山,拿了那个女人的骨灰盒,然后上了高速,直奔成都。
谢老二开车带我,我心里有点感激,但一想到他是为了再去那个宅子,我就觉得无所谓,反正大家都有自己的目的,各取所需也挺好的。
车子一直开了四个多小时,我们终于到了成都,在肯德基吃了点东西就准备往十陵赶了。谢老二的车子太烫,我们换了个出租车,司机还是个女人,和我们有说有笑的,不过眼神里还是有点忌讳我手里的骨灰盒子。
她说我孝顺,这么远还拉回来安葬,我却不知道怎么接话,倒是谢老二一直侃侃而谈,和那个女人打得火热,最后还留了电话。
到了十陵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我跟谢老二找了个酒店开了个标间住了下来,准备明天再去找个地方下葬她,而且谢老二也要看看风水啥的,还说要选时辰,整得我直接睡着了。
一晚上我都没睡好,梦里总有个女人一直在喊我,我想应声,却总是发不出身来,想动也动不了,我知道是鬼压身了,其实这是一种睡眠瘫痪症,自己就会好,但是我一直听那个女人喊什么黄坟坝、棺山堰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清早起来的时候,谢老二在鼓捣几个纸人,说是在选时间,我一个人出了门,心里越想越奇怪,最后找了个环卫工人问了一下,十陵这个地方,还真有黄坟坝、棺山堰这两个地方!
难道这个女人是要我把他葬到这个地方?
我一想又觉得不对,这是两个地方啊,难不成分开葬嘛?
我正想着的时候,已经到了酒店门口,而谢老二也说时间选好了,我拿了骨灰盒,就跟他出门了。我把地址的事跟他说了,他也觉得奇怪,不过我们得先去看看才行,说不定那里就有答案呢。
我们打车到了黄坟坝,入眼的全是森林和云雾,说实话,我不想进去,这么大的雾,连人都看不清楚,要是进去了找不到路,那就悲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