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云流水,断桥残木,诗歌里总爱描绘的意境,以哀景衬乐情,但有时候却只是本意,世人有时候参不透世间万物的真谛,有时候却是参透了而又无法去改变原有的状态,只能任其自由发展,妥协是人们的惯用伎俩,也是借口,他们借此来逃避复杂的事故缘由。
于海将周婉送到了许烨家门口,看着周婉进了门,自己在外面也呆哦了许久,冥冥之中似乎有一种力量在牵制着自己。
周婉按了一会门铃,许烨就能开门了:“你来啦!”许烨在知道了实情之后在周婉的面前已经卸下了带刺的盔甲,暖心地笑着,书香气飘散开来,眼角双眼皮的褶皱在微笑时显得特别地有味道。
“是啊。”周婉点着头,仔细地观察着许烨的精神状态,她觉得许烨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气色也不错。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许烨深情地凝视着周婉的双眸。
“怎么会呢?我都答应你了。”周婉跟许烨对视着,似乎是见到了许久不见的老友般的感觉。
“进来吧。”周婉缓慢地走了进去。
“你家好像有点空,上次来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周婉一边张望着一边说。
“是吗,还好吧,我不喜欢过于杂乱的摆设,觉得这样挺好的。”许烨爬上了通往二楼的台阶:“上来吧,我有东西想给你看。”
“什么啊?”周婉很是好奇。
“你上来看就知道了。”许烨一脸神秘。周婉笑着跟着许烨上了二楼。
“你等一下,我去书房拿个钥匙。”许烨匆匆走进了书房,周婉很好奇于是也跟了过去。
“哇,你把所有的原本该是这整个房子的装潢都用到了书房上了吧?”周婉看着书房觉得有点夸张,书房有两个主卧室那么大,所有的陈设都是原木的,古色古香,书柜上整齐有序地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对着门的位置放了一个椭圆形的书桌,书桌上平放着一本看了一半的书,所有的文具像是部队里的方阵一样整齐划一地摆放着,一台青铜铸的台灯于这整个书房争相辉映。
“还好吧,看书吗嘛至少要有一个舒适的环境。”许烨从柜子里拿出了钥匙。
“这是要去哪里?”周婉疑惑。
“去顶楼。”许烨突然拉住了周婉的手,往顶楼走去。
许烨拿出钥匙打开了顶楼的门,他站在门口,微笑着说:“进去吧。”周婉踏了进去。
“我的天呐!你在这里弄了个温室啊!”周婉觉得有点难以置信。许烨点了点头。
周婉双手放在身后,到处逛着,她看见了许多的盆栽,盆栽里的都是些刚刚生长出来的小苗子:“这是什么?”周婉指着一个盆栽问。
“你猜。”许烨卖了个关子。周婉其实早就知道这是多肉植物的嫩芽了,只是不想让许烨知道自己还记着那些彼此的过往,于是装作不知道。
“是什么啊?”周婉没有说出来。
“你再想想,我以前送过你的。”许烨明显有点失望。
“恩......”周婉继续装想不出来:“我忘记了。”
“你没有忘记,我知道。”许烨看破了周婉。
“没有,我真的忘记了,你说吧,这些是什么啊?”
“你就装吧,这是多肉植物。”许烨拿起一盆来专注地看着。
“哦,是多肉啊。”周婉轻声嘟囔着。
“还记得我送你的那一盆吗?”许烨突然问,眼里流露出笑意。
“恩,记不清了。”周婉回避着。
“这一边就是跟之前送你的那盆同一个品种的。”许烨指着中间的那整个巨型壁柜。周婉不知如何回应许烨,只是静静地站着。
许烨放下手中的盆栽,缓缓地走到了周婉面前,俯下身子抱住了周婉。
“你别这样。”周婉想推开许烨。
“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不信任你,可是我是真的太爱你了,才会这样失去理智的,原谅我好不好?”许烨低声地说着,周婉知道许烨是真心的,可是如今自己的心已经不在许烨身上了,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周婉已经知道了现在的自己要的是什么,许烨并不适合自己。
“许烨,我还有事,我要先走了。”周婉用力地推了许烨一把,自己跑到了楼下。许烨追了下来,在二楼的楼梯的转弯处抓住了周婉的手。周婉被又一次拽到了许烨的怀里。
“你听我说好不好,不要逃!”许烨有点哽咽。
周婉被钳制着:“你不要再这样了,我好累。”
“所以 , 你跟于海在一起很开心是吗?”许烨突然间愤怒了起来,满脸通红,原本还比较平静的脸上像是平静的大海刮起了大浪。他松开了紧抱着周婉的双手而是用力地拉起了周婉的右手:“你说!是不是!跟我在一起就让你那么厌恶吗?”许烨咆哮着,面目狰狞。
周婉被吓得不轻,脸色发青一句话都不敢说,许烨已经失控了。
“你说话啊!”许烨得不到周婉的回应愈发的情绪激动起来。
“你弄疼我的手了。”周婉弱弱地说着。许烨控制不住自己,把周婉拽到了自己的房间里,把周婉一甩就甩到了偌大的床上。“嘭”的一声巨响关上了房门。
周婉很是害怕,她往后挪着自己的身体:“你冷静点,你不要这样好吗?你还是我认识的许烨吗?”周婉无助地问着。
许烨完全没有听进周婉说的话,一步一步靠近着周婉,犹如猛兽般的,眼里布满了鲜红的血丝。他脱下了上衣随手扔在一了地上。
周婉立即下了床,与许烨是一床之隔,慌张、恐惧与害怕都占据了周婉的内心,她在想着如何才能逃脱,于海是不是还在下面,有人能救自己吗?
许烨绕过床想要来到周婉的那一边,周婉立即快步踏上了床想要越床而过,可是还是被许烨拽到了腿,整个人正面摔在了床上,周婉立即翻过面来,不聊许烨已经压了上来,粗重的呼吸让周婉很是抗拒:“许烨,你醒醒,你不要这样。”周婉哀求着。
许烨没有理会周婉的哀求,也不管周婉怎么挣扎,他狂乱地吻着周婉,绵红的唇,细嫩的近,周婉身着的白色衬衫在撕扯中敞开了一半,露出了锁骨,周婉在许烨的肆虐下放弃了挣扎,脸色惨白,红了眼眶,泪水滑落到脸颊。许烨突然看到了周婉的泪水,突然觉得很绝望:“难道,你就这么讨厌我吗?”许烨停止了摸索,怒吼着。
周婉闭上了双眼,泪水不断滑落,许烨站了起来,指着门口:“滚,给我滚!”充满仇恨的双眼,周婉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周婉立即衣衫不整地跑了出去,掩面哭泣着。
许烨瘫坐在了床上,他很凌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周婉做出这种事情,很难过,心疼得快呼吸不过来了。
周婉离开了许烨家后,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大街上走着,双手交叉着,厚大衣也挡不住心里的寒冷,凌乱的发型,凌乱的心绪,眼前所见的人群都虚无缥缈,世界似乎在旋转。周婉沿路漫无目的地走着,这时候真的不知道要找谁倾诉,偌大的天地间如今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她不能跟于海说,要是跟于海说的话,他现在就会跑到许烨家去,到时候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还好没有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不然真的就完了。
周婉在林荫下坐了许久,夜幕都降临了,她还是不想要回去,她怕见到于海会一把扑到他身上哭,这样的自己很难堪,她不想这样出现在于海面前。
于海打来了电话,周婉整理了下情绪接了起来,勉强地笑着还带着些许的哭腔:“喂。”
“周婉,你在哪里啊?回来吃晚餐吧,今晚给你准备了还能美味的牛里脊和羊小排哦。”于海兴奋地说着。
“好,我等下就回去。”周婉笑着说,急忙想挂了电话。
“等等,你的声音是怎么了?”于海紧张了起来。
“没事,没怎么啊。”周婉依旧装着。
“不是,你哭了?”于海猜到了。
“没有,我好好的怎么会哭啊?”周婉笑着。
“一定有事情,你在哪,我去找你。”于海急忙脱下了围裙,关掉了正在煎牛里脊的电磁炉。
“哎哟,都跟你说没事了,你那么紧张干什么?”周婉的泪水又不自觉地掉了下来,这回她总算是知道笑着掉眼泪是怎么样的感觉了,以前还觉得电视剧里演的都是骗人的,哪有人会笑着掉眼泪的,现在还真是打脸。
“不行,不对劲,快告诉我你在哪里。”于海急着问。
周婉忍不住了,立即挂了电话,自己痛哭了起来。
于海急得快疯了,他想到之前有给周婉安了GPS,他立即打开了链接,看到了周婉的具体方位,扔下围裙立即跑了出去。
于海开着车照着GPS找了过去,发现了那个坐在石凳上的熟悉的身影,这身影单薄得让人心疼,于海立即下了车,往周婉那里奔去,发现周婉正在哭泣,于海停下了着急的步伐,轻轻地走到了周婉的背后,俯下身子轻轻地抱住了周婉,周婉反应很大,被吓到了,立即站看了起来,泪流满面又惊慌失措:“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别管我怎么知道,你怎么了?”于海用手轻轻地拭去了周婉脸颊上的泪水。
“我没事。”周婉笑着擦了擦泪水。
于海的心里很刺痛,觉得可能是今天带周婉去见自己的爸爸,爸爸的话伤害到了周婉,于海抱着周婉,愧疚地说着:“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想给你快乐,可是为什么老是害你伤心呢。”
“不是你的错,不管你的事,我只是想哭哭而已。”周婉整个脸埋在了于海温暖的胸膛上。
“不是,都是我的错,周婉,看见你哭我真的好心痛。”于海沉重地说着。周婉被于海一说哭得更严重了,心里的酸楚不知道要怎么诉说。
于海轻轻地拍着周婉的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哭吧,哭出来痛快一点。”
周婉哭了好久,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两个人一起坐在了石凳上,周婉的头靠在于海的肩上,月色暗淡,寒风刺骨,于海被冻得快流出了鼻涕,因为太着急,于海没有穿大衣就出来了,被冻得直哆嗦。周婉感受到了于海轻微的颤抖,立即抬起头来,生气地说:“你怎么可以没穿大衣就出来了?”说着拉过于海的手,紧紧地握着。
“怕你出事,所以很着急,忘记穿外套了。”于海笑着。
“我们回去吧,不然你要被冻坏了。”周婉站了起来拉着于海也一并站了起来。
“好,我们回去吃大餐,忘记不开心的事情。”于海搂住了周婉。
“好,我要大吃一顿,我们走吧。”周婉脱下了自己的大衣,搭在了于海身上:“不要感冒了。”
于海立即把大衣又裹到了周婉身上,双手拽住了衣领,兜住了周婉,往自己的身前一拉,周婉倾斜到了于海的面前,于海笑着看着周婉,轻轻地吻了上去,周婉缓缓地踮起了脚尖。月色暗淡,寒风刺骨,却依旧很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