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北郊卢家的书房内的气氛此时有些压抑,书房中共有五人,坐着四人跪着一人。其中坐在上位的那名老者就是卢家的家主卢之风,而在他之下并排坐着的三位中年男子依次就是他的三个儿子卢明喜、卢明悦以及卢明康,至于书房中唯一跪着的那名青年男子就是一手策划了刺杀叶隐事件主谋卢家第三代卢明悦的独子卢辉川,只是他此时早已是面无人色,抖如筛糠。
卢之风面沉如水,一双眼阴冷的盯着卢辉川,好半天才恨声道:“老二,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我们卢家今日怕是要败在他的手上了。”
被卢之风点到的卢明悦也是一脸冷肃,连忙站起身道:“爹,你先别急,处置这畜生的事以后再说,现在还是先想想法子怎么应付面前的这一劫吧!”
“应付?怎么应付?三天来,我们所有在朝中的安插人手都被他一一拔除,他这是在断我们的手足和耳目,然后要对我们一网打尽呀!”卢之风长叹一声道。
“我就不信他敢那么明目张胆的动卢家,我们卢家好歹是西沚大族之首,百年的根基岂是他一个小小的丞相可以撼动的。”
“哼!不敢?他遇刺的当天晚上,安城城守就被请入了相府,紧接着负责安城防务的禁军队长就开始盘查当日执勤的巡逻军,若不是我见机不妙提前让人处理了那日负责巡逻的小队长,恐怕……。那之后他便借被刺之名躲在相府闭门不出,可是他却下了严令对安城大肆的进行大规模的盘查、严打,他这是专门冲着我们来的,要不然出事的就不会都是我们的人。他应该是早就准备好了证据,将我们在朝中安置的那些人名正言顺的处置掉,证据确凿,谁能不服?”
“这姓叶的他怎么会……”
“怎么会一查就刚好查出我们的人犯事?怎么会正好有我们的人犯事的证据?”卢之风冷哼道,“他早就知道那些人是我们的人,他也应该早就准备好了一切,他就等着我们撞上去,他一直都没有动卢家就是在找机会。我一直小心的生怕会被那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子给捉了把柄,一直韬光养晦,可这小畜生却……”
“爷爷,我,我只是不服气那姓叶的在我们的那批马上动手脚,让我们吃了那么大的亏!”
“所以你就去找人刺杀他?给他一个光明正大收拾卢家的理由?”卢之风冷着一张脸道,“他做事一向很谨慎很小心,他若只是真的想在那批马上动动手脚让我们吃点暗亏的话,应该不会留下任何痕迹让我们知道,可他刚对我们的那批马动了手脚而第二天就有人将这事透露给我们知道,你们觉得事情真的会这么简单吗?”
“爹的意思是……”
“我怀疑他在我们那批马上做手脚是个陷阱,而我们会知道我们的那批马是被他动的手脚事也是他故意透露给我们听的,目的就是想让我们沉不住气,在一气之下做出一些越轨的事好让他趁机收拾卢家。”
“可是爷爷,我,我并没有动用卢家的暗卫,我,我是请了芒刺楼的人出手的,他应该找不到证据说是卢家请的杀手。”跪在地上的卢辉川呐呐的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