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我可不是头一回听到。”
靳袁慕并非是第一次提醒我要小心,而且最近这段时日里,这样的话儿一直都有人在对于我。
哥哥,樱红表姐......就连兰妃娘娘也是话里头暗示我处处要小心,而现在靳袁慕又说要我小心......是否有着什么事,怎在接近我,而这件事他们心里头都有所察觉,却又不能明说,这能提醒。
“魏修仪乃是有福源之人,多人关心......”靳袁慕双眸一深,又看向桃竹说:“最近这雪凝小筑不安生,桃竹姑娘可要多上心。”
“桃竹自当会多加小心,国师真是有心人,还特意跑来雪凝小筑,对主子说这番话。”桃竹的话儿回着,这语气有许讥笑掺和在其间。
我举头看了眼桃竹,又回身看向靳袁慕,说:“我想必定有什么事儿要发生,不过问你们,你们也不会说。”
“魏修仪多虑,这不过是一份担心。”靳袁慕摇摇头,又说:“这份留意,魏修仪只要记下便可,无需多思多想。”
“你们说的总是很轻巧,可这份担心,却令我一颗心不禁更加的提起,暴风雨降临,我这心怎能不多思不多想?”我的话儿中竟也同桃竹般,有着讥笑。
对于他们的担心,我也唯有苦笑了。
“桃竹姑娘,这儿有靳袁慕为魏修仪带来的一帖安胎补药。”靳袁慕从袖管中,掏出一帖药,这药看似量不是很多。
桃竹走至靳袁慕的身前,打他手中接过药,说:“这补药给真是香气宜人。”
药从靳袁慕的袖管中掏出时,便有一股悠然的清香飘荡在空中,桃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不知里面包着何物,竟会这般的香。
我狐疑的望着桃竹手中的药,随后看向靳袁慕,问:“不知这里头是什么药材。”
“这里头都是一些安胎的药材,味儿香,味道还不苦,想来魏修仪应该会喜欢那个味道。”靳袁慕双眼噙着笑意,回着。
不知为何令靳袁慕如此一说,我对桃竹,说道:“桃竹,你现在就去把这药给煎了。”
桃竹对我点了点头,说:“好,奴婢这就去给您把这药给煎了。”语落,桃竹便走出了庐舍。
目送着桃竹离去,我再次望向靳袁慕,问:“国师有心。”
“魏修仪,实则靳袁慕来此还有几个原因,不过刚才桃竹在场,我也不好说多了。”靳袁慕在桃竹走离庐舍后,压低了嗓音说。
“你是在怀疑桃竹吗?”从靳袁慕的话儿中,我感受到的是一份异样。
“魏修仪,应当有人对你说过,这宫墙里的生活,比宫墙外头的生活,来的艰辛,什么事可能发生,今儿个的朋友,明儿个兴许就是敌人......要自个儿多放心眼在身上。”
“本宫自是知晓,不过这样暗示的话儿,让人很是疑惑。”
“魏修仪又开始胡思乱想。”
“我能不胡思乱想?”我反问着靳袁慕。
他浅浅的一笑,说:“淡雪,现在这庐舍里头就你我二人,这话儿我能说的更透一些,后宫里头,目前正是风雨欲来时的片刻安宁......很快,一场暴风雨将会到来,到时候你将承受前所未有的磨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