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的着急可是伪装不了的。凝儿心间一暖,妩媚笑道:“没事。”
月慕然派了人全面找寻凝儿,他自己则是凭着直觉单独寻人。这一路追来,总算在前面看到了青衣人的尸体,一看就是凝儿的手段。而那辆被弃的马车,车夫回过神后正要驾着它往回走。他正好抓着那车夫问了个大概。果然,找到了凝儿。
“他们都不在你身边。”月慕然皱眉,清雅的面容染上纠结。
“我派他们做事去了。”凝儿不甚在意的开口。
“总该留两个在你身边,要让人做什么事。另外找人就好。”月慕然本想沉下声教训凝儿一顿,真是太不在意自己的安危。但又不舍,只得这么说道。天知道他当时有多心急,整个心突然就凉了,冰冻了,那种担心就此失去了她的感觉让他差点没抓狂。只是他克制住了,疯狂的要把人找到。
似感觉到了月慕然的担忧,凝儿柔荑攀上月慕然的手臂,软语道:“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不行,我还是再派点人在你身边。”月慕然皱着眉头,果断的否决了凝儿的话,无视凝儿些微的讨好,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又说:“以后你不能再离开我半步。”还是他亲自来保护比较可靠些。
凝儿也皱眉了,是不是太夸张了些?她这次被楼月得逞,完全是一时的大意了。以后她岂会让自己再出这种丑。可是明白月慕然只是太过担心她,只得软着语气:“不用这样的,我不是需要别人保护的废物,你给了我四个暗卫已经够了。我懂得怎么保护自己。”
他当然知道凝儿不是只能靠别人保护的花朵,可不放在身边看着,他总是会担心。经过这一次,他害怕了。虽然凝儿看起来没受到什么实质的伤害。
两人旁若无人。
楼月等人在那厢看着,各有所思。
太子,太子妃。毕鹤心底玩味着这两个身份。突然之间明白了为什么凝儿在知道他身份后态度会突然转变。不过,他倒要静观其变,她会拿什么来换他的支持?治好他的绝症,可能吗?
楼月虽然脸上还挂着笑,心底却是有什么东西在烧着。他们两人,任谁都可以看得出其中的牵绊,那不是其他人能介入的。这个事实让他心底很不是滋味,头一次因为可能得不到某样东西而着急,嫉妒这种东西竟然可以用在了他的身上。心脏像是有千只蚂蚁在啃咬着。嘴上控制不住的说出恶毒的话:“你们这是在上演奸夫**的戏码?”
听言,凝儿与月慕然齐齐看向了楼月。
凝儿还好,眼神懒懒的,只是嘴角勾着讽刺的笑意。可月慕然就没那么简单了,这个楼月,先是悄悄潜入他大理,接着竟敢掠走凝儿,现在还出言侮辱他二人。这么多的过节算起来,还是掠走凝儿这事最严重。如今他开口提醒了自己,轻易放过了你楼月,我月慕然就不叫月慕然。心底这么下了狠话。
月慕然目光冷冽的看着楼月。
楼月邪笑,挑衅的回视。把心底的不舒服都化作眼刀,刀刀凌迟月慕然千万遍。空气中似乎都能闻到“噼啪”的眼刀过招声。
这种没有实质伤害的过招岂会让两个互相讨厌到极点的男人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