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
楼煌国,逍遥殿,大皇子的寝宫,每一处的摆设无不彰显了他的奢靡。
大皇子楼阳穿着玄色锦袍,正负手来回踱步,可见他急躁的心情。刚硬的脸上满是怒意。小兑战战兢兢的伺候在一旁。
不时的,楼阳随手抓起一只名贵的古董瓶就往地上扔去。“哐当”的瓷器碎裂声特别刺耳,听的小兑一阵肉疼,似乎是听到了银子的哭泣。摔碎的是多少银子啊,不,应该是黄金。
楼阳却没一点感觉,仍是不停的来回踱步,嘴上狠狠骂着:“一群没用的废物,连个人都解决不了,养你们是做什么?”
除了小兑,没有另外的人听他骂。
陡然,一道身影掠进大殿。
楼阳看都没看来人就又开口:“废物,还来做什么?”
“大皇子。”来人屈膝下跪。
“说,是不是又失败了?楼月那杂种就有那么厉害?你们这么多高手还对付不了?”楼阳转过身,狠狠走到来人面前。居高临下的质问。
“是。二皇子真的很厉害。我们实在是对付不了。属下是侥幸逃脱。”临意垂着头,与其说他是侥幸逃脱,不如说是二皇子故意放了他的,就是为了让他回来向大皇子禀告,然后达到气大皇子的目的。
“废物!”楼阳又骂了一句,猛的一脚向临意踢去。
临意倒地又爬起来跪直,脸上表情未变。“大皇子,属下另有一事禀报。”
“什么事?”楼阳在殿内打着转,这小子能说出什么好事来?
“属下得知大理太子要纳妃了。”临意开口,不在意楼阳的怒意。
“纳妃?”楼阳停下脚步,转回到临意身前。
“是的。已经昭告天下,只是官文还没有传到我楼煌。”
“什么时候的事?”
“十天后举行大典。”
“狗屁。”楼阳脱口骂出,“这么点时间,等官文到了,我们还赶得过去?楼煌到大理至少要半个月。”
“大皇子可以走捷径。”临意出主意。
“你的意思是?”楼阳眼睛一亮。
临意点头。
“这不合常理,不是会引人怀疑吗?”楼阳又困惑。
“大理只给了半月时间,不管那方按正常行程都是无法到达的,不过到时候——相信所有的人都能按时到。大典定是热闹非凡。”临意眼底闪着笑意。
“明白。”楼阳一展眉头,笑了起来。“那我们也去凑凑热闹,顺便看看本皇子亲爱的二皇弟在大理是不是很如鱼得水?”哼哼,说不定到时候还可以借别人的手来……
楼阳笑的阴沉。
……
大理郊区某处低调却奢华的别院。楼月斜斜的躺在床上,紫衣散开,鬓发如云。修长如玉的手指把玩着一块上等的白玉。温润的手感很是舒服。
“主子,您说这月慕然纳妃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啊?”小刀笑逐颜开的在一旁替楼月摇着羽扇。
“你觉得呢?”楼月不答反问,眼底高深莫测。
“小刀觉得这里面肯定有阴谋,月慕然那人看着与世无争,其实野心不比谁小。这么大张旗鼓的纳妃,还是在云端公主刚死不久,居心叵测。”小刀得意的说着自己的分析。
楼月唇角勾起:“是不是有阴谋,本皇子是不知道,不过本皇子可以确定亲爱的大皇兄会来大理的。”
“大皇子要来?”小刀惊,摇着羽扇的手一停。
楼月瞥了眼小刀,遂道:“热闹人人爱看,这等热闹,有谁会舍得错过?本皇子倒是很好奇其他人会有什么动作呢。”嘴角勾起,笑的邪魅。
“其他人是谁?”小刀问。
“南召,云华,中墨。这些人会有什么动作。”楼月手一扬,玉佩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南召就是那个三王爷萧恨,云华应该是老皇帝了,中墨就只有那个明姝公主墨晓涵了。”小刀巴着手指算。这几个人分别是自己国家的顶梁柱。
楼月点头,如今这形势,似乎大家都还没有大动作。就不知道这次大典,各方会做什么,会搅出些什么事来?真是令人期待啊。
小刀眼眸一闪,明白了主子的心思,也跟着笑了起来。我们不需要做什么,只要在合适的时候推波助澜一下,其余时间看热闹就好。
……
爬满青苔的院子,在这夏日却散着阴冷。
神秘男子带着斗篷,一身黑袍的坐在一张藤椅上。斗篷遮住了脸,看不出表情,却能感觉到丝丝寒意。身旁立着黑衣人。
跪在他面前的人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僵直着身子,面无表情。
手中握着茶杯,斗篷男子锐利的眼眸透过斗篷直射跪在地上的人。半晌,才声音嗜血的开口:“是自我了断,还是本王亲自动手?”
“自我了断。”毫不犹豫的选择。话落,两指直掐喉间。
看着地上瞬间没了呼吸的尸体,斗篷男子冷冷的一扯唇角,真是聪明的选择,如果让他动手,可就死的没那么痛快了。
站在他旁边的黑衣人动作迅速的把尸体拖了出去,很快又回来了。
“王爷。”黑衣人拱手,脸上不敢有多余的表情。
“真的要大婚?”斗篷男子,把玩茶杯开口。艾凝儿,好样的。
“是的,王爷。那个艾凝儿,属下查了,查不出她的来历。只是月随的毒的确是她解的。之前还替五皇子解了蛊。”黑衣人一一禀报。
斗篷男子低头沉思。如果真是如他想的一样,那么这个艾凝儿真该好好会一会了。
“王爷,这次大典……”
“本王会去。”斗篷男子抬头。突然一阵风来,吹起斗篷一角,露出了藏在里面的一截下巴,光滑细致。
“要准备什么?”黑衣人问。
“厚礼。”两个字用低沉的嗓音说出,带着一丝难掩的嗜血冷酷。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黑衣人拱手退了出去。
斗篷男子用力一握茶杯,遂成粉末。艾凝儿,你真的是那个艾凝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