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月慕然点头。只要毕鹤愿意合作，这自然是个两全其美的事。
“不过……我看他没那么容易答应。”凝儿微微蹙眉，支着下巴沉吟。
“这倒也是，毕鹤这人从不与朝廷结交，只经商，我们要找到他的软肋才行。我看治病这事并不能完全吸引他。”月慕然也顺势坐下，凤眼锐利。
“嗯，等明天他来赴约了，我再看看。”或许还需要契机。看得出，毕鹤那人，威逼利诱在他身上都是无效的。
“嗯。”月慕然点头。心下却暗暗决定，明日他也要在场，不能让凝儿一人应对。不过现在——“凝儿，我进宫一趟，等下你要好好吃饭。知道吗？”
挑眉，凝儿突然一改慵懒的姿态，故意娇道：“如果我不呢？”
“不？”音调上扬，眉尖也随之扬起，月慕然唇角勾出邪魅，猛的靠近凝儿。鼻尖都快碰到凝儿的鼻尖。“那我就吃你。”
没有该有的羞意，凝儿闻着月慕然身上传来的好闻的味道，同样邪魅：“那我就不用膳了吧。”
“……”月慕然没料到凝儿会说出这话，一顿，随即恢复常态。笑的柔情：“你还是吃饱了，我才好饱餐你。”话落，轻啄了下凝儿的红唇，退了开去。
凝儿轻笑，明眸闪着笑意的看着月慕然。两人相视凝笑。
“呃……”小瑜端着托盘站在门口进退不得，满脸尴尬。来的好巧不巧，正好看到小姐跟太子殿下……。
月慕然回头看向小瑜，神色正常：“进来吧。”
凝儿往后一靠，神色间也无尴尬。
小瑜不由腹诽，两个当事人都不觉得尴尬，她在这里尴尬什么。
月慕然看了眼盘中餐，随即又吩咐了声：“好好伺候小姐吃饭。”
“奴婢明白。”小瑜托盘，对月慕然行了个礼。
月慕然转身出了门去。
小瑜诧异，太子怎么就走了？
“九儿呢？”凝儿问。
小瑜连忙回过头看向凝儿：“九儿似乎在落凝居睡觉呢。”
“真是能睡的猫。”凝儿笑，白天睡，晚上也睡。吃的跟她吃的一样，就没见过它捉老鼠，还不吃鱼。真是只奇怪的猫，不过她就喜欢怪异的。
“是啊。雷打不动的睡。”小瑜一边盛饭，一边接着话道。
“小瑜，你家人还在吗？”凝儿这突来的话让小瑜手上的动作一僵，不解的看向凝儿。
凝儿懒懒勾唇。
小瑜愣了半晌才道：“应该还在吧。十年了，我也没回去看过。”
“想去看看吗？”
“不想。”小瑜回答的坚决。
“为什么？”凝儿有些奇怪了。
“自从他把我卖入宫中的那刻起，父女之情就已断了。”决绝的语气，冰冷的眼神。让凝儿着实意外了一下。难得还能看到小瑜这样的表情。“其他人呢？”难道就只有爹？
“其他人？我不知道。我记忆中就只有一个爹，他一个人养我。呵，那叫养人？”小瑜语气嘲讽，不知不觉的坐了下来。
凝儿吃饭，静静等着小瑜说出来。
“他只知道追求武道的最高境界，每日所有的时间都耗在修炼上，任由我自生自灭。听说，我娘就是因为受不了他只醉心于武道而离开了他的。”小瑜顿了顿，才又接着说：“偶尔隔壁的大娘会好心来照顾我一下。但是大娘也有几个孩子要照顾，后来没有时间了，我就真的是一个人自生自灭了。突然有一天，他没练武了，一大早的来找我。我以为他终于想起我了，要带我去吃好吃的。谁知道，他是把拿去卖到了宫里。不过，这样也好。在宫里我至少有吃的，不用去吃树皮什么的。他现在应该还是沉浸在他的武道里吧。”
原来是个武痴。凝儿了然，还以为是什么酒鬼之类的。
渐渐的，小瑜说的很平静，凝儿却从里面听出了多少辛酸。五岁之前，没有人照顾的孩子，是怎么活下来的。“你爹——武阶应该很高吧。”整日醉心于武道，还没有一点成绩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这个，我不知道。当时我没有机会接触武道，我也不知道他厉害不厉害。没见他动过手。”小瑜眨了下眸子，有些困惑。
喝了口汤，凝儿眼神犀利：“你还是想去看看他的吧。”
“小姐……”小瑜紧张。
“你以为我会不准你回去是吗？”凝儿反问，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不是的。”小瑜连连摆手，神色焦急。
“那是什么？”挑眉，反问。
“我只是……我恨他。可是也想知道他现在到底过的怎么样了。我很矛盾。”小瑜垂下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先去看看，然后你就知道你要怎么做了。”凝儿替小瑜想着理由。
“小姐……”小瑜抬起头，表情纠结。
“去吧。”凝儿半垂眼睑，她不是没看到小瑜偶尔流露出来的失落，那种失落就是思念亲人的结果。
犹豫了半晌，小瑜眼神坚决又含感激的开口：“谢谢小姐。”
“嗯，记得回来的时候带些特产什么的回来我尝尝。”凝儿笑的柔和。
“好。”小瑜也笑了，心情一下子轻松了起来。
“小姐。”一阵风过，橙跪在了凝儿面前。
“起来吧，有什么消息？”凝儿看着橙，眼神淡然。
橙谢恩起身，一身肃然的直立。小瑜起身退至凝儿身边。
“南召三王爷在……”橙才开口，又是一道奇怪的风至。
定睛一看，原来是青绿回来了。两人同样的跪在凝儿身前，齐齐开口：“小姐。”
“你们可回来了。”凝儿这下心喜了，她们两人回来，可是有了书尘书歆的消息？
“小姐恕罪。”齐齐歉意开口。
“别说这些，快告诉我有了什么消息？”凝儿期待，把橙要禀告的事情遗忘在了一边。尾指不受控制的弯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