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沫言一阵紧张,脑中不知怎的,闪过了晏梓说的“妒火中烧”这四个字,她哆嗦了一下,赶紧把这个诡异的想法甩到九霄云外。“没有……我和闺蜜一起去看的电影……看哭了……”
舒云展的脸色稍稍和缓了一些,松开了手:“没说谎?”
何沫言点了点头,想起电影里那无望的单恋,心里忍不住一阵哀伤,看向舒云展的双眸中隐隐便浮上了一层雾气。
“这也能哭成这样。”舒云展鄙夷地说着,朝着她伸出手去,“手机拿来。”
何沫言不明所以:“不是上次摔坏了,拿去修了。”
“你去哪里修了?普通的手机店只会越修越差。”舒云展皱着眉头说。
不提这个倒还好,一提这个何沫言顿时来了气,她那天抽空去了好几家店,店主都说不敢收,让她去找专卖店,一到专卖店,这一刀维修费那个狠啊,都可以让她买个新手机了。“这什么破手机啊,一摔就坏,修起来贵死人了。”
舒云展不动声色地笑了笑,朝着茶几努了努嘴:“这两天先将就着用用,好了再换回来。”
何沫言一看,茶几上放了一个崭新的手机盒,正是时下流行的智能机,打开来一看,白色的陶瓷釉面色泽柔和,十分漂亮。
可何沫言却把手机一推,勉强笑了笑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白色的。”
舒云展愣了一下,阴沉着脸说:“不喜欢你也带着。”
何沫言不想为了这个和舒云展争吵,勉强收了起来,打算过两天再还给他。
舒云展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两天国外的工程出了一些问题,他晚上都工作到很晚;家里穆冉和舒云逸闹得不可开交,一个铁了心要离婚,一个铁了心不离婚,却都不肯说出原因来,让他这个小叔子挠破了头皮。
好不容易抽了个空到了这里,却发现人去楼空,要不是家具和用品都在,他真的要以为何沫言又逃走了。
“你闺蜜叫什么名字?手机号码多少?”舒云展掏出自己的手机,准备输入通讯录,他可不想再用两年的时候去偶遇何沫言。
“你想干什么?”何沫言警惕地问。
舒云展抬起头来盯着她,似笑非笑地问:“你喜欢自己和我说,还是喜欢我找人把你的祖宗八代、亲朋好友都翻出来?”
何沫言的脸都白了,颤抖着拿过他的手机,飞快地输进了晏梓的信息。
舒云展接了过来,满意看着上面的“晏梓”两个字:“不会是骗我的吧?有前科的人不值得信任。”
何沫言摇了摇头,迟疑地问:“你不会真的去调查我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隐私,你不会这么无聊吧?”
舒云展愉快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你不要逼我,我就不会,要不然就说不准了。”
何沫言像被火烫到了似的,支吾着跑进了卫生间,“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镜子里的女人脸颊酡红,双眸中跳动着一小簇光芒,让人一看就知道她心底的秘密。她打开水龙头,使劲地用凉水扑打着脸庞,想让自己那颗跳动的心平静下来。
“傻瓜!”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喃喃自语,“别再陷进去啊!”
舒云展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何沫言出来,便自己到了客卧,床单居然已经换过了,清一色的白色,看起来十分干净,就是好像有些单调、冷清。他头一次觉得自己喜欢的颜色好像也不是十全十美。
薄被带着一股皂角的清香,他钻了进去,随手打开了电视机的纪录片频道,闭上眼睛听了起来。
就在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了起来,何沫言悄悄地走到了他的床前,不一会儿,他便听到了那压抑着的浅浅的呼吸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感觉到何沫言俯下了身来,在他的脸前停顿了片刻,微弱的气息擦过他的鼻尖,柔软的唇贴在了他的眼脸上,一触即过,他几乎感受到了她唇瓣的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