唠叨的河一如既往的闹腾,这两年来,舒云展一直忙于发展凌云文学和凌云整体上市,几乎没有时间去应酬交际,也幸亏有了她和那个同样闹腾的群,这才没怎么感到寂寞。
这两年唠叨的河总是白天不见踪影,晚上八九点出现,据说是因为她工作的地方不能有网络,而这一阵子据说炒了老板鱿鱼,换了一个轻松自由的工作,可以全天候聊天了。
唠叨的河:喂,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请教你一个问题。
云里雾里:你太伤我自尊了,这么长时间还不能确定我是个男性?
唠叨的河:如果有个女人对你死缠烂打,那说明什么?
云里雾里:她爱死我了呗。
唠叨的河:可你骗过她,虽然你没有恶意,可是造成了伤害。
云里雾里:那她更是爱死我了呗,这样还死缠烂打。
唠叨的河:不太可能……
云里雾里:怎么,有男人对你死缠烂打?
唠叨的河:没有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云里雾里:你换工作是不是因为他?
唠叨的河:没有啦,你怎么这么敏感。
云里雾里:女人说没有那就是一定有。小心点,男人一般都会很理智,可一旦没理智了,就会很可怕。
唠叨的河一下子就没了声音,舒云展等了好半天也没见她回复,不免有些奇怪,不假思索地又在对话框里敲下了一大段话。
云里雾里:怎么,害怕了?我就是顺口一说,具体还得看这男人是什么德行,你在哪个城市?不会一个人在外地打拼吧?
云里雾里:你如果在H市的话,说不定我还能帮个忙。
唠叨的河发过来一张猥琐的笑脸,看得舒云展忍不住笑了起来。
唠叨的河:好感动。
唠叨的河:你终于关心我在哪里了,三年了,你从来都没问过我。
唠叨的河:一直都是我在这里问东问西的。
唠叨的河:有没有告诉过你,你这个人有点冷血?
舒云展怔了怔,不由得哑然失笑:的确,几乎每次都是唠叨的河主动敲他,也一直是她拽着他聊天,也幸亏她的耐心,才让两个在现实里从来没有联系的人成了网上的好友。
云里雾里:你明白就好,我从来没有网友,你算是我唯一的变数了。
唠叨的河:那我们算是好朋友了?
云里雾里:勉强算是吧。
唠叨的河:那你赶紧再关心我一下,我觉得好幸福。
云里雾里:我正心情不好呢,看见幸福的人都想掐。
唠叨的河:你怎么了?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出主意。
云里雾里:我被人骗了。
唠叨的河:你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女人想骗你呢?一定别有隐情吧?
云里雾里:咦,你怎么知道我被女人骗了?
唠叨的河:用脚趾头猜也知道啊,你是个男人,难道还会被男人骗啊!
唠叨的河:你别伤心,你这么优秀,女人肯定爱你都来不及。
唠叨的河:其实有时候换个角度去想,说不定事情就不会这么糟糕了。
唠叨的河:对不起,我不会安慰人。
云里雾里:你向我道歉干什么?又不是你骗我。
唠叨的河:我就是想说对不起,女人永远都是这样情绪化,你要知道体谅。
一瞬间,满屏幕的对不起出现在对话框里,有种触目惊心的感觉,舒云展有些狐疑,随手打开了单击了她的头像,双手在键盘上飞舞,打下了一大堆指令,调出了她的IP地址。
云里雾里:你在国外?怎么这个时候上线着?
唠叨的河:什么?我没在国外啊。
唠叨的河:啊,对啊,我在国外。我正要去睡觉呢,拜拜。
几乎就在一瞬间,唠叨的河头像就灰了。
舒云展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屏幕,唠叨的河果然没了声息,这个人虽然咋咋呼呼的,可说话没头没脑、颠三倒四的,还真是第一次。
一下子没人骚扰了,舒云展倒还有点不习惯。正在这个时候,内线电话响了:“舒总,二号线,悦品的杜总。”
舒云展这下真的诧异了,对悦品的这几个手段虽然见效明显,但要惊动杜如言,还没到火候,他为什么会这么急躁地就打电话来了?
“舒云展,你到底想干什么?有什么目的摆在台面上说一说,何必使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杜如言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尖锐。
“哪里哪里,我再不入流也比不上你,连美人计都使出来了,我自愧不如。”舒云展谦逊地说。
“你这样恶意竞争,到时候两家公司都会完蛋,你是个生意人,应该明白这个道理。”杜如言强压着怒火说。
“我喜欢拖着你一起完蛋,除此之外,我还想不到什么法子能让你短时间内遭受危机。”舒云展慢条斯理地说。
“你就不用对你的股东,对你的下属负责吗?”杜如言不可思议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