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龙挤过来看了一眼惊呼道:“我的天哪,这么多。这不发财了吗。”
“这是啥呀?”大奎问着师父。
“这是黄金。”李天龙拿起一块大的鉴赏着,“只不过是刚从沙子里淘出来的。但也值钱。”
“赶紧找袋子装起来拿走。”宝贵急急的吩咐着。
大奎走开转了一圈拎着两条日本人的马裤回来道:“袋子是没了,我扒了两条日本人的裤子。”
招娣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了过来:“宝贵哥,快,有汽车奔这来了。”
“别急,慢慢说,在哪过来的,还有多远?”
“在城里过来的,两个车。看灯光快到山脚了。”
宝贵微微一笑:“他们来晚了。咱们走。”
宝贵领着大家牵着马出了木材厂钻进林子就直奔了木材厂所在的山顶走去。木材厂所在的山坡并不陡峭。蹬到坡顶,宝贵才发现这座山的阳面竟然是一个绝壁。面对着绝壁宝贵略一沉思果断的对郑大蒙吩咐道“你带着大家顺着山梁往东走。记住,只要能动就别停。”
“你又要干什么?”郑大蒙关心的问着他。
宝贵回头看了看来过的路:“我怕有尾巴。你们先走,我和大奎压一会儿。”
“哥,我能跟着你吗?”桩子可怜兮兮的问宝贵。
宝贵心疼的看了看他柔声道:“听话,兄弟。你就跟着蒙哥,如果看谁累了你就帮帮他行吗?”
“行,我听你的。”桩子顺从的跟郑大蒙走了。
翻穿在羊皮袄的宝贵和大奎蹲在原地冒着不屈不饶下个不停的雪足有两悠饭也没发现有跟踪的尾巴。
气馁的大奎抖了抖羊皮袄上的雪:“行了吧兄弟,没有尾巴就不走了吗?”
宝贵不急不恼的看了看马匹走过的痕迹。急剧飘落的雪花把马队和人踪留下的痕迹覆盖了个差不多。宝贵捻了棵烟,他边递给大奎边说:“把它抽完吧,抽完咱就走。”
大奎接过烟,点着后猛吸了一口后才不理解的问宝贵“你这么干是啥意思?”
宝贵用一颗树枝划啦着一个被飘雪即将覆盖着的马蹄印:“我就是想等这雪花能盖住咱们的行踪。”
“马队的行踪倒是盖上了,咱俩的怎么办?”大奎不无挑理的质问着宝贵。
大奎的不满让宝贵理解的一笑。他面对着前面的断崖淡淡的说着:“咱俩不是他们,咱俩可以走他们不能走的路。”
大奎顺着宝贵的眼神看了一下面前的绝壁后询问道:“你是想跃崖?”
“你怎么样?”
“我当然没问题,你看着我先来。”大奎说着起身来到崖边看了一下崖下。
山崖不是很高,也就三四丈高,崖下是一个斜坡,白茫茫的雪原掩盖了下面的草木。
“小心,别骑到树上。”
“放心吧,我以前经常这么玩。”大奎说着远离崖边。他找了个斜坡利用惯力向崖边滑了,来到崖边他又借力一跳,人便鸟一样向崖下飘去。落到了斜坡时他左扭右摆排放着下落时产生的力量。滑行了一段后他才停住了身子回头对宝贵喊道“下来吧,这里全是雪。”
宝贵同他一样滑跃了下去。两人会合后,宝贵辨别了一下方向便斜刺里向郑大蒙等人的去向赶去。
宝贵判断的基本差不多。在木材厂所在的南山东头即将换山时,他会合上了郑大蒙带头奔走的马队。
下了山,宝贵又选了一个两帮夹一沟的去处继续向东走去。
一夜未停的奔走,天光放亮时,雪停了。
一座怪石林立的山峰出现在宝贵眼前。那怪石如鱼鳞一般覆盖在山峰之顶。山峰的周围连绵着忽高忽底的丘陵。林木茂密的丘陵如众星捧月一样把山峰围绕在中间。
“好霸气的山头哇。”蹬着滑雪板傍在郑大蒙身边的宝贵指着山头感叹着。“咱们到那就休息,怎么样?”
闷头赶路的郑大蒙情绪消极的嘟囔道:“我想现在就休息。”
宝贵鼓励性的拍了拍他的肩:“再挺一下。一定要挺住。”
大奎由后面到滑宝贵身边:“兄弟,走了大半宿了,是不该让大家歇歇了?”
宝贵回头看了看越来越慢的队伍。又看了看目能所及走过来的路:“告诉大家到了前面那个山脚咱们就休息。”
“为什么非得到哪?”大奎不解的问道。
“现在咱们正走在两帮夹一沟的地方,万一有追兵不好应付。”
“我发现招娣这丫头有点撑不住了。已经摔了好几个跟头了。咱们是不帮她一下?”
宝贵回头看了看走在队伍最后的招娣和东海有些遗憾的说:“当时怎么没想到给他俩留两匹马呢?这可难为他俩了,一个是女孩,一个腿有伤”
“当时看见那么多东西就想都弄走了。哪有功夫想到这点。”
“等一会儿休息时想着给他俩倒出两匹。尤其,招娣这丫头,郑大蒙为了救咱们把所有的人都带来了,就她能在关键时候记住我让她干的活。”
“这丫头是挺有主意,不过现在怎么办,我看那丫头的脸都白了,而且直冒虚汗。”大奎焦急的说着。
“那你就把这个给先她送去。记住就说你送得。”宝贵说着由怀里掏出一个油纸包,小心翼翼由纸包里扣出一块递给大奎。
“我当什么呢。大烟膏我这就有。”大奎说完满心欢喜的滑走了。
时间不长大奎又沮丧的滑了回来。宝贵正想问他话,他却开口埋怨起宝贵:“兄弟,你可把哥哥坑苦了。”
“怎么回事?”宝贵不解的看着他。
“你说你为什么非让我送那东西,我刚把那东西给她,她就给扔了,还训斥我,说我年轻轻不学好,吸毒。”
“你没跟她说,我们全靠这个东西来抵御伤痛和疲劳吗。”
“就她那刀子似的嘴,我光剩下发懵了。”
“没关系,”宝贵宽着大奎的心,“我包里还有几个窝头,一会儿休息时,你给她烤热一个送过去。”
“能行吗?大家都饿着呢,别再有意见?”
“不能,你给完了我就说话,我先表扬他听我命令的事,然后再批评天龙师父和东海。”
“他俩能服吗?”
“当然不能服了,到时候郑大蒙准的说话,然后我一道歉,这不就都表扬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