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光鲜地迪瓦尔与马丁再一次踏上了塞尔柱帝国的领土,身后宝船上的水手们正在指挥港口苦力们卸载货物。
“我敢用十文钱打赌,马丁,阿比尔再见到我们会像一只狗样地摇尾巴”,迪瓦尔口中这位是原来住在大马士革时候的房东,一位犹太人。
“哈哈,迪瓦尔,首先我们得买上几匹上好的马,等带回大明,官府的奖励都够我们回本了”
蒸汽机宝船属于官府控制,如今的大明商会依旧是以帆船为主,迪瓦尔的船队从上海港出发,用了三个多月时间才到达巴格达,必要的休息和疯狂避免不了。
“哦,这还是巴格达,我已经无法想象大马士革的样子,跟南都比起来,这里看起来到处都是破烂”,换回了欧洲贵族服装地迪瓦尔以低沉地贵族腔调嘟哝着。
马丁将自己的明式长剑斜挎在腰间,显示着自己的不凡,“别再抱怨了,我已经很厌烦短腿的东瀛女人,这边的姑娘们正在等着我们,走吧”
巴格达的上等酒馆里已经有了来自明朝的仙泉酿、葡萄酿等美酒,穿着得体地吧女们一个个都像是淑女,其中一名老远就看见了骑在骏马上面的迪瓦尔两人,拉了一下身边的伙伴,两人眼睛发亮地等待在了入口。
“黛莉儿,跟我去大明吧,那里遍地都是黄金,就像是天堂”,马丁一夜宿醉加癫狂之后,搂着怀里的吧女,有些恋恋不舍。
“得了,马丁,你不是要跟我玩感情吧?要知道我在巴格达过得算是不错,怎么可能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
同样无奈地迪瓦尔也跟马丁一样,告别了身边的妖精继续着在这边的旅行,他们带来的货物一到巴格达就已经被抢购一空,如今是钱袋充实,打算享受人生后,找一位美女带回大明,结束自己的光棍生涯。
“马丁,我们是不是应该上去帮忙?”
不远处,一群盗匪正围着一支人数不多的商队抢劫,盗贼头领已经注意到了他们,迪瓦尔和马丁都无所谓,但跟随他们的十多名明人护卫明显都是不好惹的样子,让他们消散了抢劫的打算。
盗匪其实也不多,也就是三十多人,所以马丁回答了一句:“作为一名骑士,我不允许自己漠视邪恶的存在,驾”
抽出自己的明朝长剑,身后的十多名明人护卫也跟着冲了上去,盗贼头领喊了出来,“别管闲事,否则让你们有来无回”
回答他地是一名护卫发射出的弩箭,虽然躲开了要害,但细小地箭枝已经钉在了他的肩膀上,疼的他惨叫一声跌落马下。
其他护卫也取出了自己的连弩,无数细小的箭枝开始射向已经转头冲向马丁的盗匪,一阵阵惨叫之后,剩下的几人眼见不妙,打转马匹转头奔逃而去。
被抓住地盗匪头子还被弩箭同时射中了大腿,全身血流如注,迪瓦尔和马丁懒得去管他,而是注视着从马车厢里出来的一位美人。
“感谢你们,两位尊贵的绅士”,这位二十多岁的女子有着一头罕见地银色头发和奇特地淡蓝色眼睛。
“你好,尊贵地女士,请问你是保加尔人?”,迪瓦尔下马之后,行了一个非常绅士地礼节。
如今这个时代地保加尔人与后来被蒙古混血的保加利亚保加尔人不同,有着很浓郁地雅利安血统,最早也是居住在华夏的北方,因此还有些匈奴人的特点。很容易就让迪瓦尔辨识了出来。
“哦,是的,我是伏尔加国的商人,由于塞尔柱和亚赛拉(西辽)的战斗,所以只能来大海之边寻找货物渠道”
马丁不甘落后,抢先问,“女士,为什么让你来跑这么危险的陆路?你家的男人呢?”
接着看到对方黯淡下去的眼神,有点后悔的马丁抱歉地接了一句:“对不起,如果冒犯,并非本意”
“不,我们那里多次被乌古斯人劫掠,我的丈夫和兄长都已死于战争,为了我的妹妹和小弟,我不得不想办法养家”
“为什么不跟我们去美丽的大明呢?要知道如今的大海都是大明天下,没什么能阻扰我们的商船,跑一趟都足够你花费半辈子了”,迪瓦尔开始蛊惑这位美女。
女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祖先说汉人很可怕,他们怎么愿意接纳我们这些色目人?”
马丁适时地补了一句,“女士,如今的大明皇帝是一位伟大的君王,他几乎包容一切,去了那边,你绝对不会后悔”
“真的呀?”,女子犹豫了一下之后,“那好吧,我可以请求你们的护送吗?”
“当然”,两个家伙同时挺了挺自己的背脊,迪瓦尔问了一句:“能问问你的名字吗?美丽地女士”
“伊莱莉,你呢?帅气地绅士?”
……
朵颜部在获得大量人员,并有了城市后,暂时安稳了下来,消化和巩固早两年的果实,从丰州到北海的大片草原成为了大明疆土,将西夏三面包围。
一些中小部落在朵颜的暗示下开始侵占早先被西夏占据的草场,爆发了数次冲突,两边的积怨越来越深,大战一触即发。
明朝是不会正面参与的,用那些游牧民族去消耗西夏的战力也是云翼授意的,得到了朵颜的支持,许多心有不满地中小部落被她赶去了草原的西边,让他们跟西夏玩命。
虽然不能供给先进武器,但用铁箭头、铁器换取那些部落的牲畜和毛皮还是可以的,西夏就算知道也无可奈何,这种事哪怕是普通商人都能做到,没什么好埋怨。
没了西长城和沙漠地保护,跑到草原上的西夏部队并不比那些游牧骑兵强,一些中下等级的部落在朵颜部的铁器等资源帮助下,不断地侵蚀着西夏领土。
游牧民族的好处就是,对付西夏这种有着固定疆域的国家有着让人头疼地游动性,打不过能跑,等你累了或者松懈,他们又会过来咬上一口,让人烦不胜烦。
李仁孝得到下面的禀报后,气得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划拉到了地下,他派遣大臣去汴梁找了自己的妹妹,希望她劝劝云翼,让朵颜部管好那些烦人地部落。
但李仁馨却没管,只是回了一句:“我如今是大明人,还是陛下的贵妃,帮着西夏不是叛国吗?我可不能这么做。再说朵颜部也管不了那些部落呀,实在不行地话,放弃那些草原吧,拿在手上也是鸡肋不是?”
大殿里的西夏臣工都默然无语,其实这帮人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家族利益,根本不在意西夏怎样,每年明朝那边通过商人送来的大量奢侈品,随便卖卖都比拿到的俸禄多很多倍,除了少数死忠,没人愿意多话。
只有任烨,这位多次将明朝商人赶出大门,并把送来的东西丢出去,奇怪地是云翼特别欣赏他,多次否决了刺杀这位硬骨头的建议。
上前一步之后,任烨压制住心底的愤懑,“陛下,明朝狼子野心啊,不可再纵容,当发重兵予以打击,才能让他们不敢轻视我夏国”
李仁孝也知道所谓的部落全是明朝在暗中指使,所以一改之前的懦弱,一拍桌子,“当我西夏好欺负呢?来啊,传任得敬前来”
虽然都姓任,这位任得敬算是西夏的秦桧,最早是被西夏攻破之西凉后投降的北宋官员,后来女儿嫁给李仁孝的老爹做了国丈,多次率兵平叛,打仗颇有一套,历史上最后是把控了西夏实权,后被金国借口派兵进入西夏后杀死。
李仁孝是不喜欢这名国丈,但西夏统帅级别的人物很少,只能再次予以启用,让他率兵去草原上与东胡人争雄。
任烨虽然心里有数任得敬是什么东西,但他也没办法,作为文官,他对军略几乎就是门外汉,西夏可用帅才也就是那么几个。
几乎带走了一半西夏兵力的任得敬心里的小九九很多,带兵去草原正中他的下怀,打了几次漂亮仗后,就开始屯兵不动了,整日报些小战功上去,然后上了封奏折:“老臣正屯兵于边,胡人狡诈,为保我边境不失,需日久征伐方可见效,非一朝一夕之功”
李仁孝只能酿下的苦酒自己喝,捏着鼻子同意了任得敬几乎是无休止地“戍边”,但他不知道地是,为了保证自己的军权,这位老狐狸瞒报了多次的惨败战绩。
朵颜部暗中派来了自己的一支部队,由已经升为万夫长的粘木尔率领,打着其他部落的旗号给了任得敬一击重击,将一大半地草原拿了回来。
但老狐狸的战报上却是:“我军于日前消灭东湖万余名,缴获辎重无数,如今边界有了缓冲地带,作为双方战场,我军主动后退,麻痹敌人,等待再一次地大胜”
对这些洞若观火地云翼看着手下暗影组织送来的情报摇摇头,“李仁孝这是在玩火啊,等这位任大帅整合好部队,估计就要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