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请教慕容烟,现在我是多少琢磨出点味道了,王栋的问题,铁定是因为那女的,只是想想那妖娆妩媚的小脸蛋,却又感觉不可思议。
“最毒不过妇人心,越漂亮的女人就越危险,就跟越美丽的植物就越毒一个性质。”
慕容烟轻描淡写的说,我眨眨眼,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瞄了眼左胸,我学着慕容烟‘呵呵’皮笑肉不笑一声,心说跟着王栋那女人,的确妖冶,但真比起来,你貌似比她更‘毒’些吧?
“那现在怎么办,那女的为什么缠着王栋?”
我忍不住问,慕容烟隔了半天,不耐烦的说,自己想办法!忙着呢!还在给你压着人面虱的邪毒,你要不想死的话,就自己多动动脑子,这东西很难缠,不随时压制的话,你就死定了!
我一呆,人面虱真这么恶毒,就连慕容烟都要全力才能帮忙压制住?
这话我绝不会认为是在逗我,慕容烟说过一句话后,连回话的功夫都没有了,显然是忙的不可开交,低头看了眼左手,被人面虱咬中的地方,还是一坨乌黑,浓的化不去。
慕容烟既然说是邪毒,那就肯定不是一般的毒素,否则直接去医院就行,她现在连人面虱是啥玩意都没时间告诉我,看来真是危急关头了。
看了眼左手上的黑斑,我忍不住苦笑一声,我又不是左撇子,平时撸也用右手啊,我这左手上辈子得罪谁了,咋啥玩意儿都朝左手上招呼?
看看血肉模糊的两只手,我有些无奈,这TM让我想什么办法,今天想来硬的都不行,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悄悄绕回去,看了眼之前王栋他们所在的地方,我不由一愣。
之前两人吃饭的地方已经空空如也,人似乎都走了,我焦急朝四周一看,王栋的车还在,很快,我看到王栋和那女的一起走了出来,似乎刚才在付钱,王栋一路殷勤无比,跟尼玛小安子似得。
看这吊毛的德性,我就忍不住咬牙切齿,这孙子迟早死女人身上,上次兰玫的教训还不够,虽然有所收敛一段时间,但切记……只是一段时间。
眼见两人双双上车,我蹲草丛里,有些一筹莫展,离这么远,我想丢技能也够不着啊。
“仔细看。”慕容烟快速说了一句话,又销声匿迹,我一愣,狐疑仔细看了一眼,这下看的很认真,顿时看出有些奇怪,我发觉饭店里的服务员,都在用古怪暧、昧的眼神看着两人。
除此之外,也就俩当事人丝毫未觉,我正奇怪,左手忽然一凉,凉气顺着手臂,很快钻进脑袋。
我心头一动,是小鬼头,他好像要钻进我的眼睛,慕容烟说的仔细看,似乎不是让我瞪大眼睛观察。
下一刻,我经不住目瞪口呆,下巴险些没掉下来。
王栋这吊毛在车上,发动车没立即走,显然在热车,只是这孙子在驾驶位,猴急的抱着那女的乱啃起来,俩人那热情似火,让我看的险些没吐出来……
原因无他,王栋抱着的,根本不是之前我看到的那个妖娆女人,虽然着装配饰一样,可他抱着热情拥吻的……却是个看上去起码七八十岁的老太太!
是起码!我感觉九十岁都差不离了,可王栋就TM跟在亲个四五岁的小萝莉一样酸爽!
俩人亲的难舍难分,那老太太极度迎合,看着她熟练的姿态,跟老树一样的皮肤,色眯眯在王栋身上乱摸的手,我情不自禁的感觉毛骨悚然。
倒不是我觉得老牛吃嫩草咋滴了,而是那老太太比王栋还急的架势,实在让我不得不浑身发毛。
车走了,我在草丛里蹲的浑身僵硬,一半是被恶心的,一半是替王栋悲哀,思前想后,不管咋说……这事儿就算解决了,也不要告诉他吧,让他以后可以做个单纯的孩子。
难怪那些人看这俩人眼神那么奇怪,我忍不住皱眉,难道是因为之前那女的看我一眼,所以让我觉得她是年轻漂亮的女人?
“她是蛊婆。”慕容烟适时在我心头提示一句,而后又不说话了。
我眼皮一跳,蛊婆?这我还真知道一些,慕容烟曾经给我科普过一些蛊的可怕,我也在网上查了些类似东西,这是过去湘西盛行的一种职业,有些形似汉族远古的巫师。
蛊婆是神秘与恐怖的代名词,她们饲养千奇百怪的毒虫,炼制成蛊,在家就可做法控制蛊虫外出,杀人于无形,蛊毒恐怖,一旦中毒,人就有可能有极为可怕的死法。
只是这蛊虫只依附在女人身上,而蛊术也仅在女子间相传,所以说这湘西之地,最不能惹的就是女人,因为蛊婆下蛊无形无影,不知不觉就让人着了道,难以防备,最好的方法也只能是不要去随便招惹别人了,甚至一般别人给的食物和水都不能乱吃。
蛊婆目如朱砂,难怪我见到那女的的时候,总感觉她眼睛奇怪,却说不上为什么。
那老太婆坐在原地都没动,就差点弄死我,加上小鬼头和我一起玩儿命才收拾掉人面虱,可见这蛊婆的恐怖,这也让我对蛊婆的认识加深了一重。
这老妖婆可不是当初陆德那种半吊子能比的,她比陆德要更加诡异百倍千倍,这相当于半路出家和专业的相比,不好说谁更优秀,但老妖婆这么大的年纪,单纯的经验积累,都是陆德这半吊子拍马难追的。
传说蛊婆施蛊手段不同,有的专门提炼蛊毒,以诡秘手法无声无息的在食物或水中下毒,以此害人,也有专门聚集大量毒虫,让其互相撕咬吞噬,存活下来的便是蛊,以这体型很小,不易察觉的蛊来悄然害人。
而每个蛊婆被杀死后,剖开肚子,必定能发现潜藏在她们腹中的‘蛊’。
这就是我所了解到的蛊婆,蛊婆各有千秋,就跟现代化都市职场中的员工一样,有能力强的,自然也有能力差的,而我所见的那老妖婆,毫无疑问是那种极其厉害的家伙。
我有些头疼,王栋正要开车走了,这会儿又没出租车,再说我这伤病之体,小鬼头也受到重创,就算是追上也没毛用。
小鬼头从我眼睛钻回左手,冒出半个身子,捂着嘴,好像是怕人面虱中的人头跑掉,看他一副贪心嘴馋的小模样,我就忍不住想笑,问他怎么不吃,小鬼头捂着嘴,似乎想说话,又怕嘴里的东西跑掉,一脸发愁的好玩表情。
我笑问,是一下吃了怕消化不了?小鬼头连连点头,我跟他说,没关系,想吃就吃吧,吃了好好休息,不用担心我,不会有事。
小鬼头歪着脑袋想了下,点点头,捂着嘴,小嘴动了起来,嚼的嘎嘣脆,很快,我听到小鬼头嘴里居然传出微弱的惨叫声,顿时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战,脊背有点发凉,他奶奶的,这小破孩什么都好,就是有点重口,吃的东西真够奇怪的。
伴着这声惨叫,一旁王栋正在朝外开的车上,忽然同时传来一声惨叫,我一怔,王栋的车已经一脚急刹停下,发出惨叫的,正是车上的老妖婆。
没有小鬼头附在我眼上,那老妖婆在我眼里,又变成之前妖娆妩媚的样子。
王栋着急观察老妖婆的状态,而那老妖婆,一手捂着剧烈起伏的胸口,一边缓缓摇摇头,眼前却森冷朝我藏身的地方来回扫了几眼,但这次她的眼神不太确认我在什么位置了。
我心中一动,感情之前她发现我躲藏的位置,不是因为真的自己看到了,而是她的人面虱察觉到,她才知道。
人面虱中的人头,被小鬼头给生啃了,老妖婆似乎也因此受到影响,这对我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老妖婆自然是不敢在王栋面前表现出什么不对,车很快又开走了,看着绝尘而去的车,我忍不住冷笑一声,有点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慕容烟说我眉宇中有秽气,自然不是随便说说,我很相信她的判断。
长生殿的人看来做事开始小心起来了,连续被我干倒俩人,想必他们的信心也开始动摇了,不再敢明目张胆的找我麻烦,而是改为暗处玩阴的,王栋无疑是此刻我最为亲近的人,对他下手,我自然而然会受到牵连,这是很好理解的事情。
虽然还没确认姓秦的,为什么会在那时候跟我说那种话,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除了姓秦的,整个长生殿都开始关注我了。
好不容易等到回去的客车,赶回家都已经下午了,我没去医院,直接在房里拿双氧水朝手上伤口淋了下,双氧水刺的伤口火辣辣的疼,我倒抽一口冷气,之前紧要关头我还没太在意手上的伤,这会儿一处理伤口,才感受到究竟有多疼。
消过毒,草草包扎上,想了下,在外面吃了碗面,就直接去医院找认识的朋友了,王栋那边的事情还是问句的好。
医院熟人大概跟我说了下情况,根据他那的判断,王栋神经方面应该没问题,到时候进一步确诊就可以了,让王栋那边不需要太过担心,肯定是没啥大事,心放肚子里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