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年的时间,唯一的原因就是……我似乎天生就抗拒不了男人,不是指普通的抗拒,而是对那种奇特欲望的抗拒。我跟那肥猪认识,第一次是他在公车上悄悄猥亵我,我当时非但没有感觉恶心,反而感觉很享受。我当时可还未经人事啊,就在这种情况下,我竟然丝毫没有抗拒那肥猪的心理。”
“他也因此越来越得寸进尺,到了最后……他直接带我下车去了一间肮脏的小宾馆,迷迷糊糊中,取走了我的第一次。”
孙美美神情木然,看不出悲喜,仿佛在说一件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的事情。
我眼观鼻鼻观心,安静的听,但绝没有插画的意思,如今这年头,为了物质出卖色相的年轻漂亮女孩很多,或许说起来,总能听到许多不同的缘由与理由,但说起来不过是各取所需。
一个未经人事的年轻富足女孩,因为本能的欲望,跟一个丑陋的秃顶大叔,过了一年没羞没躁的生活?
就不说那老男人何德何能,就说富裕美丽的小萝莉孙美美,当初难道就没人看上她?她怎么就跟了这么一个人,按照孙美美的说法,那人纯粹把她当做发泄工具,而最扯的是,两人都乐在其中,谁也没有为此感到奇怪。
“其他人也是这样。”孙美美晕头晃脑,她焦躁点上一支烟,按着额头,烟雾遮挡着她阴郁的脸,她慢条斯理的说着自己的‘情史’,足以让任何正常人惊愕的思想观。
我听的目瞪口呆,孙美美的每一段过往,几乎都是一段新的畸形感情,她的曾经根本没有所谓的爱情和过往,有的只有直白的欲、望,这欲、望并非是一些女人苛求的物质欲、望,只是最单纯最原始的本能欲、望。
她的欲望究竟有多强烈?按照孙美美自己的说法就是,之前陆凯所说,她被人下了迷药,受到是几个小混混的侵犯,这说法也只对了一半。
那些人的确下药了,但她根本就没有喝下,她只是在对方起了邪念后,理所当然的跟他们发生了些什么……
“你不信?”孙美美忽然问我,我嘴角扯扯,纠结半天,有些无奈的艰涩点点头,说,……信吧。
孙美美冷笑一声说:“你当然不信。不要说是你,连我自己都不信,因为从过去到现在,我的心理一直很正常,没有任何心理方面的疾病,包括现在也是这样。”
“三年前,我母亲就带我做过多方面的检查,连一些极为偏门,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想到的地方,也会被检查到。得出的结果是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我的心理和生理完全正常,跟同龄的女孩并没有任何区别,这意味着…我自身的欲、望,不可能比其他人要更加强烈!”
“事实同样如此,在平时我的身心根本没有丝毫异常,但只要被男人略微引诱,我就难以自控。他们说我有可能是得了某种特定性精神病,酷似间歇式精神病,但又有不同,只有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才会发病,比方说,在我被某个男人引诱后,我会因此为诱因,爆发病情,在此时放弃理性思维,甚至是感性思维,只用原始思维来左右自身……”
孙美美脸色铁青的说完,咬牙盯着我问,古往今来,真有人得过这种神经病?!
“……的确没听说过。”这次我可说的是大实话,世界上哪TM有这种精神病?这不扯淡呢吗,在特定的情况下发作,平时自己也知道,偏偏又跟人格分裂不一样,至少孙美美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甚至享受其中过程。
“但我相信你的说的。”我们沉默片刻,我不由自主的说了句,当然,这也是真的。
孙美美手微微一抖,眼神闪烁过后,盯着我的双眼,徒然闪过一道清凉的光华,仿佛瞬间酒醒瞬间。
而后,她盯着我一语不发,神色恢复平静,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又足够的理由保持深厚的戒备和警惕,我冲她笑笑,眼神闪烁着反问,你不相信我?但我的确相信你,因为…我见过更加离奇的事情。
“什么更离奇的事情?”孙美美面无表情的问我,但她既然问了,就代表她在好奇。
“我见过一个活了两百年的人,他出生于清朝……”
孙美美愣了下,我笑笑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华夏大地,向来以地大物博著称,而这片土地上,也从来不缺乏传说与怪事,没听说过的事情,谁又能保证一定没有发生呢?
“说正事吧,你刚才似乎提到了你两个弟弟?”
孙美美醉眼迷蒙,也不知她有没有相信我的话,看着我望了半天,才露出一丝难言的笑意,说,是啊,我有两个奇怪的弟弟,小的内向别扭,大的孤僻乖张。同父同母的亲兄妹,区别能大成这样,也算是很奇怪了。
“我从前绝不是这样的,至少在我的印象里,在我碰到那个肥猪之前,一度很讨厌男人,我似乎突然就变成那样,你说…一个品学兼优,家境富裕,很受老师同学喜欢的女生,自己又不笨,而且乐观开朗,凭什么没有任何刺激的情况下,就这么忽然成神经病了?”
孙美美似是在自问,实则是在向所有在场的人提问,我眼皮忍不住跳动,虽然早就想到,但从当事人的嘴里听到,意义就显得不同了,我皱眉迟疑问,陆凯?真是他?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出了那么多事情,我父亲早就暴怒,要把我赶出家门,他也做到了,我被驱逐出去两年,直到我母亲的强烈要求下,我才重新被接了回来。”
“出了那么多丢脸的事情,想必哪个女孩的父母也不能容忍了,虽然我姓孙,但却是在这个家长大的,那些事情不光要大量的强硬关系来掩盖痕迹,花的钱费得神都是小事,有的时候脸丢了,就再难找回来了,我父亲认为我的举止,让他在所有人面前都抬不起头,我能理解他,也不怪他。”
“但出乎意料的是,我的母亲一直竭力保护我,就算我在别人眼里,已经是个万人骑,是人就能上的公交车,她也没有抛弃我。”
“最初,我认为这是单纯的母爱,我曾为此非常感动,并且对自己发誓,一定要抗拒那种无止境的欲念,重新做人,但我想得太天真了,我的母亲……孙雪诗,她是个聪明人,更是一个心细如发的女人。”
“我随她姓,她自然对我有超越寻常母亲的母爱,但另一方面……总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这话用在我身上没有错,我还懵懂不知的时候,是我的母亲发现了事情的端倪。”
短短不到十分钟,孙美美面前已经堆了一片烟头,她抽的很猛,心有郁结,现在说什么自然都没太大作用,我只能听她来说,孙美美狠狠又抽下一支烟后,丢了烟头,木然说,我抵抗不了那欲念,我的努力依旧失败了,说着她抬头望着我说,我说的是真的,不信你可以试验。
我微微一愣后,脑中自然而然的浮现出一具雪白诱人的身体,出现在水雾蒸腾的浴室中…
短瞬的想入非非后,我猛然回过神,甩掉脑袋里诱人的想法,没敢继续深想,可再次盯上她,我脑袋里却又蹦出之前阿福电脑上看到的画面,********,肌肤雪白……
妈蛋的,想什么呢!我用力扭了大腿一把,让疼痛赶走脑中不良的想法。
孙美美的经历很古怪,如果是某种特殊原因,让她变成这样的话,她的过去可以说是很可怜,这种事情听着的确诱人,不过真要是心动做点什么,那不是有点……太缺德了吗?
她既然向我坦露,说明她现在相信我,认为我可以帮助她,我自然不能也不该轻易放弃这份信任。
连我这意志力那么薄弱的人都忍住了,一旁的犊子就更不用说了,他从头到尾都神色平静,谁也看不出他的心情。
“孙总发现了什么?”
孙美美见我对她的提议没反应,微微一愣后,倒也没多说什么,显然她早对不同男人引诱而感到麻木了,她非但没有对我的表现赞许,反而眼中闪过讥讽神色,似乎在嘲笑我妆模作样。
“我刚才说了,我那两个弟弟,性格都不怎么好。”孙美美木然弹着烟灰,说,陆鸿从小就是老师同学眼中的怪人,他异常内向,但爸妈带他检查后,他并没有自闭症,似乎只是不愿意说话,就像有自闭症的孩子一样孤僻。
“或许正是这些原因,一家三个孩子,有两个显得性格恶劣,所以才让我更加受宠。”
“陆鸿你也见到了,你觉得他怎么样?”
我皱眉思索一下,点点头说,的确不太爱说话,见到他到现在,好像就说过一次话,还是阻止你跟陆凯吵架,还有…,他平时应该比较喜欢乱吃零食,比同龄孩子胖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