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武士装扮的剑客名叫隐修,为人颇为冷漠,大多时候都是独自一人,从不与其他人交往、多言。不过纵然如此,他对他手中的那把剑却是情有独钟,有一次铁阔峥无意看上了那把剑,想借过来把玩,却险些被他寒冰般的剑气刺伤,至此之后,便再没人敢去招惹这位无情剑客。
至于那位身着红衣,有些高傲无礼的年轻女子,名叫阮宁,名字倒是取的极其雅致,只是为人颇为傲慢,数百人中,除了对辛千池和那位素衣书生稍稍客气一些,即使是初尘师太,她也从未把她放在眼里,不过对于这个初入江湖的年轻后辈,初尘师太总是一笑而过,并不与其计较。
一阵低沉婉转的箫声传来,将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当然也包括我和新月。
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一身灰青色披风的少年公子正半倚在树干上吹奏着手中的玉箫,那玉箫晶莹剔透,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的光芒四溢,少年公子江湖人称玉扇公子,只是这玉扇公子不仅长的颇为普通,穿着打扮也是平凡的紧,总是一身柔弱书生的装扮,让人很难将他与武艺高强四个字联想到一起。
他和剑客隐修一样,喜独处,不太爱说话,不过相较于隐修的冷漠来说,他只是话少了一点,倒还没有冷漠无情到隐修那个地步。
红衣阮宁眉间蕴开浓浓的笑意,她拍打着手中的红色金丝长鞭,走向玉扇公子,说道:“久闻玉扇公子箫声乃世间少有,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嗬,一向以鼻孔看人的红衣阮宁竟然对那玉扇公子另眼相看了,我不由有些想笑的冲动,只是想起昨晚那个清澈如水的眼神,还是暗暗有些心悸。
“红衣阮宁。”玉扇公子将手中的玉箫以一个极其潇洒的姿势别于腰间,回过头来,冲阮宁笑道:“不喜舞文弄墨,不喜丝绣女红,却独独酷爱这红樱金鞭,江湖中,谁人不知红衣阮宁的名号。”
他倒是很会回敬别人,一句话夸的红衣阮宁眉开眼笑,举止之间似乎将那些傲气也去除了不少,脸颊上竟迅速飞起两朵红云。
“快看,快看,红衣阮宁脸红了。”如此浪漫暖昧的时刻,忽然闯进一个不大讨喜的声音。
红衣阮宁气恼的扭过头去,见铁阔峥不知何时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仿佛看到了什么稀奇罕事一般,不停的冲众人大声嚷嚷着。
“要你多嘴。”红衣阮宁一跺脚,手中长鞭一挥,便朝铁阔峥扑去。
好在铁阔峥体态虽然有些粗壮,却灵活敏捷,他只是快速的往旁侧一闪,便避开了那一记长鞭的危害。
“是你自己害羞,怎还怪别人多嘴了?”铁阔峥却还跟着孩子似的不依不饶。
“还敢多嘴。”因为恼怒,加上又是身着一袭火红的衣衫,映衬的阮宁此刻的面容更加红艳:“如此多嘴多舌的,难怪这把年纪还讨不到媳妇。”
“我既使娶不到媳妇,也决计不会要你这样的,不然这整日打来打去的,连生个娃的时间都没有了。”铁阔峥似是有意调笑于她。
这下,在场的除了正在打坐的初尘师太、闭目养神的辛千池和和剑客隐修,其余人全都哄笑了起来。
我抬眼望向玉扇公子,他的目光也正好朝我看来,只是那眼神,我不由有些吃惊,他的目光柔和中略显沧桑,却完全不似昨晚那般清亮如水,我用力揉了揉双眼,却还是看不到如昨晚那样的眼神,难道昨日是我产生幻觉了吗?
红衣阮宁与铁阔峥仍打的水深火热,难分胜负。
“我看这两人,倒是般配的紧。”这时,一个身材矮小,不仔细看,都看不到一双细小眼睛的男人冲身边人说道。
接着,又是一阵哄笑和附和声。
铁阔峥听到这话,是越打越有劲,不时还冲红衣阮宁露出那憨憨的笑容来。
红衣阮宁当是辱骂了她一般,气更不打一处来,鞭子一转,大喝一声,便朝那矮小男子扑来:“丁奎,碍着你什么事了?要你多言?”
“唉哟哟。”丁奎眉眼一挑,身子却真如地鼠一般,快如闪电便躲过了那一记鞭。
红衣阮宁愣了一下,还没看清丁奎去了哪里,下一刻,便整个人气的浑身都要冒出火来,原来,那丁奎竟然如此色胆包天,不仅一手抓住了她的鞭子,一手竟挽过了她的纤纤细腰。
“啪。”一个重重的巴掌声。
红衣阮宁自出入江湖以来,一直高傲霸气,何时受过这等侮辱,一时气愤难当,便狠狠给了那丁奎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