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瓶子嗅了嗅,好恶心的味道!
我看着老文的眼睛,又看了看卓娜,算了,拼了。
咕噜咕噜
一口气把半瓶红星二锅头灌下肚,瞬间感到喉咙被火烧一样刺痛。
咳咳咳!咳咳…….
“什么鬼东西,好难喝。”
“人骨粉。”老文鄙视的看了我一眼。
什么?!
人…….骨…….粉!竟然是人骨粉。
“呕,呕……”
我扶着青石墙壁狂吐着。
这时,身后又传出几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打嗝声,我连忙止住呕吐静静聆听着。
“不好,快走。”
老文拉着我和卓娜快步朝里走去。
因为一口气喝下半瓶白酒,酒劲疯狂的直冲我脑门,我瞬间感到强烈的天旋地转。
被老文拉着跌跌撞撞的走着,完全不知道方向,任由老文和卓娜搀扶着。
越是往里走,湿气越重,不过可能是那瓶白酒的缘故,虽然胃里强烈的不适,可是没有了之前的压迫感和沉重,这让我舒服不少。
“老文我们去哪里?”
我已经开始有些神志不清了,说话断断续续的。
老文也不说话,只是拉着我和卓娜一直走着,经过了不知道多少个转弯,我已经记不清方向了,索性跟着老文的牵引。
“到了。”老文忽然停住脚步。
我感到头很重很重,艰难的抬头发现,这是一个类似墓室的房间,很阴暗,很潮湿。
将近两百平方米的地方摆满了各种青铜器,特别是中间的石棺很是夺眼。
“老文我不行了呕——呕——”
我终于支撑不住了,趴在地上疯狂的呕吐了起来。
强烈的酒精味瞬间弥漫整间墓室,卓娜和老文纷纷捂着口鼻鄙视的看着我。
“呼——”
经过三四分钟的呕吐,直到将胃液都险些呕吐出来。
“舒服!”
我一脸惬意的站起身,肆意活动活动筋骨。
老文见我没事了,松开手,径直向石棺走去。
我和卓娜刚要跟上去,老文忽然伸出手组织了我们“你们都别过来。”
我和卓娜相视一眼,无奈的耸耸肩膀,我下意识的从袋子里拿出老文给的那个小木片,紧紧握在手心。
只见老文一步一步、非常缓慢的行走着,当靠近石棺时,老文也拿出了他的鎏金铜镜。
看老文这架势,我向卓娜的方向移了两步。
似乎不是个好兆头。
果不其然,老文忽然低吼一声“快走!这个石棺是空的!”
“什么!空的?”
“空的!”
我和卓娜异口同声,难以置信的看着老文和他身前的石棺。
石棺是空的,说明石棺里的东西已经跑出来了,而我们三个人之前竟然大摇大摆的在这墓穴里行走。
顿时一股冰凉的寒气从我的脊椎骨中冲后脑勺。
“还愣着干嘛,快走,那东西很可能已经发现我们了。”
老文当即踏步走出了这间墓室,按照原路往回走。
“嗝嗝嗝”
恐怖的打嗝声再次响彻整个过道,听起来比之前的更加恐怖和响亮。
“我的妈呀”我全身上下冒出一层鸡皮疙瘩,赶紧跟在老文的后面。
“嗝嗝嗝嗝嗝。”
声音越来越响,也越来越急促。
“不好,它发现我们了。”老文开始变慢跑为快跑,我和卓娜手牵手,赶紧跟了上去。
“那怎么办?我们终不能等死吧?”
老文又沉默了,双唇紧紧闭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和卓娜就这样一边跑一边等老文的答复。
“先等等,我们做些准备。”
老文忽然停下了脚步,快速卸下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三把水枪!
“老文,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玩水枪?”
我纳闷的看着老文摆弄。
只见老文又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红色的酒瓶,将里面血红的酒水借着灯光倒进了三把水枪的水囊里。
递给我和卓娜一人一把。
“水枪里我加了黑狗骨酒,万一情况失控,你们就用这东西射它。”
老文嘱咐完,端起水枪快速向前跑。
我和卓娜无奈的看了看手里的水枪,此时也只有把希望寄托在老文身上了,赶紧追了上去。
“嗝——!”
我们刚起步不久,身后的过道里忽然传出一声恐怖的怒吼。
“它闻到黑狗骨酒的味道了,知道我们对它有威胁,它已经发怒了,我们快走,争取在它追上我们之前出去。
老文说着的时候速度又加快了几分,真不知道他平时的沉稳是不是装出来的。
“嗝嗝嗝咚——!”
一道沉闷的巨响吓了我一大跳。
“不好,它追上来了。”
紧接着,我发现,周围的青石板纷纷脱落,露出一个个老旧的罐子。
紧接着,罐子了发出密密麻麻的嗡嗡响声,无数之拳头大小的甲虫飞的漫天都是,刺鼻的血腥味和腐肉味再次弥漫开来。
“啊!老文,怎么办啊?”我拿着老文给我的水枪在空中疯狂舞动,试图将它们驱赶。
老文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漫天的甲虫竟然纷纷避开他。
再看向卓娜,刚刚还肆无忌惮的甲虫居然也避开了卓娜,纷纷朝我飞来。
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从刚进洞开始就没消停过,现在就连甲虫也欺负我。
“老文,你们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甲虫不咬你们偏偏咬我啊?”
我捂着被咬的血肉模糊的手臂,往老文和卓娜两人中间挤,试图通过他们来驱赶甲虫。
“李焱,老文不是给过我们一人一块木片吗?”
卓娜的话把我惊醒了。
是啊,老文说过,那玩意关键时刻能救命啊。
我手忙脚乱的从袋子里拿出那块小木片,握在手心,也不管有用没用,把手伸到头顶。
慢慢的,甲虫飞舞的声音越来越小,竟然真的奇迹般飞走了。
这小东西真有这么神奇?
我用手电筒照亮了木片,发现木片不大,外形类似麻将,只是比麻将薄了很多。
再仔细一看,原来木片的两名各有两个红色的字符,虽然不认识,但我猜想,应该是他妈起了作用。
老文见我不解,走过了解释道“这是桃木令,加上朱砂刻字,对阴煞之物有克制的效果。”
原来是这样,那我可得好好保存,谁知道待会会遇到什么鬼东西,有个桃木令也相当于多了一块附身符嘛。
“接下来怎么办?”
我小心翼翼的把桃木了收进怀里。
老文左右看了看“继续向前走。”
什么!?我没听错吧,这破山洞几次要了我的命,老文竟然还不死心?
“这地方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这不是废话吗?先是来了一个长相丑陋的鬼婆,又是吃人肉的甲虫,能简单吗。
“老文,这里不安全了,我们继续待在这里不太好吧。”卓娜也出声了,忧心忡忡的看着我。
我顿时感到心里暖暖的。
“嗯”
老文又进入到了标准的沉思模式。
“这样吧,你们待在这里,我进去看看。”
“不!”
老文刚说完,我立马斩钉截铁的回绝了他。
让我和卓娜单独留在这里?那还不如跟着老文安全呢。
老文见我态度坚定,又在背包里摸索着。
不一会,从背包里拿出一捆红线和一支毛笔。
在我和卓娜的注视下,老文用红线在地上围了一个圈,又用毛笔蘸了些不知名的液体在圆圈中间画了些什么,然后拿出一根一头被劈裂的木头立在中间,把红线分成四根,分别系在木头的裂口上。
“进去吧,我要去的地方很危险,带着你们不方便,这根桃木是整个阵法的中心,你们一定要保护好,在这里面也安全,一般的阴煞之物是进不了这里的。”
说完,老文扔下我和卓娜,背着背包径直走进了黑暗深处。
“老文老”
我想叫住他,可是老文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黑暗中了。
我对着卓娜无奈的耸耸肩膀,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气。
“喝点水吧。”
我从背包里取出一瓶矿泉水,猛灌了几大口后递给了卓娜。
卓娜或许也是口渴了,连续灌了三四口才停下。
不知道是不是那阴煞之物跟着老文去了,从我们坐下,那让我毛骨悚然的声音竟然奇迹般的消失了。
我把背包抱在两腿中间,好好的检查一下自己的随身物品,以备不时之需。
我找到几张黄符、一瓶朱砂和一个吊坠。
这个吊坠是我从家里带出来的,之前一直扔在家里的祠堂里,无意之间被我发现,我就顺手捡回了。
也许是出于心理原因,我把那玉石吊坠挂在了脖子上。
一切准备就绪之后,我才撑着地面休息休息。
时而和卓娜闲聊几句。
“哎?地面怎么湿的?”
我本打算换个坐姿,抬起手时才发现手掌一片湿漉漉的。
难道是我刚才喝水时洒出来的?
不对呀,整个地面都是湿的,难不成我把水洒的如此均匀?
“也许的地面潮湿的缘故吧。”
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没有在意地面。
“咚”
过道里,黑暗深处忽然传来一道沉闷的巨响。
我脑子霎时间闪过一个念头,老文!是老文。
我猛的站起身,刚才的响声肯定是老文出了什么事,我应不应该去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