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小二正高兴着,忽然见绝影和绿珠一人扛着一人,动也不动像是断气了一般,顿时脸色又一变。这开店的本就忌讳这些半死不活之人,倘若是活下来,倒也罢。这倘若是死在这店里里,这名声怕也是没有。
“几位等等,这两位客官……”
苏妙妙不想多言,看店小二前后的态度就知道是为何。她递给绝影一个眼色,绝影倒也是明白,手中利剑还未出鞘,店小二就感觉到了绝影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顿时咽了咽口水无奈只得上前引路,并且提醒到:“客官,有事你千万要吩咐!”
“你只管带路,不会亏待了你!”怜儿也听不下去,从衣襟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店小二。店小二立马利索的上前将门打开,乐呵呵的欢迎几人入驻!
城中的大夫也在这时挎着药箱子急急忙忙的赶来,一见屋子里躺了两个人,顿时左右一看。怜儿也焦急,上前立马有些生气的说道:“病患在这,你看我们做什么?”
“怜儿!”苏妙妙一声冷哼,喝止怜儿无理的动作,上前这才缓和的说道:“大夫,我这两位朋友中了鹤顶红,还请大夫开些排毒的药!”
大夫一听:“鹤顶红!”立马惊讶的不行:“中鹤顶红着不过一个时辰必定中毒身亡,我看这两位唇色虽发紫,但是面色依旧,眉色微动。显然……”那大夫的话还没有说完,眼珠子立马睁的老大,似乎是看见什么宝贝一般。只见他快步走到四月和周冀的面前,看着他们二人身上不易察觉的金针,顿时连连称奇:“这金针之术已失传数年,想不到今日在此重见。不知道这金针,是何人所施?”
苏妙妙一听,心想这老头子未免也太夸张了些,怎么每个人看见这金针都是这副表情!怜儿听着老头子的赞美,心里得意的很,上前就站到苏妙妙的身边,隆中的说道:“自然是我家小姐!”
那大夫一听,更是惊奇,立马连人都不医治了,围着苏妙妙看了几圈:“真人不露相,真人不露相!真是想不到,你一个弱质女子,居然能够将这金针之术……”
“我也想不到!”苏妙妙接过那大夫的话说道:“你一堂堂城中名医,不好好的看病患,盯着我一个女儿家看什么?莫非,大夫你也想尝尝这金针之味?我倒是不介意,替你扎上几针,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大夫一听,立马嘿嘿笑了笑,步子一快就站到了四月和周冀的身边,深怕苏妙妙真的拿金针扎着自己了。怜儿一看,顿时笑的不行。又苦于苏妙妙的疾言厉色,就一直强忍着笑意!
苏妙妙将金针拔除,让这老大夫好诊治。众人只见老大夫一不把脉,二不观色就直直的点头开了药方,让人去抓药。怜儿一脸模糊,以为自己请到了庸医,正准备上前说点什么。苏妙妙又一记眼色过去:“抓药!”
这一个医者只有到了一定的境界,才能够从一个患者的气息之中就能够探出病情一二。别看这老头子什么都没有做,其实早已经在气息之间游走,掌握了病情!对此,苏妙妙倒是十分佩服的!
“你们先下去,我与老先生有要事相商!”苏妙妙摆摆手,让屋子里的人都出去守着。
那老大夫见苏妙妙脸色严肃,自然也知道看来是还有其他事情。见众人都走了出去,这才听得苏妙妙口中道来:“我来时见这城名曰晋城,不知道环绕这城中的河流唤作什么名字?”
“这河流传说是当年尧舜治水之时,途中遭遇妖魔阻拦,他甚为恼怒拔除腰间大刀一刀砍了下去,不仅降服了妖魔,更将阻拦在两城之中的高山劈开,引以河流,融会贯通!所有这河又名曰舜河!”老大夫摇头便到来,显然是知道不少这城中之事!
苏妙妙颦眉,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这又问道:“听闻这城中太守之子暴毙家中,七孔流血。不知道老先生可知道事情一二?”老大夫口中笑来:“说来也巧,老夫正是当日的大夫!这陈公子也是中鹤顶红而死,且死前至少喝下了二两的鹤顶红,所以死状才十分惨烈!”
越是这样,苏妙妙越觉得哪里不对劲:“可知道是何人做的?”
老大夫听苏妙妙的问题,也觉得奇怪。看苏妙妙也是一脸眼生。但又想起她那一手金针之术,顿时也没有怀疑一二,这才到来:“这陈公子在这镇中向来名声不错,置于为何忽然暴毙,倒也是一件稀奇之事!姑娘问这,莫非?”
苏妙妙也知道自己问的太多,立马说道:“只是好奇一问罢了!还请老先生即刻回家多准备些去毒汤水,我这两位朋友便是喝了这舜河之水才中了这鹤顶红之毒!恐怕……”
顿时这位老大夫似乎也恍然明白了过来。这晋城上下近万的人口都是靠着这舜河的水为生,倘若舜河之水被污染,那么城中的众人……老大夫心中自然有了定数,立马挎着药箱这就要离去。
日渐西下,苏妙妙靠着窗前直直的望着不远处。不知哪里来的一丝微风,温柔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挑起她容颜上一抹淡淡的神伤。
怜儿推门进来,手中拖着盘子,是刚刚让店小二准备好的一些米粥。她见自家小姐平日里一丝动静都能够看出一二,眼下自己进门而来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才放下托盘上前轻声唤了唤苏妙妙:“小姐!我准备了些清淡的米粥,你来尝一尝!”苏妙妙回过神,淡淡的一笑。看了看桌面的米粥似乎是没有任何的兴趣,直直的说道:“你跟绝影留下来照顾四月和周冀,我与绿珠出门探探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