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们有眼不识泰山,今日您若能放了我们哥几个,我们愿意以后为您做牛做马。”强盗嘛,自然是欺善怕恶的多,眼见十几个人联合起来都不是宇文敌一个人的对手,为了活命,都捂着自己的伤口齐刷刷地跪倒在宇文敌的脚下,乞求他能放过他们一马。
“本太子要你们做牛做马干什么?”宇文敌不屑地哼了一声,转身跳上马车,“还不快滚,需本太子亲自动手为你们送行吗?”
“不,不,不……我们马上滚,马上滚……”强盗们闻言,大骇,个个连滚带爬地上了马,正欲速速离去时,却听到白小兔的一声娇喝。
“你们刚才所说的可都当真?”
“当真,当真,自然是当真的。”强盗头子不敢有任何反驳的意见,拼命对站在马车外的白小兔点头称是,只因他们知道白小兔身边的那个少年不好惹,万一他们反悔了,可能就没命了。
“那好。”白小兔眯着眼,狡黠地笑了,“如果你们不遵守你们的诺言,将来我用得着你们的时候你们不帮我,我会让车里的那个人踏平你们的山寨,你们听到了吗?”
这是以防万一嘛,强盗窝什么粮食,金银珠宝都不缺,万一变态王爷被奸臣陷害了,军队没吃没喝的,这不有个后备资源吗?
“我们绝不反悔,若是小姐日后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凭此令牌,到重阙关的黑风寨找我们,我们必定为小姐马首是瞻。”强盗头子很爽快地丢给白小兔一块黑漆漆的牌子,然后带着他受伤的兄弟灰溜溜地逃走了。
“臭丫头,你这是什么意思?”见白小兔拿着牌子走进马车,宇文敌不以为然地冷哼道,“不过是一群没用的强盗而已,能为你做什么事?”
“太子侄子,你可别小看强盗。”白小兔狠狠地白了一眼宇文敌,把牌子收好,“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你永远不会明白的。”
跟这个笨蛋太子解释也是白搭,有些事情不到最后,是看不出它的价值究竟在哪里。
邻国联合起来的十二万军队这几天一直在重阙关外面叫嚷着让宇文星出兵迎战,而宇文星却隐忍不发,随便对方说出如何难听的话,他都不予出兵。
用兵之道,贵在主帅的谋略与布兵手法,不能一味地接受他人的挑衅而莽撞出兵,这样兵败的几率很大。
另一方面,宇文星这边的粮草已见不足,而相爷押运的粮草迟迟未上路,可见这场仗必定是不好打。
这番僵持了三四天,邻国人抓了几个凤翼国的子民,在宇文星的视线下,将那几个人在军前坑杀了。
这无疑是对凤翼国的国威产生了莫大的挑衅,作为凤翼国的王爷,一军统帅的宇文星,又岂能再按兵不动,当即怒发冲冠,带兵出城迎战了。
凤翼国的士兵个个骁勇善战,邻国的兵力十足,此番交锋下来,谁也没讨到便宜,打到夜半三更,双方损失惨重,不得不暂时鸣起收兵,择日再战。
宇文星带队进入重阙关,重伤者需医治,便让莫青请飞花玉前来,莫青奉命走了一趟,却发现飞花玉的房间里根本没人。
遍寻不到飞花玉,宇文星很是恼火,却也没其他的办法,让军中几个随行的懂包扎的人先替重伤的士兵处理伤口。
同时飞花玉的失踪,宇文星多少是起了一些怀疑的,这些天重阙关严禁任何人出城门,那邻国的人从哪里抓来的凤翼国子民,这其中必有隐情,而此时飞花玉又不见了,莫非这事和他脱不了关系?
不管如何,倘若飞花玉做出任何动摇军心的事,他定斩不饶。
重阙关的夜,黑得不见任何星子,而凤翼国的皇宫,却是灯火通明。
“什么,太子殿下不见了?”皇后宫,一向端庄沉稳的皇后听闻这一消息后,惊得连手中拿着的茶杯都打翻在地,花容失色。
这个顽皮的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他这个做母后的省心呢。
“你们有没有派人在皇宫里四处寻找,或许太子躲在哪个偏僻的角落里正在认真习武?”震惊过后的皇后很快恢复了冷静,怒视着前来禀告消息的小太监小折子,怒道,“还有,你是怎么看着太子的,他人都不见了,你说本宫还要留着你的脑袋干什么?”
“皇后娘娘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啊……”小折子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一个劲地向威严的皇后磕头求饶,“太子殿下那天不让小折子跟着,小折子也不知道太子殿下那晚练完剑去了哪里,小折子知错了,皇后娘娘饶了小折子这一回吧,小折子以后一定会看好太子殿下的。”
“小折子,起来吧。”皇后也不是要故意去刁难一个奴才,而是气急攻心,找人撒气而已,如今气也出了,自然能平静待人。
“除了太子殿下不见之外,本宫还听说皇上那宝贝异常的女子也不见了,这事可是真的?”皇后随后凤眼一眯,极为严厉地质问小折子。
“回皇后娘娘的话,这事是真的,眼下这时候,皇上正派大堆人马在皇宫四处寻找那名女子呢。”小折子不敢有半点的隐瞒,把自己所知道的情况都一一告诉了皇后。
“小折子,你也赶快命人去找太子殿下,快去。”皇后冷冷地哼了一声,随即命令小折子速速去把宇文敌找回来。
那个姓白的女子竟然跟皇儿一起失踪了,定是那不要脸的小狐狸精唆使皇儿的,他们两个此时也不一定在皇宫内,或许都已经出宫了,两人也许去了重阙关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