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星的娘害他没了疼他的母后,不会醒过来的弟弟,这刻骨的仇恨,怎么会使他忘记。
“朕深知母后当年对你们所做的事情太过分了,倘若你要这个皇位,朕可以给你,只求你别去伤了朕的母后。”宇文星言词认真,并没有任何的欺骗。
这个皇位说起来真的是飞花玉的,倘若母后没做那件事情,他也不会有夜不能寐的怪疾。
“哼,你难道不恨她吗?”飞花玉冷笑,“是她害你被我母后下了诅咒,你这些年因为这件事情一直在怨恨她,为何还要为你母后在我面前求情呢?”
要他放过那个恶毒的老太婆,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定要叫她尝尝痛失自己亲生儿子是个什么滋味。
“她纵然有再多的过错,也是生我养我的母后。”宇文星坚定无比地说道,“你若想报仇,便冲着朕来,别去难为那些无辜的人。”
飞花玉想要的是夺回他曾经失去的一切吧?
那么他把皇位让给他,把整个天下都让给他。
“宇文星,你别太自负了。”飞花玉的妖孽脸上充斥着抹不掉的恨意,“我不会放过你母后,也不会放过你和宇文轩傅,更加不会放过小兔儿,我要让小兔儿嫁给我,你定会悔不当初的。别以为你把皇位让给我就可以让我忘记仇恨,不为我母后报仇。我告诉你,这个天下我不稀罕,我要毁了整个宇文家。”
小兔儿已经走了,他所做的事情,她不会知道,自己也不会让她知道。
“那只蠢兔子还在皇后宫,凭你一己之力想要带走她根本不可能。”宇文星对此非常有信心,相信这重重守卫之下,飞花玉想要带走白小兔无疑是在痴人说梦。
“你确定小兔儿还在皇后宫乖乖待着吗?”飞花玉自信满满地轻蔑一笑,大步走到宇文星的面前,与他冷冷地对峙着,“在我踏进你寝宫之前,我已经把小兔儿秘密带出宫了,你从今以后都不会再见到她。”
而他,会带小兔儿远走高飞,让宇文星在死之前,见不到小兔儿最后一面。
“你骗朕。”闻言,宇文星心下一慌,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几乎让他摇摇欲坠。
他用力抓住了飞花玉的衣襟,狂吼似的叫道,“你把那只蠢兔子带去哪了,快点告诉朕。”
不,这不是真的,那只蠢兔子不会真的离开他的。
“我骗你做什么?”飞花玉也用力推开了宇文星的身体,再次冷笑道,“小兔儿被你伤透了心,为何不会跟我走。”
宇文星,你未免太自负了一些,小兔儿是喜欢你,但她对你失望了,为何不会离开。
“你把那只蠢兔子还给朕。”宇文星暴怒地想冲上前去把飞花玉一阵好打,可没走几步,他却猝然倒在了地上,浑身使不上力气,心口的位置很痛很痛。
飞花玉冷漠地看着宇文星这副样子,没有丝毫的同情,心中的快意倒是不少。
他都跟宇文星说了他中毒了,为何他就是不肯相信他所说的话呢?
这种毒越是动怒,越是发作得越快,宇文星若是常常如此,不出三年,他必死无疑。
“你在剑上真的下了毒?”宇文星踉跄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墨玉般的凤眸恶狠狠地瞪向飞花玉,大吼道,“你这个卑鄙小人,朕不会放过你的。”
他中毒没关系,但飞花玉必须把那只蠢兔子还给他。
“依你此刻的情况,你能把我怎么样吗?”飞花玉用一只手就可以把此刻的宇文星推倒在了地,轻蔑的冷笑一直挂在他那张惑人的妖孽脸上,“别痴人说梦了,好好注意你自己的情绪,或许你还能多活两年。”
而他很愿意让宇文星陷入无边的悔恨和痛苦之中,让他尝尽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说完,飞花玉再也不想留恋这个地方,带着白小兔立即离开了。
“来人,把飞花玉抓起来。”宇文星见飞花玉要逃走,立即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朝守在外面的侍卫大喊道。
不能放飞花玉离开,倘若飞花玉逃走了,他便永远不知道那只蠢兔子去了哪里。
宇文星忍受着毒发的莫大痛苦,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踉踉跄跄地追了出去。
可是到了外面,只有一群口吐鲜血的侍卫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而飞花玉却早已不见了踪影。
“师傅,你要去杀轩傅吗?”白小兔挺着一个大肚子很困难地追上了飞花玉的步伐,用力地拉住了他一条手臂,不准他再往死牢的方向走去。
她原本是喜欢师傅,立誓非他不嫁,可待在轩傅身边后,她慢慢喜欢了轩傅,那个男人对她很温柔,也对她很好,她并不希望他死在自己师傅的手里。
“小兔儿,你舍不得他死吗?”飞花玉停住了自己的脚步,转过头来冷冷注视着白小兔,嘴角边勾起了一抹讥讽的冷笑,“喜欢他了,不喜欢为师了?”
宇文家的男人,都那么该死。
“不是的,师傅。”白小兔不敢说真话,怕宇文星一个动怒,把宇文轩傅真的给杀了,“我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你不能让我的孩子一出生就没有爹。”
师傅最近性情大变,变得越来越嗜杀。
“既然如此,为师为你准备一碗滑胎药,你不要这个孩子也罢。”飞花玉极其冷酷无情地说道,手中的剑在黑暗中划出最慑人的寒光,“没了这个孩子,你以后还能嫁人,为师也不想过多的为难你,你总归是为师的徒弟,为师不会泯灭人性,连自己的徒弟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