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汪洋已经在一边爬起来,厉声开骂了:“你可真行,就算我不是你的亲生父亲,对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居然能立刻抛到脑后。你那个总部设在伦敦的公司,怎么就知道跟我抢生意?公司的势头发展不错吧?当初从集团里偷偷运作了多少资金,你居然能前脚离开集团,后脚就自立门户。现在又撺掇着我亲生的女儿买下公关公司给我制造舆论压力。许展就是没有看清你的野心,才会被你利用当枪使……”
许展再也听不下去抱着诺诺,转身离开了眼前这混乱的场面。宝贝显然被刚才的混乱场景吓到了,咧着小嘴,似哭非哭地望着妈妈。一滴滚烫的眼泪落到诺诺的脸上,他用白嫩的手指戳了戳这咸咸的水滴,再抬头时妈妈的脸上已是泪如雨下。诺诺再也忍不住,咧着大嘴和妈妈一起大哭了起来。
汪一山很快地从后面快步赶了上来,伸手从许展手中接过了哭得一扭一扭的儿子,略显粗鲁地抓着许展的手说:“有什么事我们回家再说,不要吓到了儿子。”
然后便拽着她上了停靠在一旁的汽车。回到家中时,汪一山为诺诺娴熟地冲泡了一杯补充维C的果汁后,搂着诺诺晃悠了好一会,终于把儿子哄睡了。可当他轻手轻脚地走出儿童房时,却发现家中的房门大敞着,许展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地离开了家。
当他追到楼下是,哪里还有许展的身影。他气急败坏地接通了保镖的电话,询问有没有见到太太。可保镖却一头雾水地说,他们刚处理完与汪峰的纠缠,压根就没有跟着他们回家。
时间来不及,忍住了想痛骂这两个保镖不打招呼便冲上来的冲动,汪一山又回头去拨打许展的手机,可是对方的手机已经停机了。他想了想,过了好一会又拨通了岳母家的电话,可是许秋曼似乎丝毫不知许展离家的事情,还一个劲地问他今天晚上要不要和展展一起回家吃饭?汪一山敷衍了几句,匆匆挂断了电话,心中只有一件事,展展究竟去哪儿了呢?
第二天的中午,守在家中的汪一山知道了答案。他收到了一张信函,这是一家律师事务所发出的离婚申请。汪一山无视快递的小伙子递过来的签名笔,当着他的面,干净利落地把这封信撕成了碎片。然后派自己的手下去了那家律师事务所,找到了代理许展离婚案的律师,明确地表示离婚可以,但是他要和许展当面细谈。
当许展终于在律师的陪同下,来见汪一山时,汪一山敏锐地发现这女人几日不见,瘦了整整一大圈。为了让这次见面少一些戾气,汪一山特意抱来了儿子,打起了温情牌。
几日不见妈妈,小诺诺也是闹腾地很,在看到许展时,立刻伸出小手,发出咿咿呀呀类似妈妈地叫声,吵着让妈妈抱。许展当日负气出走,其实这几日来也是对儿子挂念不已,立刻伸出手将儿子抱住。汪一山示意律师他要跟自己的老婆私下说上几句话,当只剩下两个人留着会议室里,汪一山沉声问道:“为什么和我离婚?
许展脸上挂满了嘲讽:“你能说出些我不和你离婚的理由吗?这场婚姻从头到尾充满的都是谎言,欺骗,强迫,屈辱,尽早结束它才是正确的选择吧?”
“真的一丝甜蜜都没有吗?”汪一山身子微微前倾,咄咄逼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