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里的这颗‘老鼠屎’,真他娘的左右为难,抬起来闻了闻,没什么味道,我琢磨着刘炎兵是不是在忽悠我,想想似乎也没有这必要。
“真很难吃?”
“你试试就知道了。”
刘炎兵脸上露着笑容,那感觉就像在看我笑话,我稍微迟疑了下,然后也笑了,手一抬,‘老鼠屎’已经进了嘴。
“有啥可怕的,感觉还不错,入口即化,我靠…咳咳…”
一秒钟的镇静,下一秒,我想死的心都有了,这他娘的什么味道,简直,简直要人老命,感觉整个人都泡在粪坑里,不对,粪坑那能有这样要人命的感觉。
整个体内裹着一层千年尸水的味道,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他娘的,别说是刚吃过的午饭,就连几年前的老胆汁都能直接冒进嘴里,本还想着忍住去厕所再吐出来,可哪还来得及,直接喷薄而出,与此同时肚子里也在咕噜咕噜的闹腾起来,没用到半分钟,翻江倒海之势迅猛而起。
也幸得这是在自己家里,若是在外间任何一地方出现这情况,我也只有一头撞死的好。
我很快就放弃做无谓的‘挣扎’,因为我深知挣扎么无力,就这么站着,等待暴风雨来得更加猛烈。
很快我又后悔了,娘希匹的,我就说说而已,用不着真的来得更猛烈吧?
胆汁都快没了,整个胃都在抽动,就像完全没有似的,该吐的不该吐的全都被清空。
对于这状况我完全措手不及,娘的刘炎兵就不能早告诉我么?
想想刘炎兵似乎又真提醒过我,若不是我猴急将这玩意儿吞进肚子,也不会像这样狼狈,至少也该到厕所里再这么干吧?
“刘忆冬,有没有感觉了?”
“娘的,呜…都这样了,你说有…呜…没有感觉。”
“我说有没有感觉到古玉和石壁的存在,上面还是下面?”
我根本就没有力气再去回答刘炎兵的问题,不过这感觉还真有了,是走的上面,喉咙里面就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有些窒息感,吐不出来,或许我根本就已经没有东西可以吐了。
“哇呜,啪…”
一声脆响,果真有东西从我嘴里出来。可我已经快抽过去了,完全就不再关心掉出来到底是什么玩意儿。
“刘忆冬,坚持住,还有一块儿,加油,你一定能做到。”
要是加油都有用的话,我还用得着这么痛苦么?管他娘的,反正我已经这样,加不加油也等于零,能昏过去更好,也免得再受这份痛苦。
只可惜我并不能昏过去,只是整个身体抽过去而已,但人却是清醒的。
事后我发过誓,这种来自身体内部昏天黑地的感觉我这一辈子都不愿意再去感受,太要命了。
我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将第二块儿东西吐出来,那会儿的我已经几近崩溃边缘,就差直接跪了。
“刘忆冬,喝了它。”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母亲进了房间站在了我的身后,还端着一瓢焦黑色的液体,说出这样一句话来。
我那会儿什么也没打算想,什么也没打算去做,即便是看得出母亲端来的肯定是好东西,但我还是喝不下去。
当然最终的结果我还是喝下去了,狗x的刘炎兵,居然直接按住我强行将母亲手里的汤灌了下去。
母亲给我灌下去的东西倒没有什么味道,主要是他娘的烫啊,都不带冷一下的么?
我的挣扎被他们误认为是反抗这药,最终这滚烫终究下了肚子,娘的,整个世界又翻滚起来。
瘫了,整个人都已经瘫了,斜着躺在床上,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感觉,一句话,我想死。
可偏偏人瘫了,人却是清醒的,脑子里只有一和想法。就是这该死的‘老鼠屎’效果,什么时候才能过去。
刘炎兵和母亲都没有离去,就这么看着我,尤其是刘炎兵,这丫的居然还咧着嘴对我笑,我想伸手扇他丫的一耳光,可这手里哪能有力气。
昏天黑地的感觉到底持续可多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自己一直就这么躺在一堆自己的排泄物中。
我想骂娘,这次是想骂真娘,我都这样了,就不能先把我拖离这卧室么?
“刘忆冬,刘忆冬……”
能感觉到耳边有声音在喊我,很远也很近,分辨不出到底是刘炎兵还是母亲。
天黑了,我得眼里居然天黑了。这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曾经有段时间,我很烦躁自己有这样一双眼睛,但总的来说,我非常感谢自己的眼睛,让我一次又一次的逃离死亡。
不过我的担心并没有特别的强烈,因为我知道自己这双眼睛总会和我调皮,时不时的又会瞎一次。
“刘炎…你大爷!”
时间一久,我索性也认了,不再那么在意身上的污秽物,也不去在意什么恶臭,干脆放弃一切所想,闭着眼睛强迫自己要沉睡,试图忘掉这一切。
还别说,真睡了,睡得一片空白,睡得我连什么时候泡在自家浴缸里都不知道。毫无准备之下直接从浴缸里站了起来,娘希匹的,什么时候又全.裸了?
“刘炎兵,刘炎兵,老子的衣服呢?
环视了周围一圈,别说衣服,能遮羞的布都没有,就连平日里本应该有的洗脸巾也不见了,这般一来我不得不大声的喊出来。
“在门口,吼什么?自己先洗干净再说。”
一个声音,就在卫生间门外,吓了我一大跳,也不知道是我这心里是怎么一种感觉。此刻听到刘炎兵的声音居然就踏实多了。
“我x,刘炎兵,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俩大男人还能做什么?我还敢对你做什么?这不是你自己选的么?”
仔细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还真是,这不就是自己的选择的么?
拍着脑袋仔细思索了一下,还真是,之前那颗‘老鼠屎’的确是我自己吞下的。
算了,不计较,等等,还是没有对,我这会儿纠结的好像不是吞‘老鼠屎’的问题。
“不对,刘炎兵,我说的是怎么我又裸了?”
“这不正常吗?你仔细回忆一下之前上吐下泻得那一塌糊涂,你是不是还想着浑身污秽的好?”
“好吧,算是被你说服了,那你在解释解释我们家浴室里连根布条都不见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嘛,我说害怕你自杀你信不信?”
“你觉得呢?”
这么多年来我历经艰辛为的什么?为的不就是好好的活下去,我会自杀?简直就是笑话。
“好吧,开个玩笑而已,浴室里也被你吐得一塌糊涂,东西也就都被我搬出来,里面我也刚也用水冲了一遍,你的衣服也是我脱的,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突然发觉刘炎兵有时候说话的口气居然和我很接近,这让我又想起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我的父亲老火,我一直都在猜测刘炎兵口里的那个人就是老火,但我一直又不想说穿,不是因为想要什么神秘感,而是我觉得老火这问题得一次解决,到时候所有该来的情况就顺了,同时我也想看看刘炎兵守信的背后到底是什么。
这家伙一口气将我想问的所有都回答了,还真不再有什么可问的,同时我心中恶心了一把,被一个男人在浴室里脱掉了衣裤…
“你可以滚了…”
没有去理会这刘炎兵会不会因为我这一句话而生气,我就是不爽他,爱怎么滴就怎么滴吧。
没得到回应,想必这家伙也听到了我话中的怒气。
“等等…”
刚是准备自己彻底的清理一番,脑子里猛然想起我遭这大罪的目的,为的不就是自己胃里的东西?恍然间我记得真有东西从自己嘴里出来,也不知道会不会真是古玉。
“刘大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这样的用语不太像刘炎兵,但同时我又听出了这就是刘炎兵的声音。
“东西呢?”
保险起见,我并没有直接说出东西是什么,想要知道结果的同时也验证了外面到底是不是刘炎兵?
“东西?什么东西?哦,你说的古玉和石壁?等你收拾好出来再说。”
这意思我也明白了,三下五除二收拾了自己,然后又回到死循环上面,整个卫生间没有半块布…
当我再次出现在卧室的时候猛然发现卧室被收拾得非常干净,就像来过别的女人似的。
很快我就发现,不是好像来了女人,是真来了女人,还是认识的女人,不是我期待的罗丹,而是高兰清,我就不明白了,这才多久一会儿,高兰清怎么又杀了回马枪,到底图我身上个啥?
小会儿之后,我发现是自己错了,时间意识出了问题,自打我吃‘老鼠屎’开始到现在已经一天一夜,也就是说我已经在浴池里泡了一天一夜。
娘希匹的,仅仅这一点我也得郁闷好久。
高兰清居然是母亲主动叫来的,这让我对母亲的动机有些怀疑,虽说这是她作为一个母亲最想要儿子成个家的行为,但终究牵强了些。
同时我心里还是微微的叹了一声,母亲的问题,终究还是迈不过心中的这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