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理想是丰满的,现实却是骨感的。他一江湖人,手是用来拿剑的,脑是用来记秘籍的,这故事,这情歌,这迷醉,这狂乱……诶呀,还真是风中凌乱了。
思来想去,又回想刚刚照着它的话做,所受的惩罚,北辰决定,床上这点事,还是得听自己的!
“蝶依,吃饱了,咱们去睡吧。”
诶?吃饱了就睡?又不是猪……难道是药起作用了?不会是安眠药吧?蝶依大窘,挑来挑去挑个安眠药?你大爷的!
“你去睡吧,我去找那死猫打一架,要是赢了,还可以放点血给你治伤的。”顺便惩罚惩罚它,丫丫的放点什么药不好,放个安眠药还取个那么文雅的名字,误人子弟,找抽啊?
“蝶依,虽然迟了一年,可是我还想和你一起睡,而你,还愿意吗?”如果当初没有皇甫余一和花想容的捣乱,如今他们已然是夫妻了吧,偏偏世事多变,一错过已然是一年。
当初因为心里的不甘而错过,这一次,他真的不想再错过了。共享也好,做小也罢,只要在她身边,他就满足了。
蝶依身影一僵,这是一个多月来,北辰第一次提起感情这个话题!
往常,因为夜晚灵气深厚,她和猫猫都趁着入夜,在山里吸取天地精华,而北辰则在茅屋里独眠。到白天他们回来睡觉,北辰又出去练剑。一天之中,只有下午的时间,大家是在一起的,下午都是北辰看着她在瀑布旁揍猫猫。
一个多月,这样的生活几乎成为习惯,他们谁也没有谈论过感情,那像一个禁忌,成为两个人的禁区。
在蝶依心里,北辰比花想容更难接受一女多夫。花想容虽然吼得凶,但到底是个开朗随性重情重义的人,他风趣幽默,舌灿生花,像个蝴蝶一般四处招蜂引蝶。他也重情重义,见不得自己的兄弟痛苦憔悴,所以他的接受是时间问题,所以在边城,她才可以毫无顾忌。
可北辰不一样。北辰是深沉的,静好的。他是天下第一剑,有着江湖人的执着和坦荡,也有着江湖人的不羁和洒脱。他该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是那种可以陪你一起死,却不愿与你残缺爱的人。
他的爱像海,爱得越深,越平静,却容不得一颗沙。
因为如此,当他与自己鸳鸯戏水,当他给自己织个三点式,甚至当他大大咧咧露了上面露下面,她也没觉得他是故意在引诱她,也不会让自己这样觉得。一个可以陪你一起死的人,这样深沉的爱,不该被分享。
“蝶依,我爱你,你不爱我了吗?”做回自己,北辰说话也顺溜不少,像猫猫说的那些,实在背离这个直来直去的男人太远,所以搞得一团浆糊一脸尴尬,倒是说些心里的话,要舒坦顺畅的多。
“北辰,一年的时间变化太多。”她爱他,可是不忍心委屈了他。
“也包括我们的感情?”北辰眼神一暗,他不知道两人之间要错过多少次才终究是过错,如果在青楼相遇他果断带她回无忧宫;如果在洗尘宴上他清楚的回答她的问题;如果在十里亭外他再多等一秒钟,是不是结果就会不一样?
前尘三次错过,死里逃生再度重遇,难道感情却回不了过去,回不到当初?
“北辰,我们还是出去后再说吧。”出去以后,看着她身边的男人,如果他还能说爱,她绝不扭捏,就用自己最真的心,回报这最纯的情。
出去?蝶依,你就这么对他们念念不忘,连多一点和我独处的时间也不愿意吗?你就这么残忍?
“噗——”心绪过于波动,一口鲜血涌出,脚下便是一个踉跄。
“北辰,你怎么了?”蝶依在听到声音之后,便急急回头,他受不得刺激啊,她怎么还能说这种伤人的话!
“蝶依,不要丢下我,不要离开我。”纵使站立不稳,他还是想要抓住她,牢牢的抓在手心,再也不要放开。
“我不会丢下你,不会离开你的,你不要激动,不要难过,我在,我一直都在。”牢牢的支撑着他,蝶依的手在他后背轻抚着,想要抚平他的忧虑,他的心慌。
“真的吗?”北辰将信将疑,这个女人骗过他太多次,他已然没有安全感了。
“真的,我保证。”让北辰受委屈总比没命强,大不了自己金屋藏娇?
“我如何能信你?”
“把我自己给你做保证,你能信了吧?”
虽然时隔一年,但历史,惊人的相似。
“好。”话音一落,如风席卷,反应过来的时候,蝶依已然被压到了草炕之上。
“北辰……唔……”没等她开口说些什么,北辰径直封住了她的唇,口中淡淡的血腥之气在两人唇齿相依间弥漫着,却无人理会,他想她,想了太久太久了。
天雷勾动地火般,一触到蝶依,仿佛就找到了清凉的源泉,北辰细碎的吻在她唇上辗转流连,掠过唇角,攀上脸颊,爬到耳际,舌尖在耳垂之巅几个流连,忽然贝齿一咬。
“啊!”蝶依一声娇呼,身体软软的瘫进了北辰怀中,一股电流顺着那牙印酥酥麻麻晕开,浑身的舒爽夹杂着暗潮汹涌。
这惊呼犹如最动人心弦的乐章,将北辰的最后一丝烧光,他双手更紧了几分,想让两人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却因着那绿叶的阻隔,生生碍了一层距离。
毫不犹豫的,内力一出,绿叶挣开,北辰粗蛮的抓起身上的藤蔓被丢了出去,又一把扯断了蝶依身上的遮挡,霎时间,女子绝美的玉体在朗月的星辉中熠熠闪亮,让他禁不住一声惊叹,惊叹造物主的鬼斧神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