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兄请说。”
“蝶依在哪里?”
北辰话音一落,温子然就是呼吸一掷,难不成无忧宫都成了蝶依身后的势力?他也是男人,他看北辰的眼神,听北辰提起蝶依时候的柔软便知道,他对蝶依也是情根深种的。
天命贵女,命括九君,十人齐心,弥天永定。
温子然不由得再次想起这批命,也越发相信这批命。她的身后已然站了花想容和北辰两大势力,玉无情保不准也是她的入幕之宾,墨家早晚也是墨心邪的,而墨心邪的不就是蝶依的?
集合了这世间最有权的一切,又是民心所向,站在她身边的那个有野心有魄力的男人,又如何会不一统天下?只是,那个男人会是谁?
温子然从没有想过成为蝶依的九分之一,所以他从来不想去信那批命。作为强者的骄傲让他任何东西都想独占,不与人分享,何况是女人!可是当命运的天平越来越偏向蝶依,他慌了。
如果批命是对的,那最后的赢家,必不会是他!
不,他绝不会成为她的男人之一。要么独占,要么毁灭,依靠女人打天下的男人,叫什么男人?
“你明白的,我不知。”温子然回答得坦坦荡荡,他要是知道,早便囚禁了她,又怎会全国通缉?
他甚至有些后悔起来,当初就不该放她离开,如若不然,又怎会有今日的寻而不得!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当初便留下了她,也许现在,她已经死了。在龙脉和蝶依之间,他还是会选择龙脉的!
“如此,打扰了。”北辰在听了主仆两人的对话之后就知道蝶依不在他们手中。他看着苍狼把假的蝶依安排在巷子里,原以为蝶依在他们手上才跟来,既然不在,他也没有留下的必要。温子然打蝶依的注意,也要先找到她再说!
看着北辰踏月而去,温子然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取而代之是极致的愤怒,一转身,手中的杯子便摔了个粉碎。
当真是猖狂!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一点也没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当真是好得很!他日他一统天下,第一个就灭了这些个江湖派派!
一晃又是几日。
蝶依在悬崖之下学习使用灵力,也许是这里人迹罕至的原因,灵力本就充沛,倒是学得得心应手,还隐隐有见长的趋势。
因为会驯兽,和这里的野兽也相处愉快,全然不似崖上各方人马的焦头烂额,她倒真是过了几天世外桃源的日子。
捧着巫师影留下的秘籍,得了他真传的内力,招式却还是要自己学的,只是这么十几天如一日的呆着,未免有些枯燥,唉,要是有个人陪自己玩玩该多好?
“思春了?”言语霸道还带着掩饰不住的不屑。
呃?幻听?
“耳朵不好使?”不看也觉得该是眉眼上挑,俊眉轻蹙的模样。
蝶依这下知道了,不是幻听,还真是上天刺了个人陪自己来了,只是,怎么是他呢?我晕……
“怎么,本尊来了你还敢嫌弃?”某兽处于发怒的边缘了。
蝶依嘴角直抽,一回头便提起地上那小不点,抱在怀中狠狠蹂躏了一番,忽然又想起什么般,不解道:“猫猫,你怎么依然是这个丑样子,能开口说话了,不能化形?”
“你还有脸问?”某兽咬牙切齿。
“呃,这好像和我没关系吧?”某女纠结,她想不起来她哪里得罪了他啊,连关键时候逃命都是……好吧,自己一个人逃的。关键是,君弄月走的时候,要下水,他自己死活不去的嘛,这后来她走的时候又是那么多箭雨散花的,她还有空带上他?
“哼,小人!竟然一个人逃了,丢下本尊。害本尊为了看你死了没有,从上面爬了半个月才爬到底,爪子都断了几根。本尊的爪子,那可是世间难得的珍宝。”
呃……
“你不是神兽吗,神兽不会飞?你跳下来啊。”某女扁扁嘴,怎么自己遇上的,都像水货呢,明明传说中的神兽都能拽啊?
“你还有脸问?”某兽又是咬牙切齿。
呃……靠啊,又关我鸟事啊……
“要不是你破了本尊的结界,害本尊受伤,本尊至于变成这副摸样么?这也就罢了,你还死皮赖脸的赖上本尊,阻了本尊的修仙之路;这也就罢了,你又怎么搓,三天两头被欺负,我堂堂神兽的脸都让你丢尽了!”
嘎?
“不如你传授点东东给我,让我强大起来?”某女也不计较他的鄙视了,看着他的眼光之中,赤裸裸的全是贪婪。
某兽三条黑线滑下,这该死的女人,不要脸……
“雪雪,我知道你最善良最英俊最无敌最仗义啦,那,你也知道,作为神兽的主人,我实在有点菜啊,为了不给你堂堂神兽抹黑,你稍稍抠出一点点点点好处给我,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吧?反正你家大业大,浑身是宝嘛……”
雪雪?某兽嘴角直抽,你妹的,还不如叫雪貂,叫猫猫呢?本尊堂堂神兽尊严何在啊,遇人不淑啊,靠!
“啊,你说我吃了你会不会变得很强?”见某兽一直低头看脚,抬头望天,口干舌燥之余,某女忽然灵光一闪,直直抓起某兽,就开始流口水。
某兽狠狠的抖了个抖,丫丫的,不会吧?知道本尊是神兽,还想吃本尊?
“萧蝶依,你开玩笑的吧?”爪子在空中扑腾啊扑腾,某兽不断想逃离魔抓,悲了个催的,逃不开啊!怎么就成了契约兽呢?还真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那种啊,你妹的!